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大日天庭派來監視李四光的？”楚浩撫摸著令牌。
令牌半個手掌大小，中心處突出一個虎頭，匠心獨運，惟妙惟肖。
“算監視嗎？李四光一直都知道。”睚眥笑著說道。
她的眼睛很好看，笑起來像是有一波春水一般。
“大日天庭的法旨是統治小蠻山嗎？”
“當然，大日天庭下凡隻有三條道路……”
“等等，大日天庭下凡有三條道路？不是隻有南天門和遷躍仙器嗎？”
“還有一條，北冥海上，算是天庭的小門，但是北冥海是一個死地，而且裡麵有一個大麻煩，一般沒人走。”睚眥麵色尷尬，但還是解釋道。
“大麻煩？”楚浩有些奇怪。
睚眥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手指沾著茶水在桌麵上寫下了兩個大字。
女！
相！
楚浩一下子反應過來了。
“我靠，女相天師把大日天庭一條路堵死了？這麼猛嗎？”
聞聽此言，睚眥又是一陣尷尬，這麼不會聊天嗎？
你家裡人知道嗎？
是的，女相大人一個人堵死了大日天庭下凡的一條路。
到現在已經快超過四千多年了。
這在大日天庭不算隱秘，但是大家要臉，很少有人提。
“如今遷躍仙器出了問題，大日天庭想保證小蠻山的穩定。
因此招安了李四光，希望他能將小蠻山掃平。”
“我記得也就差三年左右，大日天庭應該就能解封了吧，為什麼還要折騰這一下呢。”
聞聽此言，睚眥似乎有些顧忌，沒有直言，但是思慮片刻之後，還是緩緩開口。
“大日天庭決定以後先走南天門，不用遷躍仙器了。”
“為什麼？”這一下子楚浩真的不能理解了，這簡直就是舍本逐末啊，天下間哪有這個道理。
“沒有為什麼，這就是理由，所以我們一定要保證小蠻山落到我們手裡。”
楚浩開始沉思，他隨手擺弄著茶盞，腦海中開始思索原理。
片刻之後，他似乎猜到了什麼，心中慢慢梳理。
“遷躍仙器是一件仙器，萬法不侵，那東西雖然暫時讓他失去了功效，但是絕對不可能損壞它，三年之後它應該可以恢複正常。
可是為什麼三年之後卻不能使用它了呢？
最簡單的解釋就是使用遷躍仙器的壞處要比它的好處更大。
取舍之下，他們選擇了停止使用遷躍仙器。”
缺少關鍵證據，楚浩隻能想到這裡。
“為什麼不選擇李四光呢？”
“首先，最簡單的，李四光的家族有汙點，他的祖先得罪的大人物還活著，不喜歡他們。”
“真實！”楚浩點頭認可這個說法。
“其次，你看李四光的表現，你覺得合理嗎？”
這個問題，楚浩也考慮很久了。
李四光這個仗打的莫名其妙，很多行為毫無邏輯。
從戰果上，李四光算不上大勝，但也是頗具戰果。
占領了嘯天城，鉗製住了招遠城，將遠古煉氣士和外邪道異人堵在其中，他們眼看著就要被趕入迷霧了。
怎麼看都是很好的結果。
但是從實際上來說，李四光安內的行為，錯過了突襲最好的時間。
而且還因為輕敵冒進，折損了先鋒上千人。
最主要的外邪道冰無欲的精銳部隊明顯還在。
除了一座空城之外，理論上可以來說是一無所獲。
更關鍵的是，他消失不見了。
在這麼關鍵的時候，李四光消失不見了。
之前楚浩一直不明白，但是聽到睚眥的形容。
他似乎想明白了什麼。
“養寇自重！”
睚眥頗為驚訝的抬頭看了一眼楚浩，沒想到寥寥數語，他竟然猜了出來。
“我受天庭法旨，監視李四光，他若安心清剿小蠻山自然無話可說。
他若生有二心，我就要選擇新的繼承者，繼續守衛小蠻山。”
“等等，你沒發現這裡有個問題嗎？為什麼要選擇繼承者啊，你不就是最好的人選嗎？”楚浩提出質疑。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上頭的命令就是如此，我隻能這般做。”
這話她說的平淡，但是葉銘從其中聽出了濃厚的不甘心。
“她也是個有野心的人。”楚浩心中這麼想著。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然後繼續說道。
“可笑李四光不懂天時，竟然裡通外敵，竟然妄圖養寇自重，可笑！”
言語之中，滿是對李四光的不屑。
楚浩則搖了搖頭，他反而很能理解李四光。
“大日天庭這群上位者什麼德行誰能保證。
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才是常理。
既然如此，正該借這個時候瘋狂的積累自己的力量。
怎麼能把自己的生死寄托在上位者的善意上，何況他的家族還和上位者有著舊怨。”
“最後一個問題。”楚浩伸出一根手指。
“你說！”
“為什麼選擇我？”楚浩雙眼明亮，他的眼睛永遠都是笑眯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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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時刻都有開心的事情。
但是睚眥卻在他喜悅的眼神之下看到一潭死水。
波瀾不驚！
“因為尤柱，我和他是朋友，當然這隻是一方麵，我來之前，上頭就告訴我，虎頭令一定要給最特殊的人。
這個特殊的標準由我來決定。你當初不過術法五重就可以飛升仙界，足見你的特殊。所以你就是我的選擇。”
“不抓我，你不說天庭因為我已經天翻地覆了嗎？”
“為什麼要抓你，這不是我的本職工作，年輕人，你沒給人打過工吧。”
楚浩訕訕。
“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這是姐姐這麼多年總結出來的至理名言。”睚眥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說道。
“現在這個情況明李四光，莫青山和那個外邪道的近仙已經勾結到一起，你如果有所行動，必然麵對三個近仙強者的攻擊，你能抗住？”楚浩有些好奇，上下打量睚眥，她雖然強，但是也就是個高階異人而已。
“你看什麼，你不也是術法六重嗎？”睚眥被他看的有些惱怒，嗆聲道。
楚浩尷尬的笑了笑。
“不需要我們出手，他們會自己鬥起來。”睚眥笑的像一個小狐狸一樣。
“你隻需要在最關鍵的時候竊奪勝利果實就好。就像藍玄機一樣。”她再次強調了藍玄機。
“你連續兩次說藍玄機，他是誰啊？”楚浩一臉好奇。
“沒什麼，上一個走運的小子而已，你應該不認識。”睚眥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平和，似乎真的是無意識的提到。
楚浩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但是並不在意。
“什麼時候行動呢？”楚浩轉移話題。
“你到時候就知道了，小蠻山這個地方不一般。”
囑托完畢之後，睚眥消散。
楚浩五靈掌控成碗狀向外擴散。
他刻意操縱法力的輸出，隻有微弱的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