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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魚湯最重要的,是火候,一道湯若是成了,必定是皮肉離骨,看好了……”慕洛一邊說著,一邊在魚頭的下方用筷子夾了一下,筷子抬起,一條完整的魚骨,從魚湯中撈了出來。
瑛兒看著魚骨,說道“主子,若是像我們這等廚藝不精的,可以不可以提前去骨,再熬湯呢?”
“當然不行!魚骨頭可是湯汁的精髓所在,彆拿魚骨頭不當骨頭行不行?”慕洛微笑著,敲了一下瑛兒的腦殼。
廚子在一旁,一邊看一邊學,說道“主子,我覺得這道菜不難,我今晚就做來試一試。”
“好啊,做完了,就賞給這些奴才們吃吧。”慕洛將湯盛了出來,便離開了廚房。
本來想著,把湯留給何朝笙喝的,誰知忽然有客前來,慕洛隻得將魚湯端出來接待客人了。
來的不是彆人,正是近幾日風頭正盛的新國師——盧天絕。
“哎呦!”盧天絕翹著蘭花指,說道“王後怎麼知道我最喜歡喝魚湯了,這一定是特意給我做的對不對?”
慕洛擺了擺手,對屋子裡的奴才說道“你們都下去吧,瑛兒留下來伺候就好。”
奴才們紛紛離開,盧天絕左右看了看,見沒人了,這才跪在慕洛的麵前,哭訴道“殿下,奴才總算不負公主重托,爬上了這國師的位置,奴才……奴才……”
“行了,我知道你心裡苦,若不是我身邊的人裡麵,就你的美人蝕骨香練到了十重,我也不會讓你去做那些事。”慕洛扶起了麵前的盧天絕,道“你為了得到那些朝臣的支持,想必……”
“奴才這輩子,最慶幸的事情,就是當了殿下身邊的太監,如今能報恩,我很歡喜。”盧天絕淚眼婆娑,道“不管要為此爬上多少人的床,奴才都心甘情願!隻是殿下彆忘了,複國……”
“我不會忘的,父皇在天之靈,也定是會保佑我們的。”慕洛輕輕摸著盧天絕的臉頰。
他這張梨花帶雨的臉,就算是慕洛見了,都忍不住憐惜,更何況是那些看慣了庸脂俗粉的男人。
盧天絕哭的傷心“殿下,元帝乃是我畢生知己,您一定要替他報仇,若要我做什麼,隨時吩咐就是了。”
“嗯,喝了湯,暖暖身子,就回去吧,前兩日下了雪,你也要注意身子。”
“知道了,謝過殿下關心。”
盧天絕點了點頭,又與慕洛閒談了幾句之後,便離開了她的宮殿。
他走之後,瑛兒湊近了慕洛的身邊,說道“主子,最近……夏如捷可是壞了咱們不少的好事,這個小太監這麼有本事,為何不直接讓他去勾引夏將軍,為日後鋪路。”
“誰都可以唯獨夏如捷不行。”慕洛勾起唇角,道“那小將軍,我留做他用,若是弄臟了可不好。嗬,瑛兒,我現在可是在密謀造反,你不害怕了?”
瑛兒跪下,滿臉笑容道“有主子在,瑛兒便什麼都不怕,隻要跟著主子,總是有前途的。”
“你倒是學乖了。”慕洛看了空空如也的湯碗,道“唉~這魚湯好不容易熬的,又沒有了,何朝笙晚上來了喝什麼啊。”
瑛兒皺著眉,不解道“王上喝不到主子的魚湯,說明王上沒有口福,主子再做些彆的就是了。”
西域的舞,總是最難學的,但隻要不是去寫字,慕洛就都能學的有模有樣。
不到半月的時間,就學會了一套曼妙的舞蹈,如掌上飛燕一般,柔弱無骨,勾人心魄。
“王上,如何?”慕洛一舞完畢,看向何朝笙“是不是越來越有妖妃的模樣了?王上不妨看一夜,明日就無需去早朝了。”
何朝笙揉著太陽穴,說道“讓你跳一夜,我如何舍得。”
慕洛端著葡萄來到了何朝笙的身邊,笑道“你折騰我一夜的時候還少嗎?跳舞算是輕鬆的了~王上,您頭疼嗎?”
“頭疼還不是因為你。”和招生一把拉過慕洛,說道“妖妃誤政,諸侯群起討伐,想要逼我殺了你,你知道我和國師廢了多少口舌,驅逐了多少忠臣,才保住你的嗎?”
“王上喜歡保我,就彆賴到我身上。”慕洛躺在何朝笙的懷中,笑道“依我看,那些想要我死的大臣,不應該隻是放逐那麼簡單,不如全部處死,這樣一來,就沒人會議論了,你這君不夠昏庸,究其原因……怕是因為我不夠漂亮。”
“我也不是不想殺,隻是怕你後悔……”
怕她穿回去之後知道自己害死了那麼多人,無處去上香,又要低落很長一段時間。
慕洛媚眼如絲,抓起何朝笙的衣襟,說道“我怎麼會後悔呢?諸侯群起而攻之的時候,我定會拍手叫好的。倒是胡我會親手了結了你。”
“慕慕,這麼久了,你當真一點都不喜歡我嗎?”何朝笙捧起慕洛的臉。
慕洛微笑著,聲音很甜,而言語卻無比的絕情“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你,比起你,我寧願是夏如捷,畢竟他隻是一個闖入皇宮的臣子,而你……是奪走我父皇江山的人……”
“如果說,我沒有進攻皇城,你會不會……”
“那我們根本就不會遇見!”慕洛嚴肅的說道“我會是一個殘忍暴虐的公主,與你所有的為君之道背道而馳,何朝笙……彆以為我在你床上了,我就是你的人,我的心,永遠都不可能在你那。”
“什麼繼承情感,根本就是騙人的……”何朝笙小聲的嘀咕著。
下一秒,她便將慕洛按在了龍椅之上……
“慕慕,我倒要看看,你回去之後作何解釋。”何朝笙說著,便吻了下去。
慕洛則是一頭霧水回去?回哪去?這王上不會是受得打擊太多,瘋了吧。
盧天絕妖言惑眾,借星象打壓了許多國之重臣,且他悄悄地將那些何朝笙命令放逐地大臣逐一暗殺,一時間朝野之上人心惶惶,矛頭漸漸從“妖妃”,轉移到了“王上”地身上。
誤國畢竟不是一個後宮婦人能做到地,真正縱容她的,還是這位新王。
夏如捷自知外患難敵,於是一日夜裡,他帶兵闖入了王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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