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不例外,他毫無反抗之力,被沈秋生抓住頭發從座位上拖出來。
正當準備給這家夥幾腳時,隻聽一聲大喝:“住手!”
從裡麵包廂走出了幾人,其中一人便是盛興飯店的老板溫長明。
他宴請完賓客,剛準備把人送走,就看到這邊打起來了,便過來打算製止。
作為浦江市鼎鼎有名的人物,也許算不上最頂尖的那一撮,但來盛興飯店吃飯的人,多少都要給他點麵子。
溫長明以為,自己一聲喊,那個年輕人就該停手了。
誰知沈秋生隻抬頭看他一眼,然後繼續凶猛的一腳踢在地上那人的嘴上。
那人口鼻流血,疼的眼淚直飆。
溫長明臉色無比陰沉,帶著人走過來,看了眼幾個傷者,然後又看向沈秋生,冷冷的道:“下手這麼狠,哪條道上的?”
“沒哪條道,就一個普通人。”沈秋生轉頭看著他,絲毫不懼:“你是溫長明?我倒想問問,你飯店怎麼開的。點了四道菜,將近兩個小時隻上來一道。這也就算了,我當你生意太好,顧不上這桌小吃小喝。但這個人出言不遜,店裡的人卻不管不問。怎麼著,喝紅酒的才是人,喝可樂的沒人權?”
溫長明沒想到,沈秋生把人打的這麼慘,非但不害怕,反而還要倒打一耙。
隻是對方說的話,讓他心裡更氣,不由轉頭看向經理,沉聲問道:“他說的是真的?”
經理苦著臉,不好把話說的太直白,便過來想附耳低聲解釋。
沈秋生冷笑道:“有什麼話不能光明正大的說?”
溫長明瞪了經理一眼,嗬斥道:“有話就直接說,偷偷摸摸的做什麼!”
經理沒辦法,心裡氣惱沈秋生不長眼睛。
我可是想給你留點麵子,你倒好,硬逼著彆人拆你台。
到了這份上,他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了,直截了當道:“他們兩個看起來像學生,穿著打扮也不像有錢人,我們不是怕他吃霸王餐,隻是擔心超出他們消費能力,所以才好心把菜上的慢一點,好讓他們有時間想清楚。”
這話就算傻子都不會信的,所有人都明白,經理隻是單純怕兩個年輕人吃霸王餐。
不過他們仔細打量沈秋生和姚雨葭的穿著後,覺得經理有這種擔憂也沒什麼錯。
一身普通的“的確良”衣服,鞋也是那種明顯的地攤貨,和滿屋子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比,就像兩個剛進城的土包子。
這樣的人,能吃得起幾百塊一頓?
他們異樣的眼神,沈秋生哪裡看不到。
他二話不說,直接從口袋裡掏出幾張股票認購證,冷冷的道:“我們是金融管理係的大學生,也許出身沒有你們這樣的城裡人好,但論賺錢,不比誰差。就這幾張股票認購證,吃不吃得起這頓飯?”
這玩意一掏出來,經理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雖說股票認購證不是現金,但如今的浦江把這玩意炒成天價,連不少食客看著沈秋生手裡的東西,都眼神炙熱,蠢蠢欲動。
如果不是現在的氛圍太差,估計有些人會立刻上前詢問賣不賣。
按照現在一張接近六千塊的價格,這五張股票認購證,起碼價值接近三萬塊,吃頓飯彆說綽綽有餘了,就算再吃十次也算不了什麼。
沈秋生扶著捂住肩膀,一臉痛苦的姚雨葭,目光陰冷的看著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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