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轉過頭來。
那是一張一顰一笑都無比動人的女子。
她看著年歲較小,十八九歲的模樣。
整個人就像是上天的傑作。
完美的不可思議。
她穿著一身紅色勁裝,整個人就像一團烈火一般。
腰後彆了一根長鞭。
兩人腦袋離得很近,楚浩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呼吸。
嘴裡的空氣竟然有淡淡的甜味。
“你好像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女子將頭離得更近。
楚浩能數清她的眉毛數量。
“看來是我猜錯了,但是姑娘離得這麼近,莫非是小覷我的手段。”楚浩不慌張的威脅道。
“哈哈哈。”女子哈哈大笑,眼裡儘是調笑。
“你一個沒有修為的凡人,哪裡來的底氣說這種話!”
“我是凡人?姑娘莫非沒有聽到過,我斬殺張望,降服九門宗之事。”
“我不知道這事情是怎麼回事,但我知道你是個騙子,你一點法力都沒有。”
楚浩無語,伸出手掌,語氣堅定。
“姑娘,要試試?”
紅衣女子又湊過腦袋,眼睛看向楚浩。
楚浩的心臟何其強大,絲毫不躲閃,緊緊的盯著對方。
“你是我見過最聰明,也承受能力最強的騙子。”
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腦瓜崩彈在了腦門上。
楚浩麵色不變。
“念你修為不易,讓你一招。”
“你腦袋都腫起來了。”紅衣女子大大咧咧的坐在桌子上,兩條腿蕩來蕩去。
“頭角崢嶸!”
“你眼淚都淌出來了。”
“哀民生多艱!”
“你臉皮真厚!”
“多謝!”
“再不說實話,我沙包這麼大的拳頭可就下來了。”
“好吧,我是騙子。”楚浩自然不會說出分身這般機密的事情,於是選擇了最簡單的答案。
“第二個問題,你怎麼猜到我也在聚賢雅集上的?”
楚浩瞪大雙眼,搖了搖手。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你讓你那個女徒弟大庭廣眾之下,抽自己嘴巴。
無非就是想留她一命。
卻不知我也是因此看出你外強中乾,猜出你沒有修為。”
“我真的隻是想教教徒弟,順便萬一有人背後監視,也算給了旁人一個交代啊!
我沒想這麼多。”
他真的不能理解,這個女人竟然從錯誤的論據推導出了正確的答案,她是怎麼做到的。
紅衣女子若有所思,總覺得這句話楚浩不像騙她。
“還不知姑娘芳名?”楚浩試探的問道。
“哦?問我姓名作甚,莫非你除了坑蒙拐騙,還是個采花大盜!”
紅衣女子促狹的問道。
楚浩擺了擺手,隨意的坐在了椅子上,表示道。
“你不說我是騙子了嗎?騙子本身就騙財騙色,我這屬於業務專精。”
“是啊,你說的有道理,騙色本就是你的本行。
你好大騙子,我叫蕭紅衣!”
楚浩眼神閃動。
“合歡宗紅衣一脈?”
“不是!”
“哦?那你為何打我徒弟?”楚浩驚訝。
“因為我叫紅衣,她說紅衣不好,我不開心。”
“運氣這麼不好?”
“哈哈哈,你個騙子竟然被我騙了,可見你學藝不到家,被你騙的人都是蠢蛋。
我正是合歡宗紅衣一脈的聖女,蕭紅衣。”蕭紅衣挺了挺胸膛,言語之中,有股無法言說的自信。
楚浩並沒有相信,他為了練習陰陽大磨,苦修了一段房中術。
他輕而易舉的就能看出這個女子是雲英未破的處子之身。
這和紅衣一脈人儘可夫的風評有很大差距。
但是她既然說是,那便是了,形勢比人強,等本體出關,再來收拾她也不晚。
“你眼睛亂轉,是不是在想什麼鬼主意?
還有誰讓你坐下的?”蕭紅衣橫眉冷目,不怒自威。
楚浩之前的諸多試探,勉強算是摸清楚了蕭紅衣的想法,於是嬉皮笑臉的問道。
“女俠,我隻是騙吃騙喝,又沒有騙到你的頭上。
我的徒弟嘴裡雖然不乾淨,但是你打也打了,我罰也罰了。
這事就此揭過,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可好。”
“哼,你想得美,你一個凡人在群賢雅集騙得那群蠢豬團團轉,還摘了一個並列頭名,把我們小蠻山修士的臉都丟到海外去了,那裡輕輕一句便可揭過。”
楚浩並沒有感覺到憤怒,反而聽到了一種隱藏其中的嘲笑。
“合歡宗不是善道沃土的宗門嗎?小蠻山丟臉和你有什麼關係呢?”楚浩心中誹謗,但是沒有說出來,這都是謊話,她後麵肯定有重點。
“你也不想讓彆人知道你是一個騙子吧,所以你想好怎麼賠償我了嗎?”
“蕭姑娘所言,皆從。”楚浩甩掉心頭奇怪的想法,擺明了心態。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你那個宗門叫什麼名字來的?”
“五臟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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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臟觀?好奇怪的名字,我就是五臟觀的副觀主了!”蕭紅衣拍著胸前的宏偉,恬不知恥的說道。
楚浩有些古怪。
“蕭姑娘為何?……”
“什麼蕭姑娘,小姑娘的,叫我師妹,或者紅衣,以後外麵的身份,我就是你的師妹了。”蕭紅衣嗆聲道。
“蕭……師妹!”看著蕭紅衣瞪大的雙眼,楚浩識趣的換了稱呼。
“你莫非是遇了什麼強人,想要去五臟觀避禍不成,五臟觀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楚浩委婉的表示拒絕。
蕭紅衣略帶疑惑的看向楚浩。
“我何時在問詢你的意見,我隻是通知你一聲,你同不同意,這件事就這麼定了,除非你覺得你打得過我。”
蕭紅衣揮舞了自己的小拳頭,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楚浩看著她氣鼓鼓的模樣,總感覺她是一個小倉鼠。
“你是在笑嗎?”
“沒有!”楚浩堅決不承認。
“你就是在笑。”
“我真沒有!”
“你就是在笑!”
“我笑沒笑我自己能不知道嗎?我真的沒笑,我這個人天生笑麵。”
“呀呀呸的!看姑奶奶的鐵拳。”
“我靠,彆打臉!”楚浩隻感覺腹部一陣劇痛。
好在他不需要進食,要不然就這一拳,昨晚的夜宵味道就該出現了。
然後就是暴風驟雨一般的小拳頭。
“彆打了,我錯了!”楚浩連忙舉手投降。
好在蕭紅衣知道分寸,拳頭看似有力,實際上隻是痛苦,沒有太大的殺傷。
“再敢笑姑奶奶,我就打你大小便失禁。”蕭紅衣齜著牙。
“蕭師妹,你是什麼修為?”楚浩揉著肚子,詢問道。
“術法五重,怎麼了?”蕭紅衣一臉驕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