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本官的人,動了你,那就是動了本官的臉麵,所以此事本官絕對不能坐視不理。”
徐聞和聽了她的話,心中湧過一股暖流,但仍舊是沒有開口。
倒是他身邊隨侍的小祥子義憤填膺地開口了,“今日在太學,太學的夫子誇了幾句公子,說此次公子一定能在春闈上大放異彩。”
“夫子走後,那章泓便將公子堵了,二話不說就打了公子,還威脅公子不許參加春闈。”
“章泓?”
她就知道是姓章的!
隻是章泓這名字她還真沒聽過。
“是定遠大將軍章柏的嫡子,此次特意從邊疆趕回來參加春闈的。”徐聞和溫聲開口。
“那章柏是平定邊疆的大將,也是邊境的主心骨,在邊疆民望頗高,學生覺得此時不宜與他對上。”
“都被打成這樣了,還分析?!”宋婉儀歎了口氣。
這徐聞和,有時候冷靜到近乎冷血,沒有人的情感。
換做任何正常人,被人這樣無緣無故打了一頓,心中都會有氣。
可這徐聞和,卻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氣惱的樣子,反倒比她還冷靜。
“冬天還未過,胡人過冬本就不易,即使有‘沒良心炮’坐鎮邊境,但胡人也有可能做出狗急跳牆之事。”徐聞和不疾不徐地開口。
“皇上尚且需要這定遠將軍鎮守邊境,也是邊境百姓與將士的一根定海神針,所以實在不宜與他們對上。”
“況且這胡人對於盛雍的水稻還虎視眈眈,學生受些皮肉之苦沒什麼,隻是宋大人千萬要忍住。”
徐聞和十分冷靜克製的,與宋婉儀分析利弊。
忍忍忍。
宋婉儀已經是受夠了這個忍字。
之前劉芊的事,沈懷謙就是這樣告訴她,要顧全大局,需忍耐。
如今徐聞和在太學被章家人毆打,他也告訴她要忍耐。
一個個的,都當她是忍者神龜嗎?
“那章泓還放話,若是公子出現在太學一次,便揍一次。”小祥子紅著眼圈跟宋婉儀告狀。
“小祥子。”徐聞和眼中終於有了一絲不悅的情緒,“莫要說了。”
他忍著唇周的疼痛勸了這麼多,結果這小祥子卻火上澆油。
“見一次打一次?”宋婉儀怒極生笑,“好大的威風。”
“咳咳......”徐聞和微微咳嗽了兩聲,“他父親替皇上鎮守邊疆,他自然是有囂張的資本。”
“此事就算鬨到皇上耳朵裡,皇上頂多也是斥責兩句,若是罰得狠了,恐寒了邊關將士們的心,所以宋大人千萬不要為了學生的事情,跟皇上起了齟齬。”
“本官從來隻明白一個道理,靠人不如靠己。”宋婉儀將手背在身後,“以前需要忍,但如今已經不需要了。”
她說話的語氣十分篤定。
“聞和,你這幾日留在府中養傷,等傷好之後,本官要你回到太學,用你的法子狠狠給本官報複回去,無論生死,本官都給你擔著。”
她已經不想忍了。
因為,桃娘派出去的人已經找到了石油,第一批石油已經運回了京城。
所以,她也不需要再忍了。
“若是你辦不到,那你也沒有成為本官幕僚的資格了,本官與你就此彆過。”
她不容置疑地對徐聞和說道。
既然章家這麼囂張,那這第一刀,就拿章柏開刀。
徐聞和有些怔愣地看著她,在感受到了她身上的那股自信之後,默默點了點頭,“學生定會辦到。”
當晚,得知消息的沈懷謙就火急火燎地趕到了明竹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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