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把一家人都迎進屋裡,本來桌上隻有中午的幾道剩菜,現在沈家三口來了,他又親自下廚多炒了幾個,還把珍藏多年的老酒也給拿出來了,很是下血本。
沈自強也有意借這頓飯,把話給說開了,免得以後再出什麼岔子。
“老姚啊,這杯酒,是我敬你的。不是你姚建國有多牛逼,而是你生了個好閨女。姚雨葭,這個兒媳婦我們沈家認下了,不管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
宋玉蘭在桌子下輕踢了沈自強一下,沒看到短短幾句話把場麵弄的多尷尬嗎,姚建國臉都黑了。
她笑嗬嗬的端起酒杯,道:“那什麼,老沈的意思是,雨葭這孩子我們是真心喜歡,她和秋生也算青梅竹馬。要是你不嫌棄,那就放心,她要嫁到我們家,肯定當成親閨女一樣疼,絕對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之前咱們兩家鬨了些誤會,也不說太多,你要同意倆孩子的事,咱們乾了這一杯,就算把這事給定下了!”
姚建國當然也想把事給定了,但他又想起那兩千塊。
如果沈家說聘禮已經給過了,可錢又沒到自己手上,回頭還得給陪嫁,豈不是要虧死?
沈自強是個男人,一眼就看出他的想法,便道:“聘禮的事你也不用擔心,我們家秋生說了,鎮上獎勵的那鋪子,他願意分給雨葭一半的產權,就是倆孩子共有。等他們去上學,我們兩口子也會去鎮上繼續賣肉夾饃,就在那鋪子裡。你要是沒事,就來幫幫忙,他們結婚前賺了多少錢,有三分之一就當是聘禮!”
姚建國聽的愣住,鎮上的商鋪他聽說了,位置相當高。
沈秋生賣的肉夾饃生意也不錯,在酒廠擺攤一天就能收入過百,要是去了正經鋪子,不得更多?
就是每天依然維持上百的收入,三分之一也得三十多塊吧?
一天三十,十天三百,一百天就是三千!
聽說大學生畢業前是不許結婚的,也就是說至少四年以內,倆孩子不能領證。
這樣算下來,聘禮不得好幾萬?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姚建國心跳驟然加快,端酒杯的手都開始哆嗦。
好幾萬的聘禮,此前他想都不敢想,兩千塊都覺得是很大額的數字了。
“彆哆嗦了,乾不乾?”沈自強問道。
姚雨葭和沈秋生都看了過來,等待他的回答。
姚建國心裡早已經有了答案,雖然手還在哆嗦,嘴也說不清楚話,卻還是紅著眼睛,直接一仰脖子,把酒喝了。
沈自強和宋玉蘭互視一眼,微微一笑,也喝乾了杯中酒。
這筆帳沈秋生之前就和他們算過了,兩口子當時也覺得實在太多了。
幾萬塊啊,城裡都夠買好幾套大房子了。
但沈秋生說:“爸,媽,賺錢對我來說,是世界上最簡單的事情。你們現在覺得幾萬塊多,可如果我賺了幾百萬,幾千塊,甚至幾億呢?葭姐是我老婆,根據婚姻法,我的收入有一半是理所應當屬於她的。所以這鋪子拿出三分之一用來做聘禮,一點也不多。”
沈自強和宋玉蘭對幾個億沒有太多的概念,但他們知道,兒子不會撒謊,更不會吹牛。
他說能賺幾百個一萬,幾千個一萬,那就一定能行。
這樣一想,區區幾萬塊,好像的確不算個事。
“以前是我狗眼看人低了,我得給秋生道個歉。”姚建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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