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那個少年_重生後,首輔夫人她總想去父留子_思兔 

第12章 那個少年(1 / 2)

程頌安雙眼裡還有水汽氤氳,怔怔望著帳頂,茫然地看了一會兒才轉向崔元卿。

崔元卿冷笑一聲“我以為程大小姐果真端莊持重,也不過如此。”

程頌安已然也從剛才迷亂的氣氛中清醒了過來,拉好被扯開的衣帶,坐了起來。

她心中有些悲涼,前世崔元卿雖極儘冷淡,但也為她保有尊重和體麵,今生她打算用他對自己的態度對他,他反而又來汙蔑與試探她。

無論如何,他總是厭惡自己的。既然如此,那自己何必給他臉麵?

程頌安淡然一笑“大人跟多少端莊持重的小姐睡過呢?如此清楚她們在閨閣中什麼樣?”

崔元卿臉上現出一絲薄怒,壓低聲音道“汙言穢語!”

程頌安冷笑一聲,他做得出,卻嫌她說得臟!

崔元卿從床邊起開,徑自走到外麵,讓人去程家書房取了幾本書,坐在外間的書案前翻了起來,再沒看過臥房一眼。

程頌安坐回妝奩前,看著鏡中麵若桃花的臉,有些懊惱,不該為他的皮相所迷,差點又沉溺其間。這還是在程家,他的心上人程挽心的院子,就在澄瀾館不遠處,

想到程挽心,便想到他們前世背著她都生了一個兒子了,更不用提他們背著自己有過多少次的纏綿悱惻,顛鸞倒鳳。

程頌安隻覺得一陣惡心。她再次打開抽屜,將那隻絡子拿出來,放在手心裡看了一會兒,逐漸平靜下來。

十年前,在益州,她曾見過一個真正珺璟如曄的少年。那個春天,他縱馬馳騁在天地之間,將備受讚譽的陸輕山都襯的像個傻小子。

那時的程頌安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野丫頭,卻頭一次在那少年麵前自卑了,她低著頭,不敢直視他,隻看到他袍子間垂下的那條玉墜絡子。

“我打的絡子,要比他這個好。”程頌安想著,“也隻有他能配得上我打的絡子。”

回家之後,程頌安頭一次安安靜靜坐在房裡,打了一個攢心梅花絡子,第二日托陸輕山送給那少年。

但陸輕山卻不知死活地笑她“程頌安,你小小年紀就思春,我去告訴你祖父!”

程頌安大窘,威脅道“你胡說八道,敢亂說我撕爛你的嘴!”

陸輕山依舊嘲笑道“你喜歡人家,人家卻看不上你這個野蠻丫頭,他要娶的,是端莊文靜的大家閨秀,已經說定人家了。”

程頌安登時就惱羞成怒,隨意從手邊抓起一個東西,不知輕重地將陸輕山狠狠打了一頓,打的他頭都破了。

陸輕山慘痛的嚎叫響徹整個刺史府,廊廡下經過的少年忍不住走了過來查看。

眼看陸輕山要將原委說出來,程頌安強烈的羞恥心和自卑感,讓她又先一步動手,少年攔時,她連帶著將他也一起打了,以掩飾自己心中那點可憐的自尊心。

事情鬨大了,刺史府中所有仆人奴婢都嚇得懵了,整個院子鬨成一團,程頌安在混亂中,拉斷了那少年的玉墜絡子,並鬼使神差地藏在了手中。

祖父母親自去了刺史家賠禮道歉,回來將她一頓教訓,程頌安把自己關在房中悶了好幾日。

後來陸輕山自己忍不住,頭上包了紗布過來尋她一起去掏鳥窩,她才消了氣,兩個人消了嫌隙,又上樹下河折騰起來。

隻是那少年再沒去過益州,她也從不敢再問他是誰,去了何處,定了哪家的姑娘。

隻要她不問,那少年就永遠留在她的心裡,沒有去天涯海角,沒有定親,永遠是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年。

後來,那隻絡子隨著程頌安回了京城,一直躺在她的妝奩盒裡。

程頌安回憶起這段往事,輕輕笑了笑,她前世果真做了一世端莊文靜的大家閨秀。也不知跟那少年的夫人比起來,誰更賢惠些。

折騰了一天,程頌安覺得有些累,將那絡子放回抽屜,也不管崔元卿睡不睡,自顧躺到床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妝奩的抽屜再次被拉開,崔元卿拿起那隻絡子,靜靜看了許久。

……

次日,程頌安醒來的時候,是睡在床裡麵的,旁邊空出來一大片位置,隻是位置上沒有人,不知道是根本沒睡,還是睡醒出去了。

海棠帶著人進來伺候她穿衣洗漱,道“姑爺一早便去前麵替少爺看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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