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貴妃二字,秦素素有些不快,那嘉貴妃在賞菊宴上沒有稱讚她這個京城第一美人,反倒是對那個武官之女讚不絕口,讓那蕭湘的名頭最近都有蓋過她的勢頭了。
那嘉貴妃她開罪不起,一個秦晚晚她還會放在眼裡嗎?
“妹妹,姐姐奉勸你一句,入了貴妃的眼是好,可你在女學可要謹守本分,千萬不要做有違女德的事情,拋頭露麵更是萬萬不可,妹妹還沒議親,若是因那女學折了名聲,那萬萬不好。”
秦夫人聽了自家女兒的話,麵帶威嚴的點了點頭,“三娘子,你嫡姐的話要時時放在心上,損了你一人名節是小,但若是連累了府裡女眷,本夫人拿你是問。”
秦晚晚一臉委屈地點了點頭,“晚晚明白,多謝母親和姐姐提點。”
“這模樣是做給誰看,果然是姨娘養的,教得一臉狐媚子相,哪兒有半天高門貴女鳳儀。”秦夫人有些嫌惡地瞟了秦晚晚一眼。
是啊,嫡姐是嫡母養大的,規矩儀態無可挑剔,所以能成為王妃,而她是姨娘養的,一身小家子氣,隻配嫁窮酸舉子。
不過,她突然想起了今日嘉貴妃站在高台上所說的一席話,心中又燃起了信心。
她在女學一定要好好學習,爭取成為嘉貴妃娘娘那樣厲害的人物,到時候她要日日喚嫡姐過來,日日提點她!
女學在考核後兩天開學了,宋婉儀指派了一個小宮女做了茴香的書童,女學是允許學子帶丫鬟伺候的,沒有女德院那麼多規矩,凡事都要親力親為。
畢竟宋婉儀希望她們一心向學,而不是要分心到日常的瑣事之上,在她看來,那女德院就是課程太閒了,所以才有這麼多死板的規矩。
在女德院就讀的貴女,哪個日常生活不是前呼後擁,跟著一大堆丫鬟婆子伺候的,不讓丫鬟進女德院,未免也太苛責了些。
“九啊,最近京中有什麼趣聞啊?”宋婉儀歪在貴妃榻上,茱萸側著坐在她身前,在給她喂葡萄。
燕九羨慕地看了一眼悠閒的宋婉儀,馬上發月例銀子了,她得去茶樓解解饞,“最近好像有件事兒,嚴國公夫人馬上就要臨盆了,可是大夫都說胎兒太大,這胎非常凶險。”
“太醫院的太醫全部被嚴國公請去看過了,都束手無策,除非提前催產才能使胎兒順利降生,可這都說七活八不活,如今嚴國公夫人已經懷胎八月了。”
“國公爺啊!”宋婉儀皺了皺眉,心中有些嫉妒,“他是怎麼被封為國公的啊?”
“嚴國公是胡人的克星,娘娘您不知道這胡人實在是可恨,前幾年過冬前必要來侵犯咱們邊境的百姓,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捉了咱們的百姓過去,男子做奴隸,女子被侮辱,等嚴寒到來食物短缺之際,更是將他們當做兩腳羊!”
說起胡人,燕九眼睛都紅了,“屬下也恨不得披甲上陣,殺他們個片甲不留!嚴國公兩子皆死於胡人之手,如今嚴國公跟嚴國公夫人是老來得子,不知蒼天為何如此殘忍對待咱們盛雍的功臣!”
宋婉儀聽了燕九的話,點了點頭,那她不嫉妒嚴國公了,這等征戰沙場報效國家的英雄,的確是配得上國公的位置。
“那嚴國公夫人多大年紀,多久臨盆啊?”
“嚴國公夫人如今三十五了,估計半個月之後就要臨盆,此胎凶險,聽聞她吩咐身邊的侍女,若有不測,當剖腹取子,說什麼也要給嚴國公留下後人。”燕九歎了口氣,“嚴國公夫人實在是女中豪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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