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醫婆帶著藥箱匆匆趕過來,幾根銀針下去,江延懷吐出了大口黑血,整個人就再次昏倒過去,雖說並未蘇醒,不過臉色已經沒有那麼青了。
江延懷中毒之事很快就傳遍了江府,來探望的人直接圍滿了整間屋子。
而孟雨萱則整宿都坐在江延懷床邊,衣不解帶地照顧他。
與此同時,也將昨日能有機會接觸到雞湯的人,在腦海中排查了番。幾乎是瞬間,她便推測出此事與趙霽月脫不了乾係。
而此刻,趙霽月也到了江延懷床邊哭哭啼啼,噓寒問暖。
她抹著眼淚,控訴孟雨萱,“好你個孟雨萱,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延懷待你那麼好,你怎麼能給他下毒呢?”
孟雨萱聞言,目光冷冷地掃向她,語氣堅定,“我沒有下毒。”
趙霽月繼續裝模作樣地抹著眼淚,“可是,雞湯隻有你接觸過,不是你是誰?”
孟雨萱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冷靜地分析道“昨日我熬雞湯的時候,被丫鬟叫出去了,這段時間內,雞湯是有可能被人下毒的。”說著孟雨萱又繼續補充說道,“而且根據線索,那丫鬟是你的人,這毒恐怕是你安排人下的吧!”
趙霽月神色驟變,當即就拔高了音量。
“孟雨萱你少血口噴人,我怎麼可能下毒!我與延懷馬上就要完婚了,我自然是希望他好好的。”
趙霽月說著,又掩麵哭了起來,“反倒是你,整日纏著延懷不放,我知道你心裡怨恨我,可是,你也不能做這種事情啊!”
孟雨萱冷冷地看著她,心中已經明白了大半。
她站起身,走到趙霽月麵前,目光如刀,“既然你說你沒有下毒,那就讓丫鬟來當麵對質吧。”
旁的孟雪琴聽到這話,連忙站了出來,牙尖嘴利道“孟雨萱你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用這種語氣和趙小姐說話!你不要忘了,你就是個妾室!”
孟雪琴早就看孟雨萱不順眼了,如今自然是跳出來要狠狠踩兩腳。
聽到有人為自己撐腰,趙霽月更是挺直了腰板,“還得是孟夫人你明見。”
“如今延懷未醒,他又是喝了你給的雞湯才中毒的,那此事就和你脫不了乾係!”孟雪琴繼續道。
孟雨萱緊抿著唇,目光中閃過淩厲,“孟夫人,說話可得講證據。如今您口口聲聲說是我下的毒,請問證據何在?”
孟雪琴見狀,立刻接口道“我看你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把她給我關入柴房!”
孟雨萱自知,這孟雪琴與趙霽月一唱一和,自己在她們麵前根本討不了好頭。
兩個丫鬟上來,很快就將孟雨萱給壓了下去。
“多謝孟夫人願意相信我。”趙霽月滿臉感激地看著眼前的孟雪琴。
孟雪琴輕哼了聲,皮笑肉不笑道,“你是我未過門的媳婦,我自然願意相信你。”
對於眼前這趙霽月,她也是瞧不上的。但相比之下,她更是厭惡於孟雨萱,隻要能讓孟雨萱日子不好過,做什麼都無所謂。
而這邊,夜色漸深,孟雨萱被無情地押入陰冷的柴房之中。
柴房內,一片昏暗,僅有微弱的月光透過縫隙灑落,使得這個本就寂靜的空間更加顯得陰森。
然而,孟雨萱並未覺得害怕。
她皺著秀氣的眉頭,細細思索著。
讓孟雨萱感到更加困惑的是,孟雪琴為何對江延懷的傷勢漠不關心,反而處處偏袒於那個趙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