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勃然大怒,臉色黑了又黑,一腳踹在了江哲的肩膀上,多年來練武之人,這一腳的威力不可謂不大,江哲瞬間就歪了身子,臉色難看。
“我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本來想著你若是在祠堂好好反思悔過,我也不會對你太過苛刻,可沒想到你竟然不思悔過,滿心滿眼想著怎麼去報複?!”
說著,他又是一腳,踹得江哲幾乎是口吐鮮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江槐見狀這才泄了氣,坐在椅子上喝茶降降火氣。
江延懷帶著孟雨萱站在一側,江延懷滿臉的惋惜,“我對這個弟弟無微不至,雖說沒有日日夜夜上門慰問,可也是不差的,沒想到他居然這樣對我,上門侮辱我的妾室雨萱,我是在心寒。”
他說著,幾乎要落淚,險險逼了回去,孟雨萱站在一旁隻得在心中感歎,此人真是好心思,竟然如此這般演戲,更顯得江哲不是個好人了。
江哲癱軟在地,嘴裡是昨夜裡的汙血,臉色慘白,眼看就活不住了,江槐終究是心軟了,開口道,“你這樣的,留在府中也不好了,這樣把我將你送到莊子上去好好休養幾年,這段日子你在莊子上好好的反省自己的錯處,無故就不用回來了。”
說著,江槐大手一揮,背過身去,癱軟在地的江哲聞言,竟紅了眼眶。
他一番心血這才回到了江府做上了少爺,這是他以前夢寐以求的生活,如今竟然要這樣失去了嗎!
他不甘心!絕不甘心!
就在此時,變故突生。
門外,有小廝上門通報,“老爺老爺,外麵有人自稱是二公子的姨娘,近日來看望他的,說是什麼名叫…萬漾?”
此話一出,瞬間一石激起千層浪,幾個人麵麵相覷,就連江延懷也微微揚眉,沒想到此人竟然會在這裡出現。
江哲更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顫巍巍開口道,“爹爹既然要送孩兒去莊子上,不如先讓孩兒見過姨娘吧,姨娘辛苦來一趟,總不能讓她跑空了。”
他這話說得可憐,霎時間事情又有了轉圜的餘地。
孟雨萱站在一旁,將這一切納入眼中,隻覺得疑惑。
“怎麼會這麼湊巧?說來就來了?還是在這個時間點?”
“萬漾?她怎麼會來…”江槐聞言,心中大驚失色…
她不是死了嗎?怎麼會來!
難道說,其中有什麼貓膩?
江槐眯了眯眼,摸了把胡子,但如今人已經在外麵,也不好將人拒之門外了。
“行吧,帶進來看看。”
江槐說著,落座。
很快,那名宮女就走了進來,遠遠看見了癱軟在地的江哲,瞬間淚流滿麵,跑上前來一把扶起了江哲,“我的好侄子,你怎麼在江家落得如此下場啊?”
說完,萬漾就紅了眼眶,豆大的淚滴緩緩落下,看得孟雨萱都要發笑。
真是太巧了。
這一切怎麼會這麼順理成章?
果不其然,一旁的江槐隻覺得麵子有些過不去,解釋道,“他這是犯了錯處才被懲罰的!你自己問問他在江府都做了些什麼!無法無天,這些年真是給慣壞了!”
江槐冷言冷語,居高臨下看著江哲,臉色難看。
萬漾聞言,卻是苦笑出聲,“這些年來他在外麵苦苦求生,你竟然好意思說他被慣壞了,一切不過是沒人管教的緣故罷了,你這個親生父親,也逃不了乾係。”
她此話一出,倒是不無道理,果不其然,江槐一愣,臉色不悅。
但他竟然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