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老狐狸不是他這種嫩雛兒能降得住的,若是他都能降得住,那他老子馮盎這麼多年來跟談殿的鬥智鬥勇豈不是都成了一個笑話了?
“賢侄言重了,這不過是我等為臣子的本分罷了。”
眼見著事情回到了自己熟悉的軌道上,談殿也是鬆了一口氣。
他是真的不想跟馮智彧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人糾纏,那一句一句的話就跟小刀似的往人身上紮,而且是專瞅著心窩子下手,就連他都多少有些駕馭不住。
他倒不是害怕馮智彧,雖然馮智彧現在在李世民的麵前很是得寵,但年紀在那裡擺著,這個年紀是注定掌握不了多大的權利的。
雖然他做的事情都不簡單,但那都是在李世民的同意之下,沒有李世民的同意他也不行。
不過這也很嚇人了,他是真怕自己在馮智彧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麵前露出點什麼來。
“那小侄就不在這裡打擾了,爹,你們談吧。”馮智彧對著自己的老子使了個眼色。
馮盎帶著深意地點了點頭。
說實話,馮智彧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得到了超出預期的結果,因為他試探出了談殿的底線。
那就是為了能夠自保,談殿能夠退得程度很大,甚至是隻要不傷筋動骨他都能夠接受。
雖然沒得到自己預期中的結果,但馮智彧已經很滿意了,畢竟他也沒想過能夠直接一步到位。
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會客廳,馮智彧第一眼見到的就是柴哲威和長孫衝那倆猥瑣的表情。
兩人直接拉起馮智彧就走,走了好遠之後才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了之後立刻就以一種完全不認識的眼神看著他。
“你倆這是乾嘛呢?”馮智彧被他倆看得心裡直發毛,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覺得我們倆以後有必要離你遠一點。”柴哲威和長孫衝相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
“太嚇人了,你們這就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藏著這麼多東西?我和哲威都怕以後被你賣了還不自知呢!”
長孫衝的肢體動作很是誇張,甚至還打了個寒顫。
“滾!”馮智彧很是不客氣地給了他一腳,但卻沒有踢到。
“我要是真的像你們倆說的那麼厲害,那也就不至於被談殿牽著鼻子走了。”
“啥?”柴哲威二人一臉懵。
“不是你才是一直以來的進攻方嗎?怎麼就成了你被談殿牽著鼻子走了?”
“嘁~就這?”馮智彧很是不屑地啐了一口。
“表麵上看起來是這樣沒錯,但實際上談殿今天能來,而且還擺出這樣的態度就已經是他的進攻了,所以從始至終都是我們在防守。”
“我們的目標是把嶺南西部的稅收收上來,但那邊的賦稅收不上來是因為什麼?”
“這個我知道。”長孫衝竄了起來。
“之前你不是說了麼,是因為這裡的勢力盤根錯節很是複雜,再加上地勢原因的幫助,那些酋長把東西都收進自己的口袋了。”
“你看,你這不是很清楚嗎?”馮智彧瞟了一眼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