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你竟敢諷刺本王為守戶之犬,該當何罪?”
不知為何,對於朱樉與吳憂兩人的針鋒相對,朱元璋僅是搖了搖頭,並未出聲阻止!
就連朱標想要開口勸解,亦被朱元璋揮了揮手給阻攔!
見此,原本起身想要說些什麼的朱棣,又緩緩坐下!
而原本有些困意的朱棡,則頗有些唯恐天下不亂一般,此時已睡意全無,竟雙眼明亮,精神奕奕的望著四目相對的二人!
“在下何時說過殿下是守戶之犬?殿下可彆誣賴好人!”
“你”,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朱樉恢複了些許冷靜,知道為了所謂的“守戶之犬”爭論下去,丟臉的隻會是自己,要想扳回顏麵,隻能從其他地方著手!
“並非本王不想拓展疆域,隻不過以大明如今的國力,連區區殘元餘孽都難以肅清,又何談其他?
吳顯揚,你把問題想的太過簡單,也太過想當然了!”
說著,朱樉再次露出了濃濃的嘲諷之色,“說好聽點,這叫書生意氣,說難聽點,你就是當代趙括,隻知紙上談兵,螺絲殼裡做道場罷了!”
“螺絲殼裡做道場?”淡然一笑,吳憂話語悠然的說道“隻要螺絲殼夠大,作為道場,又有何不可?”
“再者說,世上有誰不是身處螺絲殼?莫非秦王殿下以為自己在螺絲殼之外麼?”
這時,坐在一旁飲著茶,看著戲的朱元璋幽幽的說道“顯揚啊,照你這麼說,咱朱元璋這堂堂九五之尊,也他娘的蝸居在螺絲殼裡做道場?”
聞言,吳憂麵露一縷尷尬之色,趕忙解釋道
“咳咳,您手掌乾坤,雄視八方,咳咳,自然身處螺絲殼外,冷眼旁觀我等身處螺絲殼內的蜉蝣!”
“哼,你們繼續!”,朱元璋嘴角微微勾起,在此時的場景之下,竟顯得頗有些詭異!
{沒想到老二就藩一年後,竟有這麼大的變化,不僅脾氣急躁,還變得剛愎自用,目中無人!
今日,讓顯揚這小子來殺殺他的銳氣也好!要不然以後老二怕是要變本加厲了!}
對於朱元璋為何不阻止秦王與自己的爭執,吳憂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可無奈秦王朱樉仿佛是認準了自己,不斷的找茬!
雖然朱樉乃是藩王之尊,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卻又不是他吳憂的性格,
因此,注定了這場螺絲殼之爭,還得繼續下去!
見吳憂在父皇手上吃癟,朱樉麵露一縷得意之色,“吳憂啊,你年輕不知事,對於軍旅之事,更是一竅不通,這也不能全怪你!
畢竟,人有高低肥瘦,見識,也有深淺長短不是?”
見對方竟頗有種賣弄之意,吳憂緩緩坐下,無語的搖了搖頭,“行,那在下就洗耳恭聽,秦王殿下您的深知長見就是!”
見吳憂竟如此配合,並未如之前一般反駁自己,朱樉先是微微一愣,而後頷首微昂,朗聲道
“若要對外拓展疆域,須得先保障自身的安全,這總沒錯吧?”
吳憂並非是那種強行抬杠之人,認可的點了點頭,“此言有理,殿下請繼續!”
“嗯!”,看了朱標朱棡朱棣等人一眼之後,朱樉又麵帶一縷得意之色的看了看自己的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