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武笑咪咪的對王老頭說道:
“沒有事情,把錢補給我就行了,我這個人就是一個純良本份,不計較那麼多。”
王田甜搖著王院長的衣服領子,氣氛的說著:
“實驗室都沒有開始建設,物價那麼高,幾下子就沒有了,開武哥還墊那麼多錢在裡麵。”
“現在飯都吃不起了,要靠借錢過日子了,我們家裡麵老鼠都要餓死了!”
“爺爺!你要是再磨磨唧唧的不靠譜,我把你的胡子都給拔了!”
王院長被搖得頭昏腦脹,連忙喊道:
“停停停!衣服都被扯破了!眼鏡搖掉了!我看見了你們的支出明細,我馬上就簽字,蓋章。”
“我就隻是問一問,小田甜你彆搖爺爺了。給我把眼鏡找來!”
王田甜笑咪咪的說道:
“爺爺!誰要你辦事情那麼馬虎,現在的大洋有什麼用!?”
王院長看著這對狗東西,懶得去辯解。
咚咚咚的改好了章,又開了一個費用支出單。
張開武虎視眈眈的看著王院長,這次的經費二萬塊錢,就是規規矩矩的需要財務室支付一百根大黃魚。
他笑嘻嘻的遞了一支煙,高興的說道:
“兄弟!算你識像!千萬彆有下次了,要不然!~~~~要不然我就打你的灰孫子!”
王田甜笑嘻嘻的誇獎說道:
“爺爺你真是好同誌!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張開武趕緊的帶著王田甜跑了,要趕去財務室裡麵,趁著他們沒有下班領錢。
去晚了一分鐘,都害怕自己的大黃魚跑了。
………………
王院長看著這兩個人走了,仔細看了看那張實驗室裡麵的支出清單。
這張單子格式漂亮,內容清晰整齊,怎麼看都沒有問題。
可是王院長就是知道,裡麵的東西全是假的,偏偏伱就是以後去查,也查不到任何的問題。
除了種植花草樹木,也就是人員的工資。
至於花花草草的事情。
我忘記了澆水,技術不到家。
花草養死了行不行!?
其他的都是請人工了。
付工資了。
你這要怎麼去查!?
難道你能告張開武,說一個沒有養好實驗室附近花草罪!?
能告他一個實驗室裡麵沒有研究出成績罪!?
他的實驗室裡麵,連設備都沒有開始買,就花了那麼多的錢。
整個支出清單裡麵好像是啥都寫了,又好像是啥都沒有寫。
這個明顯的就是張開武搞的事情,和聰明漂亮的田甜沒有關係。
田甜那麼善良的姑娘,肯定不會去做這些事情。
這個張開武不把這些聰明心思花學習上,專搞些歪門邪道。
王院長坐在那裡,想了想現在的動蕩局勢。
算了吧,反正是民國裡麵掏的錢,以後還不知道啥情況。
他其實也很清楚的,知道張開武的意思,以防萬一嘛!
民國就是倒下了,也至少不擔心田甜沒有飯吃!
要是沒有倒下,也沒有多大個事情。了不起就是一個,說張開武做事情大手大腳的閒話。
年輕人做事情,滴水不漏啊!
王院長是不知道狠活,要是民國不倒,明年張開武就敢把花草全部都給鏟了,重新再種一遍。
彆人能種花養草培養情趣,我為什麼不可以!?
…………………
張開武和王田甜去了財務室,這次就是公事公辦了。
哪怕他和王田甜是醫學院裡麵的紅人,彆人也不鳥他們。
沒有好處,就公事公辦。
財務室裡麵檢查了支款單,反複看了看,冷冰冰的數好了一百根冷冰冰的大黃魚。
搞了一個布袋子,裝好了那一百根大黃魚,遞給張開武。
連箱子都沒有給他一個!
張開武冷冰冰的提著袋子走了出來,對他們同樣是沒有好臉色。
我他媽的就是來拿錢的,你要是敢嘰嘰歪歪的,我還敢揍你們一頓。
讓你們好好體驗一下,知道文化人的骨頭有多硬!
可惜!
