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不解的眼光中，
拐子馬扯出馬身上的繩索。
又在眾人驚奇的目光下，
將繩索扣在了兩旁的戰馬上。
“這……”
“這還如何作戰！？”
伐同不可置信。
可當他看到，
全軍統一衝鋒，衝鋒狀態下，軍陣還沒有絲毫變形的時候，
他再也說不出話了。
戰場上，戰馬的質量不儘相同。
好的戰馬，撒歡了跑可能極快。
有的戰馬可能馬速不快，但長於耐力，被落在後麵。
此時發羌的陣型早已淩亂。
前軍騎兵堪堪衝到踏白軍前，
卻被四麵八方的長槍戳的人馬俱亡。
還有衝不到的，
已經被踩爛在半路。
局麵已經糜爛至此，
再算上拐子馬……
連環馬陣攔腰衝殺，
將發羌前後軍陣隔絕開來。
“首領！”
“為今之計，如之奈何？”
發羌首領蛾遮塞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他也不知道如何破解‘側翼進攻’，隻能眼睜睜看著前軍淹沒在拐羌的浪潮中。
祈禱自己的族人殺穿對方的步軍。
咚——
咚——
咚——
漢軍戰鼓聲一變，
隻聽得步軍行進的聲音。
“全軍衝鋒！”
“殺向發羌本陣！！”
緊跟著劉諶聲音傳來，
蛾遮塞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對。
當拐子馬散去，
映入眼簾的，是急速衝鋒的踏白軍。
踏白軍的軍卒挑選，都要求擅長奔襲，
速度之快，
令羌人駭然。
“首領？”
蛾遮塞咬著牙，他不甘心就此落敗！
“殺！”
“爾等難道甘願臣服於漢人麼！？”
劉諶的戰書，說的清楚。
羌人若敗，則認劉諶為主。
這在羌族，乃至於北方匈奴、鮮卑身上從未出現過的。
傳出去，
豈不是讓北方人嗤笑？
“後軍向前，替換前軍！”
劉諶令下，
前麵的踏白軍開始減速，而後方踏白軍順著人縫，奮力追上。
“絆馬索！！”
這令羌人絕望的詞彙再次出現，
發羌的衝鋒勢頭位置一頓……
“擲！”
絆馬索鋪天蓋地飛來，
而由於發羌的減速，這一波的殺傷並不可觀。
“後排補上！”
“再擲！”
雖然羌騎找到了破解辦法，
但是！
沒有了速度的騎兵，
還能叫騎兵麼？
覷得距離逼近，
命令再下“摘弩！”
全軍上下，
動作行雲流水，整齊劃一。
“瞄準敵方戰馬！”
“放箭！！”
這一次，
可不是僅有前排士兵攻擊了。
五千踏白軍，箭如雨下，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密集的大網！
相對靜止的羌騎，
瞬間付出了巨大的傷亡。
“都……都下馬！”
“躲在馬後！”
劉諶看著羌騎的動作，
陰森一笑。
“連環馬！”
“衝鋒！！”
羌人的注意力，
完全被踏白軍吸引。
輕騎兵下了馬，怎麼阻擋勢若萬鈞的連環馬！？
“啊！！”
“救命！救我啊，族長！”
“保護首領！！”
“快！快上馬啊！上馬作戰！！”
……
……
天空萬裡無雲，地麵卻黃沙漫漫。
“主公！”
“找到發羌首領了！”
見到劉諶點頭，
秦明向後揮手。
“帶上來！”
這一次，
係統自動將他的名字打在頭頂，
一目了然。
“蛾遮塞？”
發羌首領渾身是血，
上下看不到一塊完好的皮膚。
“參見大漢天使。”
這個天使，不是西方的那個天使。
是天朝上國的使者的意思。
“天使？”
劉諶不屑冷笑。
“閒話少說，記得開戰前的戰書吧？”
蛾遮塞張了張嘴，想說兩句硬話。
但回想起剛剛全軍覆沒的一幕，
又低下了那‘高昂’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