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駿冷哼一聲:“我看你是被家裡保護得太好,沒有接受過社會的毒打。
現在從我麵前滾蛋,關友博誰都彆想從監獄裡麵弄出去,我話的。”
說完辦公室門口的秘書,就直接對著戴安娜說道:“戴安娜小姐,請吧。”
戴安娜怨毒地看了陳嘉駿一眼,然後抓起自己的包包轉身就離開了。
而後的一段時間,戴安娜連公司的事務都不管不顧了。
四處奔走聯絡自己以前的關係,想要將關友博從警方手中弄出來。
可惜,在陳嘉駿的威脅之下,警方根本就不敢鬆口。
一旦鬆口了,警方可以料想到陳嘉駿這家夥肯定會借題發揮。
這會將警方推向一個很不利的位置上。
所以不管戴安娜求到了什麼人的頭上其實都不管用。
又過了幾天之後,到了開庭的日子。
因為西九龍重案組莊子維所提供上來的證據確鑿,關友博這家夥被判除了終身監禁。
雖然戴安娜請來的律師是高價請過來的行業大狀,但是並沒有什麼用。
這件案子顯然已經脫離了案件本身地影響了。
就算大狀能夠將黑地說成白的,也絲毫不耽誤判罰的決定。
關友博很快就會被赤柱監獄所收押。
“戴安娜小姐,不要勉強了,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律師搖了搖頭說道:“咱們還是考慮等事情影響過去之後,再考慮保外就醫的事情吧。”
戴安娜也知道自己已經無力回天了,隻能點了點頭勉強答應了下來。
而這段時間,戴安娜回歸了自己的工作,打算等風頭過去之後,立即就動用自己的人脈將關友博保外就醫。
甚至她都已經提前安排好了具體的措施,
可是沒想到才過去幾天的時間,戴安娜就收到了一個驚天噩耗。
關友博在赤柱監獄當中跟人鬥毆,被人刺中了胸口,當場不治身亡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戴安娜當場就已經瘋狂了,丟下了自己的事情發了瘋似衝進了醫院的停屍房。
看到了關友博的屍體之後,當場哭得昏死了過去。
等關友博被下葬之後,戴安娜就將自己鎖在了房間當中成天以淚洗麵。
像她這種偏執的人,很容易將悲痛這種情緒轉化為仇恨。
而仇恨的目標,就是陳嘉駿。
戴安娜很清楚,關友博這麼快就被在赤柱當中被刺身亡,這件事跟陳嘉駿肯定是脫不了乾係的。
戴安娜仇恨的目標的確沒有任何的問題。
隻是她被仇恨衝昏了頭腦,首先想到的就是該怎麼乾掉陳嘉駿,為關友博報仇。
所以沒過多久,她就撥通了一個號碼。
作為一間投資公司的高管,都會請人做一些臟事的。
就算她從來沒有接觸過,但是手中也有這一類人的號碼。
“喂,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撥通電話之後,戴安娜沒有廢話直接說道。
“殺誰?”中間人也不問緣由,直奔主題。
“國駿集團的老板,陳嘉駿。”戴安娜咬牙切齒地說道。
中間人似乎被嚇了一跳:“你瘋了?這個活乾不了。”
“要多少錢你開價。”戴安娜惡狠狠地說道:“我就不信為了錢,沒有敢拚命的人。”
中間人聽了之後沉默了很久,然後對著戴安娜說道:“你認真的?”
戴安娜咬牙切齒地說道:“當然是認真的。”
“一千萬,我幫你找個人。”中間人思索了一番說道。
“可以。”戴安娜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下來。
“你先彆著急,聽我說完再做決定。”中間人沉聲說道:“我幫你找的這個人是個飛虎隊的前隊員,狙擊高手,他現在被關在荔枝角監獄當中,應該還有些時間就可以出獄了,你要讓他辦事的話,必須先要將他弄出來。”
“這麼麻煩?”戴安娜皺著眉頭說道。
中間人冷笑一聲說道:“你以為你現在要殺的是誰?能幫你找到人選都已經不錯了,換彆的中間人這會兒估計連你電話都已經掛了。”
戴安娜聽完之後,沉默了下來
中間人繼續說道:“傭金我抽30,直接打給我,其他的事情我不參與。這件事我不知道,我也從來沒有跟你通過電話。”
戴安娜能夠聽得出來,對方的確是很害怕被陳嘉駿知道。
所以竭儘全力的撇清與自己的關係。
或者說中間人並不看好她能夠乾掉陳嘉駿。
不過戴安娜現在不在乎,她隻是迫切想要報複陳嘉駿。
所以她直接答應了下來:“好。”
“資料待會兒發給你,記住這件事跟我沒有關係。”中間人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戴安娜坐在自己的豪宅當中,看著遠方出神,隻是她的雙眼當中,仿佛有火光在跳動一般。
荔枝角監獄,是六家香江高度設防懲教院所之一。
專門用於關押那些十分危險的罪犯。
當然赤柱監獄也是同樣在列。
不過赤柱監獄關押的是那些社團的黑幫老大,而荔枝角監獄是專門用於關押那些職務犯罪的犯人。
而淩靖就是這間監獄當中的一位犯人。
這家夥曾經是飛虎隊的一名神槍手,甚至快要升任高級督察。
隻是在一次珠寶店劫案的行動當中,因為擅自開槍擊中了一名人質。
而這個人質,有個有錢的老爹。
為了這件事,哪個富商窮追猛打,要警察部門給他一個交代。
最後淩靖被判誤殺,被關進了荔枝角監獄四年。
這四年他的未婚妻自殺,導致這家夥精神已經有些不正常了。
在監獄當中從來不跟人說話,隻是對著鏡子自言自語。
甚至一度要將他轉移到另外一處懲教院,小欖精神病治療中心。
不過淩靖出獄的時間已經沒有多久了,監獄當中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期間,從來就沒有人來探望過淩靖。
可是今天,偏偏有人點名道姓的打算跟淩靖聊一聊,這讓獄警有些奇怪。
於是來到了淩靖的牢房,用警棍敲了敲欄杆說道:“淩靖,有人要見你。”
淩靖自己也顯得有些意外:“誰?”
“不知道,是個漂亮的女人。”獄警搖了搖頭說道。
淩靖思索了一番,點頭答應了下來。
走出了監倉之後,淩靖十分配合地讓獄警給他戴上了手銬然後走進了接待室。
今天並不是接待室開放的日子,對方能夠進來現在身份不簡單。
淩靖在陌生的女人麵前坐了下來,一臉奇怪地說道:“你是誰?為什麼特意要見我。”
戴安娜摘下了墨鏡,露出一雙散發著癲狂神色的眼睛。
冷冷地對著淩靖說道:“你是淩靖,77年加入飛虎隊,曾經連續三年獲得神槍手的稱號,隻不過四年之前因為誤殺了一個富商的兒子,被警隊革職判入獄四年。”
“調查得很清楚,但是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淩靖淡淡地說道。
戴安娜撐著桌子,盯著淩靖的雙眼說道:“我是誰不重要,我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或者說殺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