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琴默默坐在屋簷下喝著手中的茶水,臉色一如往常一般悠然自得,看著孟雨萱跪坐在地上,整個人都精神飽滿,不似方才的蔫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就過了兩個時辰,孟雨萱隻感覺自己的膝蓋已經麻木的沒有知覺,一雙眼也有些忽明忽暗的看不清眼前的人和事,隻能憑借著一點毅力堅持不倒。
“再跪一個時辰才能起身。”
孟雪琴悠哉悠哉的打了個哈欠,看著孟雨萱搖搖晃晃的樣子,隻覺得更加舒暢了。
“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
就在此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隻見江延懷身穿一襲白色長袍,發絲被發冠束了起來,僅用一根玉簪固定在頭上,大步流星走上前來,一把扶住了險些要倒地的孟雨萱。
“母親,您這是做什麼?雨萱並沒做錯什麼。”
江延懷扶著孟雨萱,臉色不悅開口說道。
孟雪琴見狀,倒是一愣,沒想到自己兒子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時候站起身來冷臉到。
“你知道孟雨萱做什麼了嗎!背著你和新來的那個江哲在外麵推推搡,你一言我一語的!江哲這才進府多久啊?你不覺得其中有貓膩嗎。”
孟雪琴冷聲開口,眼神死死瞪著孟雨萱,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一般。
江延懷聞言,隻是冷冷一笑,“可是據我所知,雨萱並沒有和江哲過分親密,隻是正常交流,我派人去問過劉管家了,覺得並無不妥,母親這次懲罰可實在是太嚴了,雨萱已經體力不支眼看要倒下了,我就不多留了,先把她帶走了,如果要罰,母親就罰我吧。”
說完,江哲不留情麵,直接轉身離開,步履匆匆,臉色出奇的黑,宛若墨水。
孟雪琴看著自家兒子大步流星離開的背影,隻覺得氣不打一出來。
“這個傻小子!真是被人騙了還不知道!這該怎麼辦啊!”
孟雪琴冷臉開口,一想到孟雨萱那個狐媚樣子就氣得牙癢癢。
另外一邊。
孟雨萱還有一點意識,躺在江延懷的懷裡,隻覺得膝蓋已經麻木,小腿也有些發顫,臉色蒼白,滿頭虛汗。
任誰在這樣烈日當頭的太陽下跪著幾個時辰,就算是鐵打的漢子也受不了,更何況還是孟雨萱這樣一個沒什麼精氣神的小姑娘。
江延懷看著她虛弱模樣,隻覺得心中有一角軟了下去,隨後將人放在床榻上,掀開孟雨萱的褲襪,看著跪的青紫的痕跡,不免有些動容,臉色更加漆黑如墨。
“對不起,我來晚了。”
江延懷又些自責。
他和阿良在商量事情,因為他已經調查到江哲死去的母親蔣雯就是她母妃宮中的宮女,自裁的那個正是她。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點線索,不能再斷了。
江延懷思索著,從一旁的抽屜裡拿出來一罐子紅花藥水。
“我來給你揉揉散散淤血,彆亂動。”
江延懷開口道,纖細不失美感的手輕柔的在孟雨萱的膝蓋上摩擦,幾下就舒緩了不少,孟雨萱也總算恢複了些精氣神。
“你好端端的招江哲進府來做什麼?他也不是什麼好人,今日這件事恐就是他故意的,這樣倒好,傷了我這個無辜。”
孟雨萱話裡話外都有幾分嗔怪的意思,她也不能說的直白,隻能拐著彎開口。
江延懷聞言,卻絲毫沒有往日裡的傲氣,反倒是垂著眸子解釋,“這次是我考慮不周,沒曾想會把你害的如此,也是我來晚了,讓你遭罪。不會再有下次。”
江延懷語氣堅定,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兩眼堅決。
“我讓阿良在給你帶洪樓的吃食怎麼樣?上次看你吃得正歡,應該是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