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對著張開武說道：“牧春花，芝麻胡同裡麵的第一美女，讀過女子中學的高才生。”
張開武聽明白了，這就是那個胡同女主牧春花。
救父賣身做妾的那個！
父親做小買賣的，以前家境還可以，父親病倒了以後她輟學來洋人這裡打工。
至於芝麻胡同第一美女，有點太誇張了，可能是看在她女子中學的學曆上吧！？
有文化的人，總是要帶點光環的。
青樓女子為什麼都要讀書學文化，就是為了沾沾文氣。
有了文化之後呢，價格就不一樣了。
要說牧春花是芝麻胡同裡麵第一大長腿，還有點說得過去。
……………
張開武看了看表演舞蹈的大長條酒桌。
真是狗血啊！
她為了救醬菜嚴掌櫃，後來又苦逼白送一血狗血得很！
長得還行，和陳雪茹差不多，但是要白皙緊致一些。
個頭很要高一些，做事情方便一些。
大長腿嘛！
缺點也是高個子女性通病，貧奈得很！
沒有陳雪茹奈翹，更彆說是秦淮茹了！也有可能年紀小？
短袖格子襯衣，緊身褲子。
吧女的衣服，給人遐想。
所以這個打扮比較新潮，加了不少分！？
…………
牧春花笑著說道：“彆在這裡瞎說什麼第一美女，胡同裡麵比我漂亮的多了。”
“牛掌櫃，這個是你朋友張掌櫃啊？二點鐘才開始，你來得太早了點。”
牛掌櫃哈哈笑著說道：
“不早！反正也是玩耍，我們也不是專門看表演。”
張開武笑著說道：“我叫張開武，你叫我開武就行！”
牧春花笑著說道：“那伱就和牛掌櫃一樣叫我春花吧！”
落落大方的。
…………
他在吧台坐下，好奇的偷聽旁邊的幾個吧女聊天。
她們激動的討論著小費拿了多少，昨天的舞娘掙了多少小費。
剛開始他還對現在的美式口語還有點不熟悉，過了一會兒也能聽明白了。
現在的美式英語，詞彙量低得驚人。
美麗國的童工數量世界第一。
所以美麗國的文盲，也是百分之八十以上，誰也彆笑話誰！
…………
兩個人坐在吧台，看她在那裡配酒忙碌。
牛掌櫃笑咪咪的說道：“春花！何必在這裡挨苦受罪，嫁給我做個五姨太算了。”
牧春花笑著說道：“你治好我爹，我馬上嫁給你。”
買不到藥啊！
牛掌櫃打了一個哈哈，閉嘴了。
張開武發現這個女人真是有點意思啊，比陳雪茹還大方。
他笑著問道：“你爹是什麼病？”
牧春花笑著說道：“癆病，得盤尼西林，也就是青黴素才能治。”
他好奇的問道：“外麵青黴素買不到，這個美麗國的俱樂部裡麵，不是什麼稀奇東西吧！？”
“價格應該不太貴吧！？”
…………
遞給牛掌櫃一杯雞尾酒。
看了看張開武，牧春花小聲說道：
“你居然說這裡價格不是很貴！？北平的批發價一支十個大洋也不止！”
“那個青黴素出廠價就是十個大洋一支，黑市裡麵的青黴素，一支都能賣二根小黃魚。”
牧春花侃侃而談，看樣子是做過功課的。
“並且他們這類藥品，磺胺、青黴素也是稀少貴重軍需用品。隻給自己人用，登記使用都是很嚴格的，必須要醫生開方子，根本就不外賣的。”
“我也不會幾句英語，溝通都很困難，也沒有辦法花大價錢去收買人。”
“就是收買了醫生，還是一樣的買不起藥。”
他知道青黴素貴，沒有想到原來有這麼貴的啊！
張開武笑咪咪的說道：“我要是治好了你爹…”
牧春花笑著接到：“我馬上嫁給你做妾。”
他笑嘻嘻的說道：“那就說定了啊！”
看著張開武對牧春花感興趣了。
牛掌櫃笑著勸說道：“你看不上我老牛的人才，這個開武兄弟可是個好主子。”
“青黴素太貴了，這個東西本來產量就低，加上有錢人都會想辦法囤積幾支救命。有錢也買不到啊！”
牛掌櫃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好好考慮一下，要不然讓開武給你爹備個好楠木棺材，讓他體麵點走路？”
