大唐我爹是土皇帝!
“就這個,值錢?”馮盎看向馮智彧和那兩塊原石的表情充滿了不相信。
其實也不怨馮盎這麼問,畢竟他之前的生命裡沒有出現過這種東西,所以對翡翠的價值和觀賞性都缺乏認知,再加上他們眼前的這兩塊翡翠也不過是原石而已。
更彆說這兩塊的種水和質地都不是頂級的,甚至都算不上高。
“老頭子你誤會了。”馮智彧一看就知道馮盎的不信任是出自何處。
“這種礦石其實並不隻有這樣,它的顏色很多,紅、黃、綠、藍、紫、黑和無色的都有,甚至會出現一塊石頭上同時有好幾種顏色同時存在的情況。”
“而且這兩塊的品質很一般,最好的那種可以到達如水一般清澈透明的地步,而且礦石的顏色也是有深有淺,品質不同這價格自然也不同了。”
“再加上這東西以前沒有在中原出現過,所以人們的認知還不足,但如果經過手巧的工匠利用顏色的差彆雕刻成不同的東西那價值也會倍增。”
聽著馮智彧的話馮盎也是不自覺地點了點頭,雖然缺乏實物和親眼見證的過程的,按對於馮智彧說的這些隻要稍加想象就能知道發展潛力。
隻不過想象是有限的,不過這並不妨礙,因為即便是這有限的想象也能讓馮盎確定這是個可行的買賣了。
要知道這個時代不是沒有貴重的石頭,來自西域的羊脂白玉和藍田那邊的藍田玉都是貴重的石頭,而且如果馮智彧說的是真的,那麼這兩種石頭可能都比不上這些原石。
因為在這個時代還有一種東西人們很是稀罕,那就是琉璃,而且是越澄淨的人們就越稀罕。
早在周朝的時候漢人就能燒製琉璃了,但其實人們一直都沒能搞懂琉璃的燒製方法,更多的還是誤打誤撞燒製出來的,這就導致了燒出來的瑠璃顏色各異澄澈度也很差。
但正因為這一點馮盎才確定了這他不知道名字的翡翠有很好的發展前景。
“那你的想法是什麼?”傾聽馮智彧的看法似乎已經成了馮盎的習慣了,這種習慣連他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養成的。
“這種礦石一般以綠色和無色的居多,其次是紅色,紅色為翡,綠色為翠,就叫翡翠吧。”
“這玩意兒其實很好炒作,畢竟和茶不一樣,在這方麵是有白玉和藍田玉這種石頭在的,所以人們也很容易就能接受它。”
“等明年吧,明年過完年我就準備動身去長安把二哥換回來,那邊的權貴多,很容易就能給這翡翠打響名號,而且那邊人多,運作起來也方便不少。”
馮智彧早就想好了這翡翠的發展道路,現在說出來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
“你是真的想要去長安?”馮盎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興,甚至語氣還有些複雜。
“那邊長久以來幾乎都是作為都城存在的,而且作為權利的中心那邊雖然機遇很多,但同樣的危險也很多。”
“那邊和高州不一樣,在高州為父可以說是一手遮天,不論你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為父都可以幫你解決,但如果在長安,不僅為父說不上話,那些人甚至還會巴不得讓你的處境雪上加霜。”
“現在時間還早,到年關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你還有很多的時間去考慮。”
現在的馮盎其實是很想讓馮智彧留在嶺南的,隨著時間的推進他發現自己這個三兒子身上有很多他不了解的點,而這些都是讓他感覺倍加驚喜的。
馮盎堅信,如果是大兒子馮智戣和眼前的三兒子馮智彧聯合起來,嶺南馮氏雖然不一定能直接反了這李唐天下,但最起碼能讓馮氏再綿延百年。
所以,這也是馮盎第一次從心底由衷的和馮智彧說這些掏心窩子的話。
不僅是想讓馮智彧協助他大哥馮智戣讓嶺南馮氏發展起來,更是舍不得這個兒子。
“嗬嗬,老頭子啊。”馮智彧感歎了一聲,他也是第一次聽到馮盎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坐到了馮盎的旁邊,潑掉了馮盎杯中已經冷透了的茶水,馮智彧從新給他泡了一杯。
“老頭子,你對這天下的局勢怎麼看?”
沒有正麵回答馮盎的問題,馮智彧反而是說起了一個似乎從來都不和他沾邊兒的方麵。
“天下?”馮盎稍稍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映了過來。
“長安那邊的事情為父也都知道了,這李家老二很是有手段,不僅在頡利南下的時候有膽子上演一波空城計嚇退頡利的十萬大軍,在接受了我嶺南馮氏的三萬士兵馳援後更是雷厲風行的打掉了羅藝。”
“不得不承認,這李唐在李家老二的手裡是未來可期。”
“再然後呢?”馮智彧沒有評價,反而是繼續問了起來。
“再然後?”馮盎又愣了一下,這種聊天模式在他們父子之間尚屬首次。
“你說的是哪方麵?”
“整個天下,哪方麵都算。”
“這太籠統了,你想說什麼。”馮盎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老頭子,現在我們還可以安居嶺南,朝廷也因為地勢的原因對我們是投鼠忌器,這種情況還能持續很久,但實際上也持續不了多久了。”
和馮盎不一樣,熟知曆史的馮智彧知道盤踞嶺南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虎踞嶺南的馮盎的確很有威懾力,但卻也僅限於此了,曆史上嶺南馮氏的輝煌沒有延續多久,馮盎那多達三十餘個兒子也沒有在曆史上翻出什麼浪花。
在馮智戴之後可能最出名的就是高力士了,再往後就沒有什麼出色的人了。
最起碼馮智彧沒有聽說過。
“老頭子,你知道為什麼我又是在清遠圈地,又是讓你從交趾收購糧食,甚至就連這礦石也讓你派人不遠萬裡去驃國取嗎?”
撫摸了一下桌子上的原石,馮智彧的表情有些為妙。
馮盎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這個他越來越看不懂的三兒子。
“這些,都是馮氏以後的支柱啊。”
沒有等到馮盎的回答,馮智彧也沒有在意,反而似是自說自話般的說了出來。
佛摸著原石,馮智彧的表情似是沒有波動,但卻又好像充滿了不停變幻的變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