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湘連忙帶著秦晚晚,以及帶來的兩個穩婆,匆匆進了產房。
產房內的穩婆看著蕭湘跟秦晚晚二人,從一個木箱子裡取出來產鉗以及剪子,這產鉗剪子之前已經煮沸過,箱子也用烈酒清洗過,上麵鋪的紗布也是已經提前煮沸過的。
鉗子跟剪子,這兩姑娘是進來殺人的嗎?
就在眾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蕭湘跟秦晚晚已經用烈酒洗過手,開始按照宋婉儀教的操作了起來。
那剪子,宋婉儀千叮嚀萬囑咐過,隻有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才能動用,否則容易救了人,還落了埋怨。
說來也真是奇怪,蕭湘跟秦晚晚進去後不久,屋外的眾太醫就聽見了一陣“當啷當啷”的聲音,似乎是兵器的聲音,接著就聽到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
“生了生了,是小世子!母子平安!”穩婆高興的喊叫聲從屋內傳來。
嚴國公一口氣沒有喘上來,激動得一個勁兒在原地顫抖,嘴中不斷地呢喃著,“母子平安,母子平安。”
而屋外的太醫則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他們都已經做好了要剖腹取子的準備了,這就母子平安了?
更離譜的是,接生的人還是兩個完全不通男女之事的閨閣小姐。
過了一會兒,蕭湘便抱著清洗乾淨的小世子出了門,笑意盈盈地說道,“恭喜嚴國公喜得麟兒,嚴國公夫人也無恙。”
嚴國公看著抱著孩子的蕭湘,一瞬間竟是覺得她身後有光芒亮起,他撩袍,直挺挺地朝著蕭湘跪了下來,蕭湘抱著孩子立刻將身子側了過去,避開了這一跪。
“老夫,老夫謝過蕭小姐秦小姐救命之恩,大恩大德無以言表啊!”
“嚴國公快快請起,小女怎可受國公爺大禮,國公爺真正該謝的人不是小女,而是貴妃娘娘。”蕭湘連忙說道。
嚴國公聽了她的話,遙遙朝著皇宮一拜,“臣,多謝貴妃娘娘救命之恩,臣願誓死效忠盛雍,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國公府的老夫人聽聞喜訊,顫顫巍巍地趕了過來,“快,請二位救命恩人去嚴華廳上座,老身即刻就去!”
她明白這個時候自家兒子應當是不中用了,隻能親自出馬,將蕭湘和秦晚晚二人奉為座上賓,親自招待。
翌日,金鑾殿之上。
“臣,有本奏!”嚴國公站了出來,撩袍跪於殿下。
“準。”沈懷謙淡淡說道。
“臣婦昨日微臣誕下麟兒,請陛下封臣之幼子為世子。”嚴國公臉上的喜氣那是蓋都蓋不住。
“恭喜啊嚴國公。”沈懷謙笑著點了點頭,“嚴國公一心為國,此乃朕應做之事,可還有奏啊?”
嚴國公心想,陛下不愧是陛下,果真人看出人心,“陛下,臣婦此胎艱難,幸得女學二位學子相助,這才使臣婦僥幸撿回一條命,臣允她們二人一事,這二女不求其他,隻求麵聖,還請陛下恩準!”
“嚴國公有功於社稷,朕自然恩準。”沈懷謙微微挑眉,他倒要看看這小娘子究竟想乾什麼。
“傳蕭湘,秦晚晚!”常德全得了指示之後,立刻傳召。
朝堂之上的中都都尉跟吏部尚書都嚇了一跳,他們怎麼不知道,自家女兒成了嚴國公的救命恩人啊?
父女在朝堂相見,恐怕他們兩個是開朝先例吧?
蕭湘跟秦晚晚穿著一身煙灰色的學子服走到了殿內,朝著沈懷謙規規矩矩行了個學子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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