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讓他親自送自己出宮!
不過,宋婉儀並不覺得自己在後宮胡鬨,沈懷謙會親自送她出宮,反而更大概率是進冷宮。
可她可是現代穿越過來的精英人士,不見得比這個時代的男子差。
隻要她慢慢籌謀,等沈懷謙對她的新鮮感慢慢淡去,何愁不能光明正大的出宮,擁有自己想要的權利跟地位?
朝堂上的政治她可能沒有那麼懂,可她拿手的經濟卻是跟政治息息相關的。
想到這裡,宋婉儀心裡的底氣稍微足了一些。
看來,到了古代她也是個勞碌命,本來還以為穿越過來能提前享受退休生活,看來是她想得太多了。
隻是......如果沒有勾引這個和尚的話,她現在大概率已經過上退休生活了。
宋婉儀眯了眯眼睛,隻可惜這世上並沒有後悔藥。
屎都吃了一半了,隻能含著淚吃完。
第二天一大早,宋婉儀剛用完早膳,就被沈懷謙抱上了一輛深紫色的六駕馬車。
這輛馬車的空間十分寬裕,粗略一看起碼可以容納十個人同時坐在裡麵,最裡麵居然放著一張軟榻。
雖然是輛馬車,但從功能性來說的話,與現代的房車都相差無幾了,能在上麵喝茶看書,隻差不能做飯了。
宋婉儀舒服的靠在軟榻上,而沈懷謙則是坐在一旁看書,麵前放著一個小木桌,上麵擺著泡好的茶水。
茱萸和茴香也沾了宋婉儀的光,坐在她左右隨時侍奉。
不出所料的話,等她再下馬車,看見的便是四四方方的天空了。
想到這裡,宋婉儀不禁有些惆悵。
雖然她昌平伯府的馬車沒有和尚的豪華,府邸也沒有和尚的皇宮那麼高端大氣上檔次,可是起碼在昌平伯府裡麵,她是唯一的主人啊。
宋婉儀並不喜歡屈居人下,在戀愛關係中,她也喜歡掌控的感覺。
所以如今遇到沈懷謙,那真是有種秀才遇到兵的感覺。
“唉,茱萸啊,你讓鄒管事給肖嬌挑個好人家嫁了吧,我這個當嫂嫂的婚事是沒指望了,記得給她挑個沒有妾室的好人家。”宋婉儀開始唉聲歎氣,意有所指。
沈懷謙安靜的看著手裡的書,假裝聽不見她那邊的動靜。
他實在是拿這小娘子沒轍,惹不起總躲得起。
“茱萸啊,你記得給我爹去一封信,告訴她女兒不孝。”宋婉儀說著,假模假樣拿帕子擦了擦眼角,“這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沈懷謙淡淡瞟了她一眼,“你若是想你父親,朕可以召他入京。”
“可彆了。”宋婉儀又擦了擦眼角,“爹爹一把年紀了,可不跟顏姐姐一樣能吃得了那牢獄之災。”
沈懷謙這下可算是見識到了她陰陽怪氣的功底了,捧著書不搭腔了。
那忠勇伯夫人使侍女去府外買了獸用的蒙汗藥,助她逃跑,他還不能有所懲戒了?
燕九堂堂一個皇家暗衛營出身的暗衛,居然被這小娘子一劑獸用蒙汗藥給藥倒了,傳出去真是丟了皇家暗衛營的臉麵。
“茴香啊,等進了京城你便帶著茱萸下車吧,這宮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宋婉儀長長歎了一口氣,表情頗為哀怨,“莫要把性命都丟在那深宮中了......”
茱萸聽了自家小姐的話,開始抹起眼淚來,“小姐不要趕我走啊,我不要離開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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