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武笑著問道：
“心有不甘才是關鍵啊！”
“願意改行的兩個姑娘，是不是演戲技術差一點，已經死了那條大紅大紫的心的！？”
蘇小小笑盈盈的說道：
“都被你說中了，就是二個姐妹沒有紅起來的姐妹願意改行。”
“開武哥你懂得真多，我年輕時真的就是和你說的一樣。”
“勤學苦練技術，就是為了能在台上演戲，希望能夠改變自己的命運。如果當時和她們現在的處境一樣，真是可能和她們的選擇是一樣的，不改行繼續闖蕩一下！”
嗬嗬嗬嗬嗬！
人性就是這樣子的。
張開武笑著問道：
“伱今天攔著我乾嘛？已經準備好了嗎？”
蘇小小笑著說道：
“開武哥！我當然準備好了，你都驗完貨了，想不負責任嗎！？”
“這個房子是我的，姐妹們也沒有一個去處，她們想留下來繼續表演。”
“想讓我把房子租憑給她們，我想問問你的意見。”
她羞紅著臉瞟了他一眼，笑著說道：
“這個房子也是我的嫁妝，以後這些事情都是你做主啊！”
揉揉她，張開武笑著說道：
“沒有問題！你就順便給個象征性的價格租給她們。”
“反正她們也是做不長久了，不要定高了，就一個大洋吧！”
蘇小小笑著說道：
“行！我都聽你的，你是有見識的人。你等我一下子，我去給她們定契約。”
蘇小小出去定契約了，這個姑娘看來決心已定。
張開武好奇的在房間裡麵看了看，和胡媚娘的房間差不多。
他跑到窗戶那裡望了望，窗戶口上也是一個梳妝台。
可能每一個青樓女子，都有這樣子的一個梳妝台，也是打廣告用的。
過了一會兒，蘇小小帶著幾個姑娘進來。
幾個姑娘感謝了一陣子，稱讚他的大方，又跑了出去。
願意改行的二個小姑娘，一個叫郭紅鶯，一個叫劉紅枝。
都是漂亮的小姑娘，但是青樓這個行業裡麵，漂亮隻是最基礎的東西。
關鍵的還是學好男人心理學，要會把握機會。
眼睛要好用，看人要準確。要會和有錢人談感情，要會和有才華的人談理想。
俗話說：要會來事兒！
青樓的八不準，其實都已經提示出來了，越是不充許使用的招式，它的殺傷力就越大。
再就是你真是得有真才實學，在某一個分類做到極致。
比如：胡媚娘的舞蹈跳得很好，一個字媚。蘇小小的聲音和長像清純唯美有特色，一個字純。
看著蘇小小還在發呆，可能是還在懷念這個戰場！？
張開武揉揉她，笑著說道：
“今天和我回去嗎？反正你的事情也完了，早點回去，現在正是好時候。”
蘇小小媚眼汪汪的看著他，小聲說道：
“以後事情都是你做主，我收拾一下子東西，今天就和你回去。”
張開武看著她從床底下拖出來一個沉重的箱子，又從旁邊拉出來一個箱子收拾衣服。
蘇小小看著衣櫃裡麵的戲服，眼睛戀戀不舍的看了半天，畢竟是她一二十年的努力。
張開武沒有說話去勸她，靜靜的看著她自己做決定。
等蘇小小收拾好了幾套日常衣服，沒有去收拾那些戲服。
他才拍拍她，笑著說道：
“小小！你都是我的七姨太太了，那些戲服就不要留著了，都送出去吧！”
蘇小小小聲說道：
“嗯！開武哥！一會兒讓她們自己來挑選，我隻是有些感慨而已。”
張開武揉揉她，蘇小小打起精神繼續收拾東西。
他看著她的樣子蠻低沉的，笑嘻嘻的問道：
“這個箱子就是和花魁杜十娘的百寶箱一樣嗎！？裡麵都是裝著各種金銀財寶？”
蘇小小媚眼汪汪的瞪了一下他，笑盈盈的驕傲說道：
