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大小姐她又軟又凶!
“啊?”她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不輕,手裡拿著的盒子沒拿穩掉了下去,又急急忙忙地拿起要給他找的藥,“我已經找到了,現在就去給你倒水。”
簡單的一句話帶著難以克製的顫音,她疾步繞過他,去找水。
慕時嚴回到沙發上坐下,接過她的水和藥,仰頭喝下。
她站在一邊,靜靜地盯著他,眼裡空洞無神,心不在焉的樣子。
現在她滿腦子都是抗癌藥這三個大字,思緒亂成一團,想開口問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男人吃了藥,可能是藥效還沒有發揮的緣故,臉上的冒著的虛汗沒停過。
“時間還早,我再坐會。”
她換了個姿勢,挨著他坐下。
不把事情說清楚,她是不會回去的,就算回去了她也隻會徹夜難眠。
但是,她又知道,以慕時嚴這個悶騷男的性格,就算是問了也不會承認的,就像今天晚上讓他說自己哪裡不舒服,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樣。
想到這兒,她心裡就又酸又澀的,原來這男人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高大。
平日裡都不見他生病的,就算是小時候,他的身體也一直很好,風吹雨淋都沒事,即使是在零下的冬天用冷水洗澡照樣也能不感冒。
時間漸漸地過了十幾分鐘,舒歡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心裡又堵得慌,密密麻麻的無力感像編織的密網,從四麵八方襲來將她緊緊纏住。
“舒歡。”一直安靜沒說話的慕時嚴叫了她一聲。
“怎麼了?”
這溫柔的語氣幾乎不像是她本人說出來的,最起碼在他印象中好像隻有當她有求於他的時候才會服軟,用這麼柔柔軟軟的語調。
“你是不是拿錯藥了。”
明明是疑問句,被他說出來就成了陳述句的口吻。
要說一開始還有所懷疑,現在他基本可以確定這藥有問題。
慕時嚴的手放在腹部,情況看起來比剛才更嚴重,與此同時又多了一份昏昏欲睡感覺,可胃裡翻攪得厲害像是把胃放進了絞肉機,疼痛難耐,讓人強行清醒著。
“不會吧……我……我去看看……”
她將信將疑,恍恍惚惚地跑回房間,打開剛剛拆開的盒子一看,居然是安眠藥。
她連撞牆的心都有了。
再搗鼓搜尋了一會,才找到真正的止痛藥,她又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對不起,對不起,我給你拿成安眠藥了……”
慕時嚴突然慶幸,抽屜裡沒有毒藥。
舒歡滿臉羞愧,頭低得都要埋到胸口處了,“現在你有沒有好一點?”
“稍微好一點,但是很想睡覺。”
“那現在扶你到房間裡去睡覺。”
“還沒洗澡,而且今天晚上還要處理一些公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