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這話說得很明顯了,滿滿都是對孟雨萱的警告。
不用想她也知道,定是孟雪琴昨個夜裡吹了枕邊風。
否則江槐絕對不至於如此。
“我明白,謝江將軍點撥,我定不會越了分寸…”
孟雨萱淡淡開口,整個人氣淡如菊,絲毫不像孟雪琴口中說的心機頗深,城府極重。
江槐眯了眯眼,有些疑惑。
難不成自己也被這個小姑娘的外表給騙了?
按理來說不應如此。
“行了,延懷你也過來。”
江槐數年離家,沒見自己兒子,乍然一看,竟然和小時候不一樣了,一身腱子肉看起來不同於往常那般瘦弱不堪,更不再是之前那個文縐縐隻會看書的江延懷了。
“這段時間讀了什麼書?學了什麼?”
“孫子兵法,還有一些武藝方麵的。”江延懷畢恭畢敬的開口說道。
孟雨萱站在一旁,心中冷笑了一聲。
這位“江延懷”早已經換了個心了,之前的江延懷不通武藝因此渾身都沒什麼力量和肌肉。
但是現在這位可不一樣的,寬厚的衣服下滿滿都是肌肉,昨個夜裡一看,險些把她嚇死。
江槐乃是一國的邊疆將軍,可不同於往常,現在的他輕輕一試就能看出江延懷的力氣如何。
這位“江延懷”如果還想要瞞天過海,佯裝之前那副病弱書生的模樣,可就難了。
這位江將軍的眼可不是那麼好騙過去的。
孟雨萱在心裡頭肺腑,同時也猜到了江延懷這樣說的意思。
說自己愛看孫子兵法,無非是在告訴江槐,自己這段時間對武藝感興趣了,興許練習了一些。
這樣一來,身上的力氣也就有理有據。
“噢?孫子兵法?你何時對這些兵書感興趣了?為父這次回來發現你身子骨也強壯了不少,想來這段時間在府中不止是看書了吧?練習場你可有去過?”
江槐一字一句地問,原本還黯淡無光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
江延懷聞言,淡淡一笑,眸中若隱若現的淡然。
“是的父親,這些日子我在練習場加以訓練,因此也有了些力氣,爭取不辜負父親的將軍之名!”
他這話一出,果不其然引得江槐哈哈大笑,心情愉悅。
“好啊!好啊!有你這句話,我就滿意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和你客氣了,下午我們父子倆約在練習場比一比吧,既然是我的嫡長子,我自然要看看你的天賦如何,再給你安排訓練!”
江槐眼中滿滿都是感慨。
這個孩子他從小看到大,一直以來都對武藝不感興趣,並且還長年累月泡在書房裡看書,本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帶他練武了,不曾想如今竟然還能有這樣的機會!
一旁,孟雪琴也是愣了愣,有些疑惑。
自家兒子一向是文縐縐的,為何如今突然偏愛武藝方麵了?
真是稀奇。
但好在她也沒多想,隻是心裡暗自高興。
這樣一來,她也能舒心些。
“江槐,你可彆累著咱們兒子了!你和我也就隻有這一個長子,你若是累著了他,我和你沒完!”
孟雪琴有些嬌嗔開口道,滿麵紅光。
江槐聞言,眼中卻有幾分閃爍,好像是不太確定一樣,但很快恢複如初,“沒事,這麼大來了,練習練習又有何妨?就是你這個母親慣的!”
說完,江槐便大手一揮離開了府中,也不知道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