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生他念?欲殺人滅口?”
“哈哈哈哈哈哈”
“顯揚,你你笑什麼?”
麵對吳憂突如其來,如癲似狂的一陣狂笑,頓時讓李文忠有種摸不著頭腦,也頗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忠叔,你能對晚輩說出這番藏於心底的肺腑之言,足見磊落之心,但”
說到這裡,吳憂驀然收斂笑意,身體前傾,凝視著之前故作幽冷之狀,突然間煞氣彌漫的李文忠,極為自信的說道,
“彆說以忠叔的沉穩心性,做不出如此愚蠢之事,即便忠叔欲行滅口之事,也難以功成!”
“為何?”
雖說的確如吳憂所言,滅口之事的確愚蠢至極,吳憂若死,聖上必定因此而暴怒,深究之下,最終的結局,隻能是玉石俱焚的下場,
但又不得不說,對於吳憂如此自信的說法,李文忠卻又著實感到好奇!
“因為以我吳憂的做人準則,絕不會在同一個泥巴坑裡栽倒兩次,前車之鑒,有一次,就已足夠!
倘若當真在一個泥巴坑裡栽倒兩次,那麼,我吳憂即便是遭人暗算那也純屬活該,怨不得他人!”
眼中透著一份強烈的自信,淡然一笑,端起茶盞的吳憂,滿是悠然的靠在椅背上,瀟灑不羈之態,顯露無疑!
從容,豁達,張狂,自信,霸道,內斂,瀟灑,乖張,不羈,
李文忠自問,從未見過集如此眾多,既對立又矛盾的性格特點於一身之人,若真有,那必然是瘋癲之人,
然而,如此眾多的性格特點,儘數集中在吳憂身上,彼此之間的轉換,卻又是如此的瀟灑隨意遊刃有餘,竟是那麼的自然,
絲毫不會給人一種突兀的違和感,仿佛此人本該如此!
而這,也讓性格向來沉穩的李文忠,心底竟莫名的生出了一道堅信不疑,卻又荒唐至極的思緒,
{若是此子早生一二十年,或身為皇子,為其追隨賣命者必甚眾!}
凝視著吳憂,沉默了片刻,李文忠嘴角突然勾勒出一縷莫名的笑意,“顯揚啊,大明能有你的存在,不得不說,乃是大明之福,也是社稷黎民之福,但”
說到這裡,李文忠微微停頓了一下,繼而話鋒一轉,幽幽的說道,
“但,李叔也不得不說,虧的你是身處大明開國之初,雄主坐朝,識人善用,太子儲君,亦是胸有丘壑未來可期,
否則,即便你身懷蓋世之才,可依照你的性格,若是生於前宋,不僅難以一展胸中抱負,
也定會成為大宋君主,及滿朝奸佞腐儒的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
若說古往今來,吳憂最為嫌棄厭惡的兩個朝代,當屬東西兩晉,其次,便是南北兩宋,
眼中透著濃濃不屑的吳憂,搖了搖頭,極為蔑視的說道,
“若是生於前宋,那般醃臢軟弱的朝廷,於我吳憂而言,僅有一條路,除此之外,再無他途!”
“僅有一條路?”
微微一愣,李文忠眼中湧出了濃濃的好奇之色,“不知是哪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