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晦氣的事情,陳嘉駿又隨口地問道:“最近香江有什麼大事嗎?”
“大事?”韋理搖了搖頭說道:“大事倒是沒有,但是有趣的事情卻不少。”
“有趣的事情?”陳嘉駿頓時來了興趣說道:“說說看。”
韋理頗為好笑地說道:“大老板鄭裕同最近可鬨心了,他手下的周大福金鋪,一個月被搶了四五次,氣得鄭老板在媒體上大罵香江警隊都是吃乾飯的。”
“為了應付那些劫匪,鄭老板甚至還跟我們的安保公司談過,隻是價格沒有談攏,最後不了了之了。”
聽到韋理的話,陳嘉駿就知道香江最瘋狂的年代要開始了。
要說八十年代,香江的經濟迅速起飛,步入了“亞洲四小龍”的行列。
本地繁榮的商業、夜場和賭場等,可是一大塊的肥肉,本地黑幫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四大探長時代的終結雖然將黑色產業全部打掉了,但是中間的灰色地帶英吉利的那些鬼佬不想管,所以就造成了大量黑幫如雨後春筍般湧現了出來。
但是隨著回歸的事宜提上了議程,加上有陳嘉駿這個“榜樣”在這裡。
到了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這個時間節點,幾乎所有的本土黑幫都開始進行了不同程度的轉型。
加上回歸在即,英吉利的那些鬼佬開始擺爛,香江的治安一天比一天差。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不少的悍匪乘著這個過渡的時期打算來香江狠狠地撈上一筆。
陳嘉駿看到韋理這小子一臉看笑話的表情,淡淡地說道:“你小子可彆看笑話,我覺得這種事情到時候會越來越多。沒準什麼時候就會被人將你小子綁了過去,然後打電話找你老婆要贖金。”
聽到陳嘉駿的話,韋理頓時笑容凝滯了,有些忐忑地對著陳嘉駿說道:“這應該沒有這麼誇張吧?”
陳嘉駿冷笑一聲:“沒有這麼誇張?現在這些悍匪還隻是搶金浦,等他們意識到了,搶金鋪跟香江警方當街火拚風險巨大,不如找個有錢人綁票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那,我回去招兩個保鏢。”韋理聽到陳嘉駿不像是在開玩笑,於是連忙說道。
韋理作為龍騰基金的負責人,還兼任了中華電力公司的老板。
且不說陳嘉駿給他開的工資就挺嚇人了,他還同時擁有一定比例的乾股。
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大富豪。
“彆忙著幫你自己搞。”陳嘉駿臉色嚴肅地說道:“讓安保公司的人最近都不要對外接活了,保證咱們自己的產業安全,還有通知老獄那邊,洪興的兄弟也該出來活動活動了。”
看到自家老板這麼大張旗鼓的,韋理打定主意回去給自己弄兩個貼身保鏢過來。
於是點頭答應道:“我知道了老板,我馬上就通知下去。”
這樣混亂的情況之下,誰都有可能中招。
那些悍匪本來就是爛命一條,他可不會管你是什麼人。
隻要能夠下手的,他們都不介意乾一票。
而這種局麵,讓香江那些社團也十分的頭疼,仿佛又看到當初跟大圈仔火拚的年代了。
幾天之後,在幾位大富豪的施壓之下,香江警方終於願意出來做點事情了。
不但加派了ptu巡邏,而且取消了不少警察部門的休假。
不過跟社團猖獗不同的是,警方這麼做並沒有什麼用。
悍匪不是社團,他們沒有地盤,沒有小弟,
來香江的唯一目標就是搞錢。
隻要搞到了錢之後立即就會跑路,連調查的機會都不留給警方,這讓警方的人怎麼抓?
最後這些案子,都隻能不了了之了。
陳嘉駿本來沒有想管這種糟爛事的,打算守好自己一畝三分地也就算了。
對付起這些悍匪,即便是他也十分的頭疼。
可是就像墨菲定律那樣,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隔天下午,韋理就一臉驚慌地跑了過來說道:“老板不好了,咱們一批債券被人給劫走了。”
“撲街!”陳嘉駿頓時瞪大了眼睛站了起來:“竟然搶到老子頭上來了?被劫的是什麼債券?”
韋理無奈地說道:“是咱們在北美的那筆投資,柏曼兄弟投資銀行,被劫走的是一筆不記名債券,您懂得。”
陳嘉駿咬牙切齒地說道:“撲他老母,太歲頭上動土,現在情況怎麼樣?”
“現場情況有些特殊。”韋理臉色有些古怪地說道。
當天下午,陳嘉駿就直接來到了柏曼兄弟投資銀行這邊了解情況。
銀行這邊也十分的無奈,負責人對著陳嘉駿說道:“陳爵士,我們正在向警方進行施壓。”
“施壓?有個屁用,你們也不看看現在香江有多少富豪向警局報警。”陳嘉駿冷聲說道:“等排到你的時候,人家估計已經將債券都換成錢跑路了。”
被陳嘉駿狂噴了一頓,柏曼兄弟銀行的負責人也沒有任何的辦法,攤開了手表示無能為力。
陳嘉駿自然不可能因為這種小事而中斷自己的投資,等這些廢物鬼佬商量出結果之後,黃花菜都涼了。
一旦資金斷了的話,美利堅那邊的曹偉才和弗蘭克就沒有辦法將他的計劃進行下去。
於是陳嘉駿十分果斷地說道:“算了,這件事不用你們插手了,這件事我自己搞定。我另外撥給你們一筆資金,這次我指定安保公司的成員進行押送。”
聽到陳嘉駿沒打算追究他們的責任沒,投資銀行的負責人都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可是聽到陳嘉駿這個要求,投資銀行的負責人還是麵露難色:“陳爵士,這個安保公司所使用的費用.”
陳嘉駿冷笑一聲說道:“怎麼,還想讓我幫你們付這筆錢?我告訴你,我的債券是在你們手中丟失的。真要追究起來,信不信我隨時可以讓你們投資銀行信譽掃地?”
對於這種無恥的資本家,陳嘉駿從來都不會客氣,直接惡狠狠地說道。
聽到陳嘉駿這麼說,柏曼投資銀行的負責人頓時就變了臉色:“陳爵士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會請安保公司的成員進行押送。”
“哼。”陳嘉駿懶得跟這些鬼佬廢話,直接起身離開了投資銀行然後直接前往了警署了解情況。
西九龍警署算是比較出名的一個警署了,因為地處繁華地段,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案子發生,裡麵的警察也是十分的繁忙。
陳嘉駿直接找到了重案組的李文斌,向這小子詢問起了事情的經過。
“咦,陳叔您今天怎麼來警署了?”李文斌顯得有些奇怪地說道。
雖然陳嘉駿跟他年紀相仿,但是畢竟陳嘉駿出道的時候跟他老爹平輩,加上身份地位的緣故,多接觸了幾次之後,李文斌也就習慣這種稱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