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自己得不到的男人,也不能教慕榕稱心如意。
墨王娶了北月國的公主,總比娶這個名聲狼籍的下堂婦好上太多了。
卞如意想起傅玫郡主的遭遇,不禁熱血湧上腦袋,衝口而出數落道,“不知墨王爺究竟看上妳什麼,一個不清不白的二嫁女子,也敢玷汙了天聖國的戰神!”
突然間,一陣強勁的風勢襲來,上一秒還在說話的卞如意,就像斷了線的紙鳶倒飛出去,砰的一聲落在皇後的酒案前,暈了過去。
在此同時,傾香殿外傳來一個冷酷至極的嗓音。
“再敢詆毀本王的王妃,下場便是如此。”
慕榕一怔,順著眾人目瞪口呆的視線望去,隻見神清骨秀的梅樹下,墨雲霄背對著殿門,負手而立。
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腰間是同色金絲蛛紋帶,鑲墨玉鎏金冠束起黑發。
天地間最英俊無雙的男子,身披黑狐裘披風,站在雪地梅樹下,宛如一幅巧奪天工的水墨畫。
就是頂尖的畫師,也難以描繪出此等意境。
皇後眉心一動,硬生生忍下了驚訝,揮手示意宮女將卞如意扶到後殿,讓太醫前來診治。
她文風不動的端坐,朗聲笑道,“難得皇弟今日如此雅興,不過今日宴席多是女眷,恐不能留皇弟共同飲酒賞梅,莫要見怪。”
慕榕望著自家男人挺拔的身影,心裡偷偷笑開了花,但是察覺到所!有!女!人——包含那些已婚的夫人,小眼神一個個都黏在墨雲霄身上,頓時有點不爽。
她還沒發作,身旁的安妍公主已經大大方方的步出殿外,走到墨雲霄身後站定。
飄逸的紗裙迤邐,一對璧人在雪地紅梅間佇立,宛如天造地設的一對。
“墨王爺,你來了。”安妍公主仰著精致絕美的小臉,眼眸中水波蕩漾,儘是溫柔的眷戀與傾慕。
她這幾日待在驛站,可謂是坐困愁城,眼看墨王的婚期將至,她幾次遞了牌子進宮朝覲,卻都被天聖國君不輕不重的打了回票。
無可奈何之下,隻好退而求其次,轉向覲見皇後探探口風。
聯姻之事究竟有沒有譜呀?
如果墨王勢必要迎娶慕太師之女,她貴為一國公主,不可能紆尊降貴,那慕榕當個側妃總行了吧?
隻要如願嫁入墨王府,要收拾慕榕,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皇後表現得倒是十分熱心,以墨王皇嫂的身份,細細分析了利弊得失,還好言安慰,要安妍公主切莫急於一時。
墨王何等人物,兩日後大婚在即,再加上皇帝已經下旨賜婚,怎可能出爾反爾?
唯今之計,須得耐心等到北月國朝貢大隊伍入京,以北月國主之名呈上國書,方能讓安妍公主如願嫁入天聖國皇室。
在此之前,不妨先好好從旁觀察墨王與慕榕的婚事有何空隙可趁,再借機橫插一腳。
安妍公主對皇後娘娘簡直是心悅誠服。
她思來想去,畢竟慕榕曾經是皇後的兒媳婦,如今變成弟妹,這口惡氣如何也吞不下去,才會出手相助於她。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安妍公主當下就決定要與皇後結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