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雖然劉諶擁有冉閔的記憶,行軍布營都沒問題。
但還是將這類任務交給了傅僉。
一來,
他想看看二流人才的上限在哪。
二來,
畢竟初入軍中,不太好直接指手畫腳。
“殿下。”
“馬忠來信。”
在前軍調度斥候的傅僉,來到中軍找劉諶。
“現探明複叛的蠻夷,先有鶴拓部帶頭,後有苴咩部、乘象部趁勢而起。”
“也就是說有三部蠻夷反叛?”
劉諶反問。
“是。”
“此三部戰力幾何?”
傅僉收起書信,緩緩回憶道“先前諸葛丞相收服南蠻。”
“得南蠻各部內情。”
“這鶴拓部,信奉紅鶴,人人頭戴赤翎,人人好戰。”
“苴咩部地處險要,在一片沼澤之中,易守難攻。”
“乘象,信奉戰象。”
“之前的木鹿大王,便是出自於此。”
“隻是此部的養象方法漸漸失傳,至今隻有尋常大象三四頭。”
劉諶聽懂。
緩緩點頭。
就是真正的戰力,隻有鶴拓部唄?
隻要壓下鶴拓,其他兩部可傳檄而定。
但劉諶有點不想這樣做。
吳、蜀兩國都麵臨一個問題。
那就是南方百越的不穩定因素。
蜀中南蠻,其實也算是百越的一支——哀牢滇越。
“孟獲那邊怎麼說?”
“回殿下。”
“孟獲明麵上為南蠻王,實際上能完全控製的部族並不多。”
“孟族,祝融部附近都還好。”
“最不穩的就是靠北的蠻夷。”
劉諶再次點頭。
若想一勞永逸,就要把北麵這些蠻夷全打一遍唄?
換個後世人,可能會學諸葛亮的攻城為下,攻心為上。
但誰讓劉諶融合的是冉閔的神魂呢?
“傳某軍令!”
“全軍急行軍,殲滅為主!進攻乘象!”
傅僉一驚。
趕忙拉住劉諶。
“殿下!”
“刀劍無眼,殿下怎可親臨戰場?”
劉諶也不答話,輕易掙開傅僉,提著兵器直奔前軍。
留下傅僉慌亂不已。
他的設想,和最初的劉諶一樣。
攻略鶴拓,然後其他兩部收降就完事了。
甚至攻略鶴拓,都可以用懷柔政策。
可哪裡想過,劉諶竟然貿然進軍了!
無奈,
傅僉隻能坐鎮中軍,催促後方糧草儘快趕路。
狹長山道中,
劉諶一身黃袍白甲。
黃袍。
是黃。
不是皇。
前軍將士緊隨其後,不敢有絲毫懈怠。
“地圖!”
後方親衛連忙奉上。
“還有五裡,前麵就是乘象!”
“寨門本殿下親自強攻,其餘諸將,進寨之後兵分兩路。”
“一左一右沿寨牆掃蕩!”
“喏!”
戰事臨近,
所有人血氣上湧,戰意昂揚。
穿過山林,
乘象部山寨漸漸出現在眼前。
“眾將士!”
“建功立業就在今朝,隨本殿下殺入營中!”
話音未落,
劉諶雙腿猛夾馬肚,朱龍馬吃痛,四蹄狂奔直衝寨門。
後麵大軍見劉諶一馬當先,氣勢一震。
先前他們還以為劉諶隻是行軍的時候走在前麵,
其實這樣也夠了。
可誰想衝鋒的時候,劉諶也衝在最前麵。
這可是皇子啊。
皇子帶頭,衝鋒陷陣,軍心安能不升?
乘象部也看見了單槍匹馬的劉諶,
但並沒有放在心上。
笑話!
偌大的寨門,是你一個人就能突破的?
眾蠻夷紛紛坐在寨牆上,
嗤笑劉諶不自量力。
朱龍馬急奔門下,
劉諶手起,雙刃矛、連鉤戟並舉。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