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對著街亭,裡裡外外評頭論足。
也就是三人軍略說的都不差,
竟延伸到‘行軍打仗,論河道的重要性。’
“士載。”
“可曾考慮過著書?”
鄧艾一愣,不解劉諶此話之意。
“吾等習武之人,到了晚年通常疾病纏身。”
“又不如文官,數年便是一篇經典。”
“要想將自己的姓名,流傳於千秋萬代,還是留下本兵書為妙。”
像曹操,
孟德新書。
雖然沒流傳下來,但也包含神秘色彩。
再如曹魏王昶、杜預、羊祜,都有兵書傳世。
“士載可曾聽聞杜預、羊祜?”
鄧艾已經習慣了劉諶的疑問。
但更令他好奇的是,
劉諶所問的這些人,無不是曹魏極年輕一代。
甚至有些人,
連鄧艾也隻是聽他人提過一嘴。
不曉得劉諶是怎麼記得如此清楚的。
“上黨太守羊衜(dào)之子,姓羊名祜,隻是不知是不是主公所想之人。”
“說起來,這羊祜乃是大儒蔡邕之女,蔡貞姬所生,蔡文姬外甥。”
“杜預……”
鄧艾想了一會兒,
原因是他的腦海裡,有好幾個人叫這個名字。
“想必主公所說的杜預,大抵是幽州刺史杜恕之子,尚書仆射杜畿之孫。”
“不過此二人現今不大,隻十餘歲爾。”
【叮~】
【本係統收錄華夏全史人傑簡介,宿主可自行查看】
‘不是……’
‘你不早說?’
劉諶翻開人傑名錄,
找到羊祜、杜預二人。
確實和鄧艾所說一樣。
兩人一個在幽州,一個在兗州,
離得太遠,容不得劉諶有半點非分之想。
“主公。”
“前麵告示上,似乎有我等畫像。”
劉諶一急,
趕忙讓關勝帶上髯兜,算是個裝胡子的口罩吧。
鬥笠遮臉,閉口不言。
三人中,
隻有他最是顯眼。
經過告示處,
果然是官府發布對三人的緝捕文書。
“這是孤?”
“怎麼滿腮的胡茬,一臉的麻子?”
劉諶摸了摸如讀者老爺一般英俊帥氣的臉龐。
劉麻子?
“主公下馬。”
“莫要讓守門士卒看出端倪!”
劉諶從善如流。
果然,
三人下馬,城門口的守卒便收回了目光。
劉諶抬首看向城頭。
‘隴關。’
過了此處,
便是扶風郡內了。
也就是長安、陳倉所在。
“此地巡邏不嚴,許是廣魏的消息還沒傳過來。”
鄧艾深以為然。
否則,
隴關為了堵住他們三人,
定然是嚴防死守。
“可惜。”
“一路走來,也未見須陀兄弟。”
關勝再次感歎。
“誒!”
“鄧艾!?”
劉諶嚇的心臟抖了三抖。
循聲看去,
隻見一中年人一臉驚喜的看向鄧艾。
“果然是你!”
“我等同鄉聽聞你叛國,皆以為是同名!”
“如今你好端端出現在此,我等果然沒有猜錯!”
厚禮蟹!
告示下站著的幾個衛兵反應過來,
當即抽出武器。
“鄧艾!?”
“那人是鄧艾!”
“抓住他!”
三人來不及多想,翻身上馬,直奔另一側城門而去。
好麼。
現在若是出不去,被關在隴關內。
那可真就是插翅難飛了!
三人馬快,
看似是希望,實則是絕望。
若非馬快,
三人絕不會看到大門轟然關閉的那個瞬間。
“主公!”
“為今之計,如之奈何?”
到了這個地步,
就是鄧艾也手足無措。
劉諶心中發狠,鋼牙緊要。
“屮!”
“看孤破他關門!”
行囊解下,
內裡炊餅掉了一地,卻也將武器綽在手中。
覷得城門近時,
劉諶雙手猛地舉起。
在這烈陽下,
雙刃矛、鉤鐮戟反射出耀眼的金光。
“給孤……開!”
在鄧艾震驚的目光下,
大門震顫,但也僅僅是掉了層浮灰。
眼看追兵將至,城頭警鈴大作。
劉諶不敢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