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我爹是土皇帝!
其實帶大寶到朔州城這邊來是個意外。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馮智彧此行不太可能直接接觸戰爭和正麵戰場,但畢竟後方也算是戰場的一種,曆史上派出騎兵突擊敵軍後方阻斷補給的情況並不少見。
因此馮智彧最開始沒想著帶上大寶。
其實單說大寶的話也沒什麼,但是如果大寶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怕是馮代玉這個妹妹接受不了,所以最初馮智彧是想把大寶送去皇宮讓李麗婉代養一段時間的。
邊牧是個跳脫的性子,跟誰都能玩兒的來,但畢竟在這長安它就跟馮智彧和馮大比較熟,在來到長安之後馮智彧因為禮節的問題也很少讓它見人。
因此馮智彧把大寶送進皇宮了三次,它跑回來了三次。
要說皇宮守衛森嚴彆說是狗了,就是一隻老鼠想從宮門跑出來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奈何大寶是馮智彧的狗,不僅李麗婉這個公主很喜歡,就連見過大寶幾次的李世民也很喜歡。
這就難住了宮門守衛。
抓吧,大寶的反應很激烈,甚至會咬人,這樣一來難免會傷到它,但是不抓吧好像又不太好。
沒辦法,最後宮門守衛隻能一邊派人跟著大寶,一邊進宮去彙報。
所以到最後馮智彧也沒能找到能夠寄養大寶的地方,沒辦法就隻能把它帶上了。
養大寶小貝的時間不短了,但是嶺南那邊山林密布不適合放牧,而在來到長安之後就更不可能了,所以馮智彧習慣了大寶的聰明,但卻幾乎忘了它們還有個牧羊犬的身份。
但是這樣一來也是一件好事兒,看著大寶牧羊的樣子馮智彧在心中升騰起了一個想法。
不過相對來說這對唐軍的將士們就不太友好了,他們好幾個精壯的漢子趕這三百來頭羊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但就一隻狗卻把這些羊給值得服服帖帖的。
“這……”李靖看著牧羊的大寶,頗有點兒瞠目結舌的意思。
主要大寶牧羊的時候和它平時的樣子很不一樣,不僅會把身體放低就連尾巴都穩定下來了,乍一看頗有點兒狼的意思,因此就算是李靖都覺得驚訝。
“大寶和普通的狗不太一樣,它來自比大食國更遠的西方,我也是在偶然之間得到的,高州還有個小貝和它一樣的,看樣子以後會有很大的用處。”
看著頗有氣勢的大寶,馮智彧也是抿著嘴笑了起來。
他的那個農機商店裡其實有兩種狗,一個是邊牧一個是阿黃,不過阿黃遍地都是所以他就換了個邊牧,再加上當時是為了給他妹妹馮代玉找個玩伴,智商高的邊牧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現在看來他回頭還得再兌換幾隻,或許能對這畜牧業有不小的幫助,不過應該還需要再等一段時間,因為即便是大唐打下了匈奴,想要治理和完全統治並不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
如果單說大唐的話其實突厥不能說被滅了,因為後來突厥人還有過兩次反叛且重新建國,所以隻能說在貞觀時期大唐隻是暫時的統治了草原民族。
因此想要發展草原上的畜牧業現在還不是時候,最起碼也要再等等,不然的話原本是賺錢的買賣很容易就變成資敵了。
雖然曆史上的突厥是在武周時期才第一次反叛的,但若是畜牧業發展起來就有了很多的可利用資源,事情的走向也就很難預料了。
不過李世民因為玄武門之變的原因終其一生都很在意自己的名聲,具體的情況很難統計,但在李世民時期被赦免的罪犯還是比較多的,要說這不是為了名聲馮智彧才不相信。
因此他還是有很大的可運作空間的。
想要徹底統治草原民族其實不是不可能的,隻是需要做很多的努力,還需要在同化這方麵下很大的功夫,而其中最重要的自然就是待遇問題了。
在馮智彧看來,任何的反叛不是因為百姓過的不好就是過得太好了,所以還是要把握住這裡麵的度。
所以“尊嚴隻在劍鋒之上,真理隻在大炮的射程範圍之內”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對了,話說回來經過這次的實戰,將士們對炮彈的掌控也算是初步入門了,雖然以後可能會發生操作不當的情況,但最起碼不會造成太過嚴重的後果。”
“眼下時間也進入八月了,若是大總管沒有什麼需要的話小子就準備動身返程了。”
“那酒精小子不會帶走,但大總管卻要記得這是大唐上下全部的儲量了,那個治療因傷口化膿而導致高熱的藥物小子也會給您留一點兒,但還是那句話。”
“不到逼不得已的情況還是不要使用的好。”
“這藥隻做起來極為困難,而且藥效也極不穩定,大總管用的時候還是要慎之又慎。”
看著大寶把羊群趕入了圍欄之中,馮智彧轉身看向了李靖。
當初大軍從長安倒到朔州城用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雖然這裡麵有大軍行進速度快不起來的緣故,但誰也說不好他返程的路上就會不會有意外。
所以馮智彧還是想要儘早啟程。
李靖雖然不知道馮智彧這趟過來是為了什麼,但畢竟李世民提前囑咐過,所以他也不好多問,再加上馮智彧來到這朔州城之後雖然做的事情不多,但每一件都是顛覆性的。
這樣的人才,李靖自然知道應該怎麼樣去對待。
“畢竟是和公主的婚禮,馮縣子重視也是應該的。”
李靖轉身看著馮智彧,言語之間多了一份鄭重。
“倒不是老夫看不起馮縣子,但在老夫看來馮縣子年紀還小,就現在來說這行軍打仗還是我們這些老不死的要背負的責任,你們還有很多的時間以及很多的地方去成長。”
“老夫對馮縣子了解不深,但從馮縣子所拿出來的東西無一不是有著左右一個王朝興衰的能力。”
“雖然無情,但老夫還是希望馮縣子日後儘量不要像今日一般來到這種不安全的地方。”
聽著李靖的話馮智彧愣了一下。
一直以來李靖都是一個深入簡出的人,他很少會和其他勢力的人發生過深的交集,所以馮智彧也習慣了他表麵和煦但實則冷淡的性格。
但是他沒想到,他能在李靖的口中聽到這麼一番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