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姐雖然也曾是濮家浜的一員,但現在已經脫離了,關係也鬨的很僵。
以那群人的性格,不太可能為了她受製於人,隻有兩個可能。
一是馮小姐成了臥底,要聯合濮家浜掏空金融公司,架空沈秋生的權力。
二是濮家浜現在自身難保,不得不屈尊找一個靠山,否則就要喝西北風了。
見沈秋生盯著自己,馮小姐淡聲道:“我這一年的操作策略並沒有刻意針對他們,但國外的資金也使用了類似的辦法,他們沒有針對策略,被打的潰不成軍,現在虧損差不多百分之五十,很多人都跑了。再這樣下去,他們手裡的籌碼價值會越來越低。所以他們想和金融公司聯手,對抗國際資本。”
“聯手?”姚雨葭開口道:“按你所說,他們似乎並沒有這個資格和我們聯手吧。”
“還是有的。”馮小姐道:“他們雖然虧損很大,但手裡的股票價值依然超過一個億。”
“一個億……”姚雨葭有點嗤之以鼻,在三年前,這樣的數字可能讓她震驚到頭皮發麻。
但是現在,卻覺得不算什麼。
沈秋生的身家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十億大關挺進,這可都是真金白銀,而非股票。
股票是虛擬的,浮盈浮虧都可以是假的,隻有錢不會是假的。
再加上濮家浜當初針對過沈秋生,讓姚雨葭印象十分不好,寧願不賺這份錢,也不想拉他們一把。
可沈秋生沒有開口,她也不好把話說的太死。
在小事上,沈秋生對她可謂言聽計從,姚雨葭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做決定,什麼時候不可以。
大是大非上,她一定要聽自家男人的。
馮小姐也明白沈秋生才是真正能做主的那個人,她雙手疊在腿上,等待著最終的回話。
之所以今天提這個,是因為她爺爺在前幾日親自來找過。
濮家浜這一年實在太難了,本以為馮小姐的砸盤是一時的,卻沒想到這是一種全新的操作策略。
小散戶麵對砸盤,隻能接受虧損,可大資金卻有能力在砸盤中高拋低吸賺差價。
所以散戶想賺錢,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莊家需要拉高股價吸引更多韭菜來接盤。
濮家浜以前的操作,就是靠比彆人更多的資金硬砸硬拉,被動的等待接盤俠。
在期貨市場逛了一圈,被國際資本狙擊,揍的滿頭疙瘩,灰溜溜的回來,卻發現這個世界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他們從前的操作,已經不適用於這個市場,就連馮小姐都能與時俱進,改變操作策略,他們卻還在墨守成規,那不就成了有更多錢的散戶了嗎?
這樣的人不吃虧,誰吃虧?
在賬麵虧損超過一半後,兩名核心人員強行退資離場,徹底心灰意冷了。
他們的離去,讓本就搖搖欲墜的濮家浜再遭重擊,許多下屬也紛紛離開,找其他的公司工作。
還留下的五名核心人員,依然咬牙堅持,卻看不到出路。
他們留下來不是彆的原因,隻單純覺得不服氣,不甘心。
自己曾經是浦江股市的皇帝,怎麼走了一年再回來,就變成這個鳥樣了,憑什麼啊!
他們想要證明自己,卻沒有這個能力。
而那個所謂的金融專家,就是第一個跑路的。
基於這樣的原因,最終他們經過商議,決定讓馮爺來找馮小姐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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