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心刺激得差不多了,下一步就是緊鑼密鼓的籌備戰事了。
這胡人可汗也不是傻子,雖說章柏那邊已經送來一架沒良心炮以示誠意,然而漢人生性狡詐。
若這是引君入甕怎麼辦?
而且他們研究這沒良心炮已經有一段時日了,至今也找不到將鐵熔鑄成這種形狀的法子,更彆說裡麵那些精細的鐵質零件了。
所以他隻是先派了幾支先鋒部隊去邊境的村子騷擾,先試探一二。
果真發現關東軍並沒有任何抵抗的意思,先鋒部隊從周邊的村莊掠奪了大量的糧食以及婦女回來,都毫發無傷。
這下,胡人可汗心中大定,當即就定好了三日後一雪前恥,將屬於草原勇士應該享受的一切都搶回來,將中原的兩腳羊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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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鑾殿上,由於剛剛邊關剛剛快馬加鞭傳來的戰報,此刻整個大殿內的氣氛十分凝固。
章柏纏綿病榻,無法迎戰,導致關東軍群龍無首,被胡人打得節節敗退,即使有沒良心炮坐鎮,也已然痛失一城。
“宋大人,看來這沒良心炮也不過如此,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到了殘酷的沙場上,還得是有經驗的將領才能掌握大局。”
有早就看不慣宋婉儀的武將率先在朝堂上向宋婉儀發難。
“這沒良心炮的威力咱們大家都已經見過了,胡人捱過了一個寒冬,正是悍不畏死的時候,多大的殺器也阻擋不了他們入侵的步伐。”
秦勉站了出來,為宋婉儀分辯道。
“陛下!”章楠站出來,跪在了地上,“定遠將軍痛失愛子,因此纏綿病榻,誤了軍機,微臣這個做兄長的,願意代定遠將軍領罰。”
他假惺惺地抹著眼淚。
“定遠將軍正值壯年,若不是因為宋大人一意孤行,何至於此?”先前那個開口的武將,那是一點兒也不想放過宋婉儀。
“是啊陛下,如今邊關戰事吃緊,定遠將軍身體不適,嚴國公又年邁,不知還有誰能在這關鍵時刻,率領關東軍,擊退胡人啊.......”
“如今邊關民不聊生,百姓飽受戰亂之苦,這一切都是因為宋大人,明明陛下已經賞下免死金牌,饒那章泓一命。”
“可宋大人卻執意先斬後奏,本來那章泓即便是活下來,也是一個廢人了,宋大人又何苦如此苦苦相逼?”
“如今倒好,那定遠將軍無法承受如此大的打擊,一病不起,宋大人已然是邊關的罪人。”
武將們紛紛群起攻之,將所有的過錯都怪在了宋婉儀頭上。
此前宋婉儀一意孤行,執意斬殺章泓的行為,便讓這些武將心中十分不滿。
章柏在武將當中聲望頗高,如今落了個絕戶的下場,可以說是讓他們這些武將心中敲響了警鐘。
他們拚死在沙場上與敵人廝殺,保家衛國,按理來說對國家的貢獻可不比這些隻會動嘴皮子的文官強多了?
可常年被文官看不起不說,如今章柏赫赫功績,也免不了沒落下個好下場。
麵對眾武將的討伐,嚴國公深思熟慮了一會兒,最後一咬牙站了出來。
“陛下,微臣願意率軍馳援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