他們也沒有嘰嘰歪歪,張開武的拳頭沒有用上。
出來以後,張開武讓王田甜去辦事情了,讓她趕緊把那些能申請的東西都給多申請一點。
就連床單被罩棉被這些,什麼電燈泡子,什麼手電筒他都要。
放不下去,就在樓下弄一個小倉庫,先放那裡好了。
這個教育經費都是上麵審核的,和醫學院裡麵有什麼關係。
那幾個院長不知道變通,害怕自己的名譽受損。
張開武不怕這些事情,不拿以後他們還不是帶著跑路了!?
王田甜笑咪咪的又記錄了一堆,笑嘻嘻說道:
“開武哥!我知道了,馬上就要同學們幫忙搬東西。”
張開武揉揉她的臉蛋,鼓勵著說道:
“田甜你真是聰明!我其實就是怕麻煩,有個小倉庫簡單一些。以後要是有事情,他們要是說我們領多了,我們也可以還給他們。”
王田甜:“…………”
難道要把花花草草的挖回去?
秦淮茹姐姐還說過,這麼大一片地,不種點菜太可惜了。
是不是建設一個小菜園子!?
………………
他又跑去了朱老頭那裡,半路上就收好了那個沉重的布袋子。
大黃魚放在儲物空間裡麵安全一點,免得被人打劫了,提著也累得很。
六十多斤了!
和朱老頭聊了一會兒,抽煙喝茶談醫學。
朱老頭這幾天也不翻那本大字典了,按照張開武的說法,他也想明白了事情。
男孩子的話就叫小貓小狗的,女孩子的話就叫小丫小花啥的,取個賤名好養。
實在是不行了,就招娣、拉娣啥的直接上!
等孩子一歲了,再去取名字也不遲吧!
看朱芝茵那個焦急的樣子,取啥名字她也不會同意!
就是取個朱元璋,她都會嫌棄名字土的。
朱老頭又恢複了快樂本性,有了孩子就行了,等朱芝茵自己去取,看她能取出個啥名字!?
和朱老頭談論醫術,刷了一會兒經驗值,實在是沒有什麼進步。
張開武就明白了,就像是武功進入瓶頸一樣,靠練習是不行了,得闖蕩江湖去過招。
張開武想要進步,以後隻能去巡房問診了!
慢慢來吧。
張開武問朱老頭要了車鑰匙,他就跑去了停車的地方。
來到了車庫裡麵,看了看朱老頭的那輛威利斯吉普。
上麵還是比較乾淨的,估計醫學院裡麵的司機師傅們,經常也給它衝刷一下子。
院長的座駕嘛!
雖然是一個敞篷車,但是上麵也有油布車棚的,就在擋風板的前麵卷著。
隻是那個油布沒有什麼用,你就是拉上去了,也防不住風,也擋不住雨。
這個威利斯吉普車沒有門、沒有窗戶的,擋個毛線的風雨!
頂天就隻能擋住了太陽,問題是擋住了太陽之後,也擋住了迎麵空氣流動風,那就更加熱了。
為了方便跳車逃命,也是為了方便多拉人,基本上沒有人會拉起那個油布車棚。
這個威利斯吉普最成功的地方,還是它皮粗肉糙的耐折騰,價格也便宜得很。
出廠價訂單才二千四百美元,和現在的其他汽車比起來,真是太便宜了。
和車庫裡麵開救護車的幾個司機朋友們聊了一會兒天,抽了二根煙以後。
張開武笑嘻嘻說道:
“我上次開你們醫院的這個救護車,感覺蠻威風的,也方便得很!”
“我的喇叭一響,誰都要讓路靠邊站。”
抽著煙,幾個司機師傅笑著說道:
“張先生您說笑了,我們哪裡有那個心情!”
“威風個什麼!?都是醫院裡麵的車威風,彆人怕耽誤我們的事情!”
“能叫救護車的人,都是有電話的,能是簡單的家庭嗎!”
“我們一個星期也難得跑一次,車子閒得很!”
“我們就是出車也是急事,哪裡有那個心情啊!?”
張開武丟了兩包煙,笑嘻嘻的說著:
“朱院長這個車送給我了,他這個原來的塗裝不好看,我就喜歡這個紅十字會的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