“當然了！這可是我的一生積蓄，也是我的嫁妝。”
她把箱子推過來，打開了給他看長長眼。
箱子裡麵有兩根大黃魚，十三根小黃魚，二百多個大洋。
還有幾套金銀首飾，一些小玉器，幾套衣服，房子地契之類的。
雖然也不少，但是也沒有多少啊！
大先生啊！
張開武好奇的問道：
“才這麼一點點錢，你這不是大先生嗎！？十幾年的時間，就這麼一點點家當？”
蘇小小瞟了他一眼，笑盈盈的說道：
“開武哥！我做大先生才三四年，你的心太大了，眼光太高了，這些東西不少了！”
“做小先生的時候，也拿不到什麼錢，還要買衣服，分提成，各種各樣的花銷。”
“隻有做了大先生以後，少了這些提成，才是真的開始攢錢。”
嗬嗬嗬嗬嗬！
張開武笑咪咪的揉揉她，說道：
“我隻是覺得你們大先生應該是日進鬥金，應該用一個房子來裝金子。”
“娶個大先生回家，就像是挖了兩座金山一樣！”
蘇小小看出來了他在逗自己玩耍，笑了笑就去收拾衣服了。
……………………
這個青樓發展了幾千年，已經有了一個完善的運營體製，鼓勵著那些小先生拚命的往上爬。
鼓勵著女人們奮不顧身的努力，為了它流血流汗。
從強行的逼迫到積極的參與。
細思極恐！
過了一會兒，蘇小小又打了一個大包袱裝被子啥的東西。
她整理好了東西之後，又跑去看了一下那兩個小姐妹的。
等到三個人都收拾好了，一大群小姐妹幫忙。
喊來了一個騎三輪車的窩脖，一群人沒有五分鐘就到了家。
青樓離他的家，這個距離太近了啊！
距離產生美。
近到了極致。
就沒有悲傷欲絕的離彆感覺！
三二下搬完了東西，一群小姐妹除了那二個留下來從良的，又嘩啦啦的跑回去了。
她們也忙得很，時間差不多了，青樓準備要營業了啊！
………………
小鳳仙裡麵，胡媚娘看著蘇小小不顧一切，今天立即就改行嫁了出去。
她站在窗戶口那裡看著那群小姐妹給蘇小小送行，胡媚娘猶豫了很久很久。
也有羨慕蘇小小豁出去一切的決心，嫁了一個好男人。也有鄙視蘇小小眼光短淺，男人靠得住，母豬都上樹。
胡媚娘她年紀大了啊，沒有那個拚搏精神了！
胡媚娘看的事情多了，杜十娘的故事聽多了，害怕遇見那麼一個書生。
大齡女人的通病，真是有點不相信男人了。
但是那些東西通通都是胡媚娘勸說自己的，都是借口！
張開武是真的很好的選擇，有錢有勢有人才，她還是有點拿不定主意從良。
說白了胡媚娘舍棄不了這個舞台，為了一個男人去相夫教子。
她的想法裡麵，和張開武合作共贏是最好的，她甚至願意去做一個地下情人。
讓他在幕後撐腰收錢，可惜他不同意。
昨天的談話結束，胡媚娘和蘇小小的決定不一樣。
張開武的要求是立即就改行，放棄青樓的經營，胡媚娘辦不到。
大先生真的是想改行，怎麼會有辦不到的事情！？
就和張開武說的一樣，什麼借口都是假的。
自己想在那個圈子裡麵，繼續混那種風光無限的生活，看著男人為自己傾倒，拚命為自己去砸錢才是真的。
綠茶婊的心態，假模假樣高大上的生活。
綠茶婊，婊習慣了啊！
和身體上的清白與否，真是沒有多大的關係。
………………
張開武也看見了胡媚娘，從窗戶口那裡看見她眼睛裡麵的表情，很簡單的就看出了她的選擇。
他根本無所謂的事情。
就是蘇小小今天不攔著他，哪怕是昨天蘇小小答應了，張開武也不會主動的去找蘇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