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三蹦子,找了個沒人的地兒,將空間裡的行李取了出來,大包小包的放到了車鬥裡。然後一路冒著黑煙兒,就回到了四合院的大門口。
由於大門兒的門檻兒高,車進不去,隻能停在院外了。不過沒關係,放這也丟不了。這年頭還沒聽說,有那位佛爺,敢對公安的車下手——那純屬於活的不耐煩了這是。
剛停下車,他低著頭就要從車鬥裡取東西。就聽見身後一聲招呼:
“您好啊~這位公安同誌,您是來……”
原本剛下班回家的三大爺閆埠貴,聽到摩托車動靜兒。
心想:不會出什麼事兒了吧?這公家的摩托車怎麼這時候來了?也不多想就急匆匆的走了出來。
果不其然,一出門就見到一位身穿白色公安製服的同誌,正背著他低頭拽東西。
於是快步走向前來,打了聲兒招呼,剛想問這位同誌的來曆,就聽這位轉過身來,對他說了一句:
“唉~三大爺,是我呀!您這是早回來了?”
閆埠貴機械著點了點頭,瞪著呆立住的小眼睛說道:
“呦~爺們?怎麼能是你啊~”
“三大爺~怎麼就不是我啊~”
“不是爺們,你這是當公安了啊?”
“啊~對!三大爺我今天剛去落實的工作。”
三大爺說著話兒,也回過神兒來了,背著手圍著劉之野轉著圈兒的上下打量著。
嘴裡頭還嘖嘖有聲的說道:
“呦~真精神嘿~”
話裡話外老氣橫秋的,又像是提攜他一樣:
“所裡給安排了什麼崗位啊?你們所,治安大隊的王公安,認識嗎?老公安了我倆很熟啊,經常在一起釣魚~”
“伱要是想進步。到時候,你給弄點兒東西,我帶你去走走關係,托他照顧照顧你,怎麼樣?”
劉之野見他這個樣子,憋著笑有意逗弄他:
“哎~那謝謝您嘞~三大爺!”
“嗨~所裡也沒給安排什麼好崗位,就是在單位裡擔任個副所長,還得兼職紅星廠的保衛科長,忒麻煩!”
感覺老凡爾賽了~
這三大爺聽他這麼一說,又是所長又是科長的,就知道劉之野擔任的職務不低,不是不一般的領導乾部。
他心裡頭那叫一個尷尬,他這邊還跟人吹牛顯擺,認識什麼什麼人來著,揚言走關係照顧人家呢。
人家這邊就告訴他,我是你認識這人的單位領導。這到時候誰照顧誰啊?你說這尷不尷尬。
三大爺閆埠貴漲紅了臉,自己個兒找台階下:
“哎呦~拿著這麼東西啊,來來來我幫你提溜著~”
不由分說的拿起一包物件兒,就往大院裡走,那動作那身手、那叫一個利索。
進屋裡跟他母親打了個招呼,兩人便來來回回的兩趟才搬完。
見這三大爺真的出了力了,這劉之野當小輩的也不能不懂事兒,拿出一盒大前門遞給了他。
這可把閆讀埠貴,心裡高興的呦~他算計來算計去的,不都是為了沾點兒便宜嗎。心想:嗯~小夥子上道兒,以後還得繼續盤他。
其實劉之野,他知道三大爺閆埠貴的這點兒小心思,他也不在乎這點兒東西,與人有來有往的才是交情。也是為了搞好鄰裡鄰居之間的關係,好讓他舒舒服服的在這院過自己的小日子。
當然了你彆真惹他,有心吃糊他。那不好意思,他可不是個真正好惹的人。這見慣了生死的人,發起怒來他自己都害怕。
現實社會也不是,小說裡寫的那樣,看不慣就天天懟這個,收拾那個的。誰能沒個點兒毛病呢?奧你看不慣,你就懟,你就收拾?你踏馬的算個雞兒~
這年月的日常生活中,鄰裡鄰居之間還都是講理的,守禮的。鄰居之間的感情,也不是後世的能比的,遠親不如近鄰嗎。
(除了賈張氏,那是個潑婦—不講理)
閆大爺得意的,哼著小曲兒進了家門兒,三大媽見他得意洋洋的回來了。
就納悶的問他:“怎麼回事兒啊,老閆?看把你高興的?撿著錢了啊還是怎麼著啊~”
三大爺:
“嘿~跟撿錢了差不多,你猜怎麼著?”
三大媽一臉的好奇:
“怎麼著?”
三大爺是如此這般這般如此,把事情的經過跟三大媽複述了一遍。
這三大媽還一臉感慨著說:
“還嘚是你啊~老閆!”
三大爺繼續得意的道:
“這就行了?膚淺~這還差的遠呢~”
三大媽疑惑的道:
“怎麼說?”
三大爺閆埠貴一臉高深莫測的繼續說道:
“這劉之野,這麼年輕就是所長、科長的,明顯前途遠大啊,這在咱們附近乃至整個交道口都是蠍子拉屎—毒(獨)一份兒”
“咱們跟他交好了,遠的不說,有點兒什麼事兒,還能不幫咱?就是老大的工作,我看都可以找他幫忙解決~”
三大媽一臉的佩服道:
“老閆~你是真夠精明的啊~”
……
於是這兩口子,你一言我一語的算計起了劉之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