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教授搖著頭,道:“太著急了沒有意義,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光一個存儲係統就夠我們研究很長時間的,哪這麼快能確定。”
程久安嗯了聲,走過來對沈秋生道:“你先坐著吧,老師和李教授在商量很重要的事情,可能要過一會才能抽出時間和你談。”
其實幾人之間的距離並不遠,沈秋生聽的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對於巨型計算機發展,沈秋生算是有一點了解,便好奇問道:“你們剛才說的存儲係統?”
“對,目前我們在準備做緊密禍合的共享存儲係統,但對計算機性能要求很高,研發難度太大,老師他們已經忙了很多天沒休息。”程久安說著,又好奇問道:“我說的這些,你能聽懂吧?”
沈秋生嗬嗬一笑,道:“不是特彆懂,勉強懂一點。”
程久安點點頭,下一秒卻聽到沈秋生道:“不過你們的研發方向可能錯了,不該采用緊密禍合的共享存儲係統。”
程久安眉毛揚了起來,心中陡然升起一絲不高興的情緒。
一個小年輕,剛來就說我們研發方向有問題,瞧把你能耐的。
你這麼厲害,怎麼沒見來主導過天威係列巨型機的研發?也沒在學術界聽說過你的名字,更沒在哪本科技刊物上見過你的論文。
這時,柯東亮轉過頭來,他也聽到了沈秋生的話。
之所以提起“沈先生”時毫無印象,是因為安排這場見麵的,是他的上級。
但更準確的說,是和自己專業無關的上級。
得知是一個年輕人的時候,柯東亮就對這次見麵沒報什麼希望,隻想著隨便聊幾句應付過去就算了,估計對方也是來走個過程罷了。
目前天威二型巨型機已經通過檢驗,經過嚴密討論後,準備拿去天氣預報中心使用,每秒鐘十億次計算能力,也許可以讓天氣預報更準確一些。
作為天威二型巨型機的總工程師,柯東亮的技術水平自然不用多說,他現在負責下一代巨型機的研發工作,每天忙的焦頭爛額,家都回不去。
老婆孩子不知道抱怨了多少回,自己心裡也挺著急。
如今聽到一個小年輕竟然說自己準備進行驗證的緊密禍合共享存儲係統是錯誤的方向,柯東亮雖然不至於和一個年輕人動怒,心裡多少還是不太痛快的。
他隻看了眼,並沒有說話,程久安則接收到了這個信號,當即道:“沈先生既然說方向是錯誤的,不知道您覺得正確方向是什麼?”
“當然是鬆散禍合的分布式共享存儲係統啊。”沈秋生理所當然的道。
倒不是他技術好,屋子裡這幾人在技術水平上,都能吊打他一百條街。
奈何沈秋生開了外掛,他有一段時間對國家計算機發展曆程很感興趣,特意查過資料,知道天威第三代巨型機采用的就是鬆散禍合的分布式存儲係統。
這玩意有沒有缺陷,好不好用,沈秋生不清楚,但既然能拿來做成品,顯然在當時是通過驗收的。
“鬆散禍合的分布式共享存儲係統?”程久安重複了一遍。
沈秋生還以為他沒聽說過,便解釋道:“你們采用的緊密藕合的多處理器係統包括多個cpu及一個全局的物理存儲,是單個cpu係統的一個自然擴展,比較容易編程。但是,這種類型的多處理器存在一個很嚴重的瓶頸,通過一條公共總線訪問主存,限製了係統規模,而且過多地增加了總線的負擔。鬆散禍合分布式存儲多處理器卻沒有這個問題。通過一個高速的互聯網絡連接起來的一些獨立計算機組成了這種係統。如果精心設計網絡的拓撲結構,這個係統往往可以比一個緊密禍合係統包含更多數量級的處理器。但是,這種係統井發執行的所有通信都必須在網絡上進行,編程模式局限於信息傳輸方式,增加了編寫程序的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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