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
“劉禪讓魏延獨自返京?”
這魏延能回來麼?
不是,
你不給個理由,魏延敢回來麼?
聽了李嚴從蔣婉那得來的消息,
劉諶一整個呆住。
現在魏延是大軍在手,心不慌。
他獨自回來,
萬一出什麼事,
真就是劉禪一句話就能定他生死。
劉諶無語“秦明他們到哪了?”
“前軍有書信送來麼?”
李嚴從懷裡掏了掏,掏出一遝書信。
“回主公。”
“最快明日早些時候,秦明、秦良玉等人就能率軍趕來。”
說起來,
最近蜀漢和東吳摩擦不斷。
用腳後跟也能想到,
白帝城突然多出了秦明、秦良玉等兩萬大軍,東吳肯定緊張。
全琮被派來駐防秭歸,與白帝城隔山相望。
“那就等等吧。”
“等大軍趕到,再北上不遲。”
當下,
五千踏白軍原地紮營安寨,
等待乞活、先鋒二軍的到來。
“主公可是在擔心魏延?”
大帳內,
李嚴、關勝、張須陀等人坐在下手位置。
“是啊。”
“文長現在是大將軍了。”
“不再是襄陽城下,那個迎接先帝入城的小將了。”
“而我們的皇帝劉禪,卻竟然讓他單獨回京,又沒有訴說理由!”
劉禪做的沒錯。
所有皇帝都應該這樣!
但這樣做是有前提的!
那就是要對朝中文武百官,擁有絕對的掌控力。
劉禪有麼?
文官他都不能完全掌握,更不要說那些跟著諸葛亮南征北戰的武將了。
此時調魏延單獨回京,
有心之人一定會認為這是要殺魏延,或者架空魏延!
魏延豈能坐以待斃?
所以劉諶也不敢輕兵冒進,
隻能等大軍趕到,
再一同北上。
“那,主公可是想威懾魏延,然後逼其回京?”
劉諶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主公也知道。”
“魏延並不懼主公威懾。”
“如主公所言,魏延此時隻是懷疑朝廷,並無真憑實據。”
“而且朝廷也並不是真想架空魏延。”
“如此,主公何不輕兵北上,替朝廷自證清白?”
“屆時,免去一場大戰,我蜀漢北軍得以保全。”
“主公也能儘得北軍將校之心,收歸己用。”
劉諶恍然,如夢初醒。
“若非軍師之言,孤險些壞了大事!”
“關勝、張須陀!”
“末將在!”
“汝二人暫且屯兵在此,接應秦明、秦良玉等人!”
“喏!”
劉諶又看向李嚴。
“軍師。”
“那便就你我二人一同北上?”
李嚴起身抱拳“計策乃是老夫所出,老夫責無旁貸!”
計議已定。
兩人輕裝往北。
一路賞風賞景,落得個快活。
腰間掛著酒葫蘆,
累了便席地而坐,喝酒暢聊。
“劍閣崢嶸而崔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主公所言,半點不差。”
“有此關隘,金牛道萬無一失!”
兩人站在小劍山上,俯瞰著整座劍門關。
這劍門關以南,便是成都平原。
一馬平川,無險可守。
而劍門關以北,如同天梯掛在絕壁上。
上下落差,幾乎達兩百多米。
兩百多米的高差上,
僅有一條三人同行的小道。
更關鍵的是,
劍門關南麵的平原,可以用來屯田。
也就是說,
一個小小的劍門關,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體係。
可以自給自足。
像涼州的玉門關,就是因為無法耕種,最後被廢棄。
話又說回來,
有如此天險,蜀漢竟也能在一夜之間滅國。
堪稱神奇。
“光有一個劍門關還不夠。”
李嚴愣了一瞬。
什麼?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難道劉諶認為劍門關不夠好?
“此處是個八字口。”
“而劍門關隻等堵住一口,另一邊的東隘卻防守薄弱。”
“好叫主公知曉。”
“東隘那邊,也有一個東關,數個敵台。”
李嚴還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