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因為，你是我認為的能力最強的。”月尊者一臉笑容的說道。
頭角崢嶸的男子，一臉榮幸。
“你是周家的當代的少主！”月尊者詢問道。
“晚輩周輕舟，暫任周家少家主。”周輕舟真誠的說道。
“你認識我？”月尊者好奇的說道。
“曾聽太爺爺提到過，他少年時，曾追隨過前輩一段時間，那段時間，讓他受益匪淺。
他老人家寫在家族遊記之中，後輩子弟，都可觀看。”
月尊者眼神閃過一絲追憶，半晌後，歎了一口氣。
“你太爺爺是周玄關吧？我記得他，很有意思的年輕人，他年輕時就立誌於術法十重，可是你周家的驅神術隻有術法九重的境界，於是他遊覽迷霧之地，和我學習過一段時間，他成功了嗎？”月尊者好奇的問道。
周輕舟聞言，麵色一暗，回答道。
“他老人家已經閉了死關，四十年不曾出關了，我都沒有見過他老人家。”
點到為止。
“四十年了，四十年了，你也不必擔心，他是我見過最有資質和悟性的人，如果說誰最有可能突破術法十重的桎梏的話，那一定有他一人。”月尊者安慰道。
“是的！太爺爺吉人自有天相。”周輕舟也隻能這般說道。
“希望如此吧，你這等身份，按理說應該不需要船票，如何來到疆州這般危險的地方。”月尊者狀似無意的詢問。
周輕舟眼睛一轉，慢慢地回答道。
“有一個宗門原是我家族的附庸，但是不知道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背叛了家族，然後被滅門了，有幾個餘孽逃竄此處，我奉命追擊。”
這話有真有假，但也算滴水不漏。
月尊者若有所思，半晌之後，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月前輩，是什麼術法，讓您也需要找人來翻譯呢？”周輕舟連忙扯開話題，要是月尊者真的開口，讓他放過那個女人，自己也不知如何拒絕。
而且他本身也是十分奇怪，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眼前這位月前輩究竟有多麼可怕。
哪怕是那位除了大夏老祖之外，自封為九州第一高手的太爺爺。
也對他諱莫如深，隻是懷疑，他已經他已經進入了另一個領域。
但是真假不知。
“你可以先看看。”月尊者指了指身後的經幢。
周輕舟點頭，但是手中做了一個怪異的手勢。
嘴巴一開一合，似乎再說什麼。
月尊者耳朵一動，眼瞳一縮。
……
“當然是因為，你是我認為的能力最強的。”月尊者一臉笑容的說道。
冰雲一臉謙虛，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
“你是上京楚家的後裔。”
“晚輩楚冰雲見過月前輩。”楚冰雲恭敬地說道。
“楚家的太上術，傳說來自於上古的先民，甚至能追溯到神話時代，你們還擁有著著整個九州最龐大的財富，如意坊，是什麼讓你這種天之驕子，來到疆州呢。”月尊者好奇的問道。
“前輩說的是楚家的少家主的待遇，我不過是楚家一個妾生子，能給我一張船票，已經算是父母恩賜，如何奢求更多。”楚冰雲語氣平淡，但期間的心酸不足為外人道也。
月尊者理解的點了點頭。
“太上術有鬼神難測的偉力，在我看來，絲毫不弱於名門正派，可惜對人性扭曲太嚴重了，一個個追求什麼至聖至公，少了幾番人的感情。”
楚冰雲默然，楚家就是這個模樣，整個楚家就像一個龐大的機器人工廠。
裡麵的人都冷冰冰的，沒有絲毫感情。
甚至他的父親納妾，也不是為了什麼情感，不過是為了宣泄欲望和繁衍需求罷了。
兩人閒聊片刻，楚冰雲也被指點去看經幢。
……
“前輩救命之恩，萱歌沒齒難忘，來生結草銜環，償還恩情。”
鬥篷女萱歌跪在地上，頭緊緊的貼在地麵上，雙手高舉，手心上放著一個鐵質的令牌。
月尊者歎息一口氣，伸手接過令牌。
“起來吧，癡兒。”
“多謝前輩。”
“你的祖先曾經在我落魄時幫助了我，我留給她玄鐵令，並許諾她或她的血脈後裔可以在危難的時候像我求助，我將竭儘全力幫助。”
萱歌沒有問能否幫我報仇的渾話，張口說道。
“前輩救我性命，已經是天大的恩情，如何還能奢求其他。”萱歌聲音如泣如訴，聲聲悲痛。
月尊者眉頭一挑，然後臉色一扳。
“你莫非當我是言而無信的小人不成，且不說我曾許下諾言，就算沒有許下，故人之後，也要多加照拂。”
照拂！
萱歌聞言啜泣不已，一遍遍感謝月尊者的恩德。
“現在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萱歌一遍啜泣，一遍開口說道。
“我們家原是秦州的小宗門，名叫百禽堂，有近仙七重的插翅術傳承，雖然不是什麼大宗門，但是宗門內部團結，大家過得也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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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因為術法層次較低，就可以飛行，而且速度奇快這麼多年經常有大宗門雇傭我們，去做一些任務，因此也算薄有資產。”
月尊者沒有打擾，繼續聆聽著。
“他們都說秦州是僅次於上京的術法氛圍最為濃鬱的土地，那裡高階的異人遍地，近仙強者層出不窮。
那裡有著最好的資源，最好的術法，但是那都是相對於大宗門來說。
對我們這些小宗門來說，他們隻是瘋狂的剝削我們。
我們隻能夾縫裡求生存，但是仍然入不敷出，為了生存下去，我們隻能違背秦州指定的盟約，接一些外州人的任務賺些財富。”
說到這裡，才算進入正題。
“你們接觸的是哪一個宗門？”月尊者問到了關鍵。
萱歌猶豫一瞬，然後接著說道。
“狂風門，這一門派需要采集九天之上的罡風進行修煉，所以十分需要我們，我們就這麼合作了幾十年，百禽堂也賺了不少，不光維係了日常所需，還攢下了豐厚的家底，我父親甚至開始嘗試完善出近仙八重的法門。
但是四年之前，情況突變，狂風門為我父親介紹了一個新的客戶。”
月尊者微微坐直了身體，他知道重點來了。
“那是上京八大世家周家的人，他跟我們提出了一個根本無法拒絕的價格。”萱歌麵色複雜的說道。
“所以你們接受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但偏偏我父親是個小富即安的人，拒絕了他們。”
月尊者驚訝，原以為百禽堂自不量力，但是和自己的想法有了出入。
“你父親這不叫小富即安，這是大智慧，那為何最終還是出了事呢？”
“是狂風門！”萱歌咬牙切齒，一臉恨意。
“狂風門門主是顧家的走狗，他把我父親這麼多年和他們做的交易，一筆一筆的記了下來，說如果不和他們合作，就會交給秦州那群皇族遺老，我父親沒有辦法隻能屈服。”
月尊者眼眸一轉，隻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這話中不儘不實。
很明顯這是顧家給他挖的一個陷阱，但是如果說她的父母是單純的小白，他是不信的。
隻能說明，顧家讓他做的事情徹底超越了他們的心理預期。
但是她沒有打斷對方，而是繼續講著。
“後來的具體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我隻知道我父母帶領著宗門大多數人一起去了。
可是三個月前，我的父親突然渾身鮮血的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