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被光明正大的落麵子,黃家祥的表情頓時有些尷尬。
放在平時,如果哪個商人敢說不認識他,早就發火趕人了。
可現在不但不能趕,反而還得好聲好氣的把人請去辦公室。
沈秋生自然不樂意去,他很清楚對方想乾什麼,無非就是說說好話,找個下台階而已。
大部分時候,沈秋生還是很願意給人麵子的,不想把事情做絕。
但麵對一個利用手中權力,無緣無故刁難人的家夥,他可不想給什麼好臉色。
彆人忌憚黃家祥,他可一點也不怕,自己做的每一項生意,都可以做的非常大,而且很多關乎著國家未來發展。
區區一個黃家祥,根本沒資格給他使絆子。
黃家祥見沈秋生這邊油鹽不進,隻能轉而麵向鞏樊麗,道:“鞏總,有些事在外麵不方便說,鞏慶山也在辦公室裡,您看?”
“鞏慶山?他來乾什麼?”鞏樊麗皺眉問道。
“當然是給您和沈先生道歉啊,還有關於您家族的一些誤會,他都需要當麵給您一個交代。”
黃家祥的話,已經暗示的很明顯。
鞏慶山來之前就被敲打過,不光是道歉,還得把家族的利益讓出來交給鞏樊麗,以此換來諒解。
鞏慶山本人肯定是不太願意的,家族裡那些兄弟姐妹也不願意,但黃家祥說了,如果你們不願意讓,也可以。
以後在京都,你們也彆想做生意了,就守著那點錢混日子吧。
還有,誰跟你們交朋友,誰就是我的仇人,連他們一塊治!
這番威脅,誰能受得了?
鞏慶山那邊的人,頓時被嚇的不敢吭聲了,隻能老老實實答應這些條件。
鞏樊麗下意識想要拒絕,但又想起了一件事,她看向沈秋生,猶豫了下,道:“沈先生,要不然我們過去看一眼?”
沈秋生看著她,隨後似乎明白了什麼,微微點頭,道:“那就去一趟吧。”
黃家祥大喜過望,隻要人願意過去,就好說,最怕的是一點麵子也不給,那可就難辦了。
幾人進了辦公室的時候,鞏慶山和鞏家其他幾個長輩都坐在那。
他們方才抱怨了半天,責怪鞏慶山針對鞏樊麗也就算了,怎麼還扯上了惹不起的大人物。
這下害得他們損失慘重,誰來負責?
鞏慶山反過來指責他們平時不出人不出力,遇到麻煩就知道推卸責任。
當初和沈秋生鬨矛盾,不是因為買賣四合院嗎。
要不是你們非要繞開鞏樊麗多分一筆錢,哪有這檔子事,說不定四合院賣的痛快,還能和沈秋生交個朋友呢。
兩邊互相推脫責任,指責對方犯錯連累彆人,吵的不亦樂乎。
沈秋生還沒進門,就聽到他們的爭吵聲,不由笑著對鞏樊麗道:“你們家的人嗓門還挺大。”
鞏樊麗有些尷尬,這話顯然不是誇張,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接,隻能默不吭聲。
黃家祥推門進去,看到一群人吵的臉紅脖子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今天是來解決麻煩的,你們倒好,眼看著都快打起來了,是嫌我麻煩事不夠多?
“吵什麼吵!再吵就滾出去!”黃家祥厲聲嗬斥道。
鞏家的人見他來了,哪還敢說話。
所有人都閉上了嘴,然後帶著好奇和敬畏的眼神看向沈秋生。
黃家祥見鞏慶山還坐在那沒動彈,立刻又嗬斥道:“鞏慶山,你還愣著乾什麼,沒話要說?”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