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之野與田芳點點頭示意,一行人便跟著她進入了屋子。
突然,就在進門之前,他的眼角餘光掃過,卻發現西廂房似乎有個人影在窗戶旁一閃而過。
劉之野悄悄地向老葛遞了個眼色,暗示西廂房有情況。老葛會意的眨眨眼,表示明白了。
他們倆人相處多年,配合默契。這一切都是在一瞬間發生的,田芳渾然不覺二人間的小動作。
劉之野與她們一同進屋後,葛叔平則借口要去院子裡透透氣抽根兒煙。
田芳泡好茉莉花茶後,眾人落座。兩名女同誌開始詢問田芳的家庭情況,不時好奇地詢問一些細節上的問題。
劉之野假意欣賞田芳家裡的布置,背著手在四周閒逛。他默默地觀察每一個細節,時而假裝拿起一個花瓶細賞,時而盯著牆上的字畫凝視。
他假裝對這些東西滿意欣賞的樣子,但內心卻暗暗地提高了警惕。因為從種種跡象來看,這個田芳絕對不簡單。
而田芳一邊要回答女保衛員的問題,一邊暗中緊張地盯著劉之野的一舉一動。
她所描述的個人情況與陸不平所述基本一致。
當女保衛員問及她是否有家人或親戚時,她黯然地回答道:“自從我先生去世後,這麼多年來,我都是獨自一人生活,也沒有其他家人和親戚了。”說著,她還假裝可憐巴巴地看向了在場的唯一男士——幾天之野。
她的聲音中透露出無儘的孤獨和無助,讓人不禁心生憐憫。
女保衛員替她惋惜地說道:“您怎麼不想著再找一個男人結婚呢?年紀輕輕地守寡十幾年,多可惜啊!”
田芳聽了這話,頓了一下,接著假裝無奈地說:“嗨,頭幾年我心中還放不下已故的丈夫,不想找。這幾年想開了,可惜歲數也大了,人老珠黃了,就不想找了。要是真碰上合適的,我也不介意再嫁。”她說著這話,卻是對著劉之野說的,顯然是看上了他。
兩位女保衛員見狀驚呆了,她倆麵麵相覷,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打起了她們處長的主意,心中紛紛好笑不已。
而劉之野聽了田芳的話以及她此時的表現,心中更加確定她有問題,她真是滿嘴的鬼話連篇。
若不是知道她與陸不平之間的往事,恐怕劉之野會真的相信她的說辭。
劉之野決定不跟她周旋了,開門見山的說了句:“你說,你是獨自一人擱家裡對嗎?”
田芳故作疑慮地道:“是啊!您覺得有什麼不對嗎?”
劉之野突然嚴肅地說道:“你確定你家裡沒有外人在嗎?”
田芳聞言稍微有些不自然地道:“這……這話兒,是怎麼說的,當然就我一人,我這家裡有沒有彆人,我還能不知道?”
劉之野眼神一眯,突然喊了一句:“老葛!”
在院子裡,老葛聽到了劉之野的信號,他毫不猶豫地直撲西廂房。然後他猛地撞開了房門,進了房間後迅速四下打量著。
老葛觀察了室內環境,發現靠窗位置的窗簾下有個人影躲藏著,看來確實有人。
於是,他迅速掏出一支大五四手槍,指著那人大聲喝道:“什麼人,出來!”這個聲音充滿了緊張和警惕,仿佛整個房間都凝固了。
這人一聽被發現了,隻得無奈地走了出來,卻迎麵撞上黑洞洞的槍口。他也是個慫包,當場就下癱軟在地上。
他哆哆嗦嗦地說道:“兄弟,你是要劫財還是劫色?隨你的便,不乾我事啊!”
老葛一聽,眉頭一皺,瞪大了眼睛問道:“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在這裡乾什麼?”他的語氣充滿了疑惑和警惕。
他囁嚅道:“沒……沒乾什麼,兄弟,您能不能先把這玩意兒收起來,我看著有些害怕。”
老葛厲聲地質問道:“說!是不是來這家偷東西的?”那人慌張地解釋道:“我是田芳的朋友,今兒個是來這裡做客的。”
然後,他又小心翼翼地詢問道:“這位兄弟,您也是田芳的朋友嗎?”
老葛眼睛一瞪:“是我問你,還是伱問我?”
那人立刻點頭哈腰,連連稱是,回答:“您問我,您問我!”
老葛嚴肅地說道:“你最好說實話,你是來做什麼的,要不然……哼哼,我可不是開玩笑。”他擺擺手中的槍,假裝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