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道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即已知錯,本帥又豈能不近人情…”
“多多謝尊駕手下留情!”
見吳憂似有緩和之意,渾身冷汗直流的太宰院左大臣阿部文田,及身後眾倭畜,不由的長鬆了口氣!
“我等這就三拜九叩,朝拜大明皇帝陛下聖駕!”
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阿部文田等一眾倭畜正欲俯身朝拜,嘴角微微掀起的吳憂,卻是負手上前!
“不急,本帥話未說完,爾等又何心急!”
這一刻,除吳憂那輕微的腳步聲外,再無一絲雜音!
隨著吳憂緩緩走近,本就精神緊繃,瀕臨崩潰的阿部文田等人,竟無不有種滔天血浪,席卷而來的恐怖!
“你你彆過來彆過來”
“彆殺我,彆殺我,天皇陛下幾次三番命山下姬等賊寇劫掠大明,我我可都是堅決反對的啊!”
“是啊,我等從未冒犯大明,曾經的一切都與我等無關,千錯萬錯皆在興仁奸皇一人之身呐,還望尊駕明察!”
“不錯,我岡村一族,素來是堅決反對冒犯大明之舉,無奈天皇不興仁狗賊一意孤行,我等苦其久矣!”
或許是因岡村二字,劍眉一挑的吳憂豁然停下腳步,而後那寒芒爆閃的目光,當即鎖定一人,
“很不幸,岡村二字勾起了本帥很不美好的回憶!”
“有鑒於此,我大明應天府不久後將興建一座懺悔廟,你,當居首位!”
雖不知所謂懺悔廟個中有何深意,更疑惑素來低調的岡村一族,到底因何事被如此針對!
但廟之一字的含義,卻是再明白不過!
瞳孔一縮,岡村三木滿臉卑微的俯身下拜,顫栗道,“尊尊駕玩笑了,岡村何德何能,豈敢竊居天朝廟宇!”
“玩笑?”
“何德何能?”
邪魅一笑,在人群中緩緩穿過的吳憂,用腳尖勾起岡村三木的下頜,陰寒之語似從九幽而來,
“本帥從不玩笑,更不會對爾等倭畜玩笑!”
“未免你這老狗做個糊塗鬼,本帥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今日之果,皆為昨日之因!”
“要怪,就隻能怪你岡村家族,犯下了累累血債的老畜牲,岡村寧次!”
“岡村寧次?”
“嘭…”
微微一愣的岡村三木尚未回神,便被雙眼含煞的吳憂一腳踹翻在地,“對,就是這條老狗!”
“拖下去行刑,將它這身狗皮完好無損的扒下來,晾乾後帶回大明,
我要這條老狗生生世世跪在應天慚悔,贖它岡村一族,永世也難以洗刷的罪孽!”
“八嘎牙路,我岡村一族上下三代,從未有岡村寧次此人,冤有頭債有主,你你找錯人了,找錯人了…”
被一腳踹翻在地,而後被踩住腦袋在地上狠狠碾壓的岡村三木,瘋狂扭動著身軀咆哮!
然而,卻再聞晴天霹靂!
“凡岡村一族,無論男女老幼,儘數活剝,再用鐵刷去其血肉,挫骨揚灰!”
“本帥要讓岡村一族,永世不得超生!”
“卑職遵命!”
錦衣衛辦事素來精乾,雖不清楚他們的大帥為何對岡村二字有如此之大的反應,行事卻不曾有絲毫遲疑!
“我若得罪於你,殺我就是,何故屠我一族?我不服不服…”
“你這天殺的屠夫,劊子手,行事如此殘忍狠毒,終有一天會遭報應的…哈哈哈哈”
望著錦衣衛手中,那近乎癲狂的岡村三木,北朝君臣為之憤慨之餘,無不倒吸了一口冷氣!
岡村家族背地裡到底做了什麼?
以至竟招來如此報複?
有道是物傷其類,秋鳴也悲,但這一刻,北朝上下卻無人敢為之張目,唯恐惹禍上身,萬劫不複!
“報應?”
輕蔑一笑,在北朝君臣那噤若寒蟬的目光中,負手而立的吳憂仰頭看了一眼天穹,身形有如蒼鬆,
那敢與天鬥的霸氣,令在場之人無不為之震撼!
“天若有道,當佑護良善,誅儘奸邪!”
“天若無道,我不介意手握屠刀,蕩平人間所有罪孽,洗清世間一切汙濁,…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