“你就跟著開武兄弟去享福算了，你爹的病那是個無底洞啊！”
牧春花禮貌的笑了笑。
這樣的話她聽得太多了，反正是不行。
…………
三個人聊了一會天。
牛掌櫃和一個熟人去聊天了，看不出來，這地方還挺熱鬨。
旁邊的幾個美麗國吧女，開始撕逼了，吵得熱火朝天。
張開武好奇的看著，一黑鬥二白。
牧春花笑著問道：“開武！你聽得懂她們說話嗎？”
他笑著說道：“我鄉下來的野孩子，怎麼可能聽懂！”
“我就是看熱鬨，要是她們能打起來就好了，乾吵著不精彩。
“你來這裡多久了，還沒有學會她們的話？”
這個姑娘語言方麵有點笨啊！
按照道理來說，這種環境下學口語很簡單的。
百十個單詞就能混酒吧了，三五天學會有點誇張。
一個月絕對足夠了。
語言環境合適，傻子都能學會。
牧春花笑著說道：“她們都不和我怎麼說話，我就是負責招待你們這些人的。”
“來了一個多月了，到現在也隻能聽懂幾個酒名。”
原來如此！
想想也正常。
苦逼人瞧不起逼苦人！
這才是正常的。
……………
牧春花調的雞尾酒不好喝。
味道怪怪的，估計都是一些便宜貨色。
丟下雞尾酒，他又重新要了一杯啤酒，和牧春花聊天。
這個姑娘說話蠻大方的，想想也是應該的。
在這裡工作的，雖然她潔身自好，但是啥沒見過。
人都是見識過了，才能成長。
………
表演還沒有開始。
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
為了以後的生活幸福。
得多打聽一下。
張開武感興趣的問道：“春花！你在這裡上班一個多月了，她們跳舞的招式學會點啥沒有？”
牧春花小聲說道：
“張掌櫃！等你有本事治好了我爹，你再和我說這些私密的話。”
“到時候任殺任刮，我要是鄒一下眉頭，你來找我事情！”
“拿不到青黴素，你彆在這裡嘰嘰歪歪的。”
有意思啊！
這個姑娘也是有意思，按照這個青黴素的價格來說，娶她花費真是不低。
他笑咪咪的說道：“那我們可要說好了，你到時候要是使不出來，我可是不依不饒的。”
“到時候彆說我嘰嘰歪歪的逼你，逼苦了你，都是你自找的。”
牧春花瞪了他一眼，禮貌的不搭理他了。
張開武笑著說道：“小花，說正經事情，你彆害羞嘛！”
“過門的時候，你要給我立好契約，做好保證！”
“少了一門手藝，都不行！”
牧春花瞪都不瞪他了……
沒有想到這麼精神的小夥，居然是一個老油條。
還不如牛掌櫃識趣！
她隻顧著低頭擦杯子。
…………
下午二點，演出開始了。
每一個桌子上，爬上了一個舞蹈工作者，騷姿弄首開始了表演。
一群美麗國人卡點跑了進來，端著啤酒去長條桌子旁邊搶位置坐下，趕著看表演。
張開武就坐在吧台那裡看著熱鬨。
以前太看多了。
美麗國這個表演沒意思的，按照舞蹈優良的傳統慣例規矩，最後是必須要留一件衣服的。
最後的圍巾和底庫，就是表演的關鍵時刻！
如果打賞不夠多的話，她們就是留最關鍵的。
當然打賞夠了，也可能是圍巾留下。
但是那有那麼多小馬！？
能夠滿足她們的發財欲望。
舞娘們也很聰明的，輕易不會給最後的福利。
要是簡簡單單的把福利都給了，下次捧場的結果很難說。
男人們的心思也很奇怪的！
所以一般的結果都是，不該留下的留下了！
甚至還有很多男人跳這個舞蹈的，簡直就是毒得很！
跳舞的姑娘長得也不好看，皮膚粗糙，滿臉的淺色麻子。
小雀斑明顯得很。
托福現在沒有什麼化妝品，掩飾不住。
跳舞的姑娘長像一般般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