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什麼道義,義氣,考慮個屁。
“識時務者為俊傑,回去吧,多大點事,以後沒事彆瞎溜達。”老皮拍了拍他那張肥臉,笑眯眯的樣子,卻顯得很是陰險。
宋老虎哪敢有什麼不滿,回頭又去對沈秋生和餘西來,對兩人各種道歉。
尤其對沈秋生,那真是恨不得磕頭求他原諒了,還當場把自己的金鏈子給拽下來,塞給沈秋生當醫藥費。
這種東西雖然值錢,但做事謹慎的沈秋生哪會要,堅決還回去。
“行了,彆在這磨磨唧唧的,我這大侄子一天賺的錢比你多多了,趕緊滾!”老皮走過來道。
宋老虎滿臉尷尬,握著斷裂的金鏈子走了。
跟他來的混混們,大多數都沒跑掉,被揍的滿地找牙,慘的很。
沒人敢抱怨,更不敢表達不滿或者仇恨。
直到一群人離開很遠,坐在宋老虎後麵的一個小弟,才敢把臉上的血抹掉。
感覺滿嘴的牙齒,有一半都鬆動了,他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道:“虎哥,咱們就這樣算了嗎?”
宋老虎轉過身,直接給他一巴掌,滿臉驚慌的罵道:“閉上你的狗嘴!你想乾什麼,找死嗎!”
他不斷掃視車裡的其他人,似乎是在找內奸。
萬一這群人誰透漏給了老皮,自己就得遭殃。
那人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以宋老虎的實力,根本沒資格去找老皮報仇,不被人家繼續找麻煩就算燒高香了。
“那北城的事……真要做?”另一人問。
他聽到了老皮威脅宋老虎的話,給西城的人當內奸,打北城自己人?
要知道,北城道上的基本上都是熟人,沾親帶故的,打起來臉麵上可不好看啊。
宋老虎當然知道這會很沒麵子,被人戳脊梁骨,可是能怎麼辦呢?
“乾!有什麼不能乾的!老皮不是說了嗎,事成之後我們就是他手底下第一號馬仔!”宋老虎也發了狠,瞪著幾人,道:“彆怪我沒提前說,今天的事情誰要傳出去了,我砍他全家!”
另一邊,老皮嗬嗬笑著,誇讚沈秋生臨危不亂,還知道用宋老虎帶的武器反擊。
要是能跟著他乾,保證在省城無人敢惹。
沈秋生猶豫了下,道:“大爺,有幾句話單獨和您說,來一下。”
“啥事還搞的神神秘秘,都不是外人,直接說就是了。”老皮嘴上這樣說,卻還是跟著沈秋生去了另一邊。
其他人很聰明的沒有跟過來,而後,沈秋生問道:“您真打算一統省城做山大王?”
“這話說的,什麼叫山大王?我也就是帶兄弟們多找點賺錢的營生罷了。”老皮道。
玩黑的,一向不會主動承認自己帶顏色,畢竟此前曾有過全國範圍的嚴打,也才剛過去幾年罷了。
沈秋生歎口氣,道:“既然喊您一聲大爺,就跟您說點掏心窩子的話,彆往北城去了,西城這邊也儘快放手,早點洗白上岸算了。”
老皮聽的一怔,隨後皺起眉頭:“你掏心窩子的就這?”
“有些事不能明說,您就當是小道消息,最多兩年,新一輪嚴打,您想死還是想活?”沈秋生道。
老皮的表情微微一變,真要是單純勸他上岸,可能不會當回事,甚至覺得沈秋生是腦子有病。
可如果是關係到嚴打,前些年的記憶,可還殘留著呢。
一旦國家要動手,彆說他占了個省城的混混頭子,就算是以前占據整個山頭,坐擁幾千土匪的真正山大王又怎麼樣,不還是一樣被剿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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