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我爹是土皇帝!
“說說吧,你為什麼要幫……二郎。”李淵緬懷了一會兒,然後坐直了身體。
他看向馮智彧的眼神中鋒芒畢露,完全不似一個已經步入花甲之年的老人。
“沒有什麼,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罷了,需要理由嗎?”
“這裡沒有外人,你儘可以放開心思隨便說。”
似乎是對馮智彧的說法感到不滿,李淵的語氣多少發生了一點兒變化。
“小子若是隨便說,那怕是皇爺爺要不高興了。”馮智彧突然笑了起來。
他最不怕的其實就是這個。
如果李淵要問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他或許還會有所忌憚繼而顧左右而言他的,但要說起這個問題,而且還是坦誠布公地說,那他還真沒在怕的。
說到底不管是李淵有意放手還是無能為力,現在這李唐皇室做主的還是李世民,不是他。
“你大可以實話實說,朕保證不會怪罪於你。”李淵大手一揮,似乎是找到了當皇帝時的那股舍我齊誰的氣息。
“那小子就冒犯了,若是有得罪之處還望皇爺爺莫怪才是。”
馮智彧站起來拱了拱手,隨即圍著李淵輕輕踱步。
“說句掏心窩子的話,若是如今這大唐仍是皇爺爺做主,亦或是皇爺爺希望的那個人做主,小子依然會呆在嶺南,做一個一事無成的紈絝子弟。”
馮智彧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李淵很是不悅,因為這不僅否定了他在位時期的所作所為更是否定了他的眼光。
然而,李淵僅僅隻是嘴角抽動了一下,隨後就沒了下文。
“在小子看來,您的位置若是如同您希望的那樣傳遞下去並不是最好的選擇,而現在的大唐或許不能說是最完美的大唐,但最起碼要比您預想中的要好。”
“不知皇爺爺這個年紀了記性可否還好,還記不記得武德七年時的事情。”
“那時候,突厥現在的可汗頡利剛剛即位不久,不斷的破壞與我們大唐當初定下的盟約,屢次協同鐵勒、薛延陀等諸部南下襲擊北方邊城。”
“而那時候,您和那位的意思可都是遷都洛陽。”
聽著馮智彧的話李淵雙拳握緊。
馮智彧的第一句話就直戳李淵的心窩子,而後來更是一句比一句赤裸,最後甚至直接揭破了當年他和李建成在對待突厥時的態度。
退。
沒錯,武德七年若不是李世民用一手反間計打退了突厥南下的騎兵,怕是那年大唐的國都就要從長安改成洛陽了。
“其實您心裡清楚,當年的事情已經是無法調和了,你不能失去一個優秀的將領,但卻也不想讓事情脫離您的掌控。”
“但殊不知,等您發現的時候事情就已經無法收場了。”
“無關乎對錯,因為當初的事情其實每個人都有對有錯,而所有人都不肯讓步,最後的結局就隻能是分出個勝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