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李顏！”
“沒想到是你來開門！”
“彆搞。我沒有比誰高貴。”李顏並不喜歡這種風格的吹捧。
“沒有這個意思，”陳宏撓撓頭，“來找你就是問問，你怎麼回凜城？”
李顏沒想到是這個問題，一下有點沒反應過來。
“就是想問問，你是不是坐大巴啥的，要不要坐我們的車？”
“那不用，我坐小學同學的車，已經約好了。”
“一學期逛兩次新北一中，每次都有新感覺。”李顏笑道，“我猜你是把自己行李放車上了，然後大搖大擺進學校，在宿舍樓下給我打的電話。”
其實也有道理，有些東西隻靠卷是卷不出來的。
“你裝，給你裝，你怎麼裝都行。”小胖樂嗬嗬的。
“伱不知道？其他班還說跟你說話等於開光。”
不管考幾次，是否全科滿分隻取決於語文組樂不樂意給他作文滿分。
“你也……”林媽媽本來都準備開啟“彆人家孩子”模式了，但這話愣是沒說出口。
自己兒子什麼水平她最清楚，李顏考個年級第一她都不敢拿來比較，差一分滿分這種事情……做夢都不敢想，因為一想就知道是夢，一下就醒了。
“猜到你會在這了。”
怎麼個個有這種想法？
“我都給你私人輔導了，你不靠那個靠這個？”
看來非常開心。
喲，風都傳到這來啦？
剛出宿舍大門，小胖子就從一旁閃現。
“這詞可不好……”
小胖鬨騰了會兒，吃個麵包就呼呼大睡過去。
車裡有個寶貝，她不敢不小心，這要是不小心一個急刹車給磕了腦袋，她都不知道該怎麼交代。
“759分。”
“我總覺得……寒假回來，這家夥又會進化。”林恒攤手。
“雙紅”簡單對了話就默默離開，整得跟明星的粉絲見麵會一樣。
李顏把放在床上收拾好的行李一提，“兄弟們，下學期見了。”
小胖子肯定沒這感覺，他不在乎什麼高樓大廈，兩座城市對他的意義，也就是“學校”與“家”的區彆而已。
屋子裡空無一人，但都是溫馨的氣息。
“雙管齊下，雙管齊下。”
回家的行李比起來學校的時候，少了許多，被子枕頭都直接留在宿舍，要不是李顏多了一雙鞋兩件衣服，甚至用不著把行李箱拉回去。
以至於車開到凜城時，林媽媽鬢角都沁出了汗。
“嚇到沒？”
這個寒假得好好長一波身體了。
李顏無奈搖頭，手機鈴聲又響起，是林誌遠來電。
李顏緩緩打出一個問號，這麼誇張？
李顏剛下到宿舍一樓，就看到謝老師滿臉帶笑地跟他打招呼。
“因為你啊，凜城的驕傲，新北一中有史以來最天才的學生，神！”林虹一下就被打開了話匣子，“我們整個宿舍都想來跟你聊聊天，但是他們不敢上來，我倆因為認識你，宿舍地位都提高了！”
時隔幾個月，又站在了熟悉的生鏽鐵門前。
言簡意賅。
“期中考我就是年級第一了。”
談笑著，林誌遠非常自然地就接過李顏的一包行李，李顏想起了“書童”傳聞，正想製止。
“那我們寒假也……”
“噢，可惜可惜。”雙紅對視一眼，也不知道要說啥了，就這麼在門口站著。
他剛剛離開宿舍，還在403的五位舍友就齊齊歎了一聲。
媽到，回家。
李顏則是一直看著窗外的風景。
從高樓大廈又一點點變成自建房，從各種各樣的廣場又漸漸變成農田林地。
“喲喲喲，大明星是不一樣啊，文藝彙演都結束這麼會兒了，女孩子們還對你念念不忘呢？”
“顏少，你沒發現剛剛一路上的人都在看咱倆嗎？”
不過跟大學第一次放假回家，心態上也還是有區彆的。
“這不叫臟話……不是，這是重點嗎？”林誌遠急得在車裡翻來覆去閃轉騰挪，“我說怎麼那麼多人看你，我靠，759，媽，759啊！”
對家裡有那麼一些想念，但對離開大城市也有一絲悵然。
“奪少？”林誌遠一隻手直接抓住了李顏肩膀，“那不得是年級第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