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楚浩托大了,沒把人殺死,這回死的是我們了。”紫苑臉色蒼白,忍不住開口說道。
“相信師父!”持國還是這般說道。
蕭紅衣堪破生死之後,氣息也變得沉穩,沒有開口。
西木玲站在原地,直麵青蓮她渾身上下也布滿了傷痕。
但是都不是致命傷,因此並無大礙。
“我已知曉楚觀主是何意,我自會解散青烏閣,並入五臟觀之中。”
“城主!”有人驚呼,西木玲揮手製止。
蕭紅衣三人大眼瞪小眼,摸不著頭腦。
怎麼回事?
西木玲身上的氣勢基本沒有變化,身上的傷痕雖然不淺,但是都沒有打到要害,屬於皮肉傷,怎麼反而投降了。
三人覺得有詐,但是嘴上還是儘量安撫,就是打死不肯進入困虞城駐紮。
直到西木玲離開。
夜晚,西木玲真的解散了防衛力量,一個人回到城主府中。
“母親,你為何不戰而降啊!”說話的是一個豆蔻少女,和西木玲有著七分相似,但是模樣更為俊俏。
她是西木玲的獨女西木雅。
西木玲頗為疲憊的揮了揮手。
“我聽聞五臟觀楚浩曾經逆伐近仙八重,原以為是以訛傳訛,今天才知我是坐井觀天,我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母親,你哪裡輸了,那楚浩的青蓮也不過於此,你為何為未戰先怯啊!”西木雅無法理解。
“住口!”
西木玲怒喝一聲,沒有多做解釋,而是讓女兒將四周的門窗關閉。
隨後將自己渾身上下的衣服全部褪去,一絲不掛的出現在女兒麵前。
西木雅仔細看去,隻見西木玲身上的傷口很多,深可及骨,但是就是皮肉傷啊。
“你看出什麼了沒有?”西木玲低聲問道。
“隻看出這些傷口都十分規範,橫平豎直,頗具美感。”西木雅如實所說。
西木玲長歎一口氣,伸出手掌,並列三指,放在眼下。
三指之下正好對應一道傷口。
西木雅心中一顫,西木玲然後將手放在嘴巴,三指之下又對應一道傷口。
她又放在了心臟位置,三指之下又是一道傷口。
就這樣西木玲將自己渾身的要害全部用手指比劃了一遍。
三指!
三指!
還是三指!
眼!鼻!口!耳!靈台!五臟六腑!天靈!丹田!太陽穴!下陰!魄門!
所有的要害下方三指都有一道深可及骨的傷痕。
“看懂了嗎?楚浩是想告訴我,他隻要稍微提三指的距離,我就能死在當場,他已經把麵子留給了我。
我若敢拒絕,你我母女都見不到第二天天亮。
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投降了吧?”西木玲頗為無奈。
“怎麼可能!”西木雅不可置信,伸手對比,一對比心中寒意更甚。
她的身材比母親較小,她的三指沒有到達傷口。
可是西木雅的三指卻正正好好。
這說明什麼,說明那個叫做楚浩的十分了解她母親,清楚的知道她的三指大小。
才會打出這種傷勢。
“看到了吧!不要覺得所謂的高手是要通過殺傷來顯示力量,往往這些細節,才能看出一個人的恐怖。
這個叫楚浩的,無論是力量,還是眼光,格局乃至情報都是一等一的。
我可以這麼說,要是我的話,根本想不到更好的方法。
我感覺不止我,我認識的近仙之中,無人能和他媲美,加入他也不算什麼丟人的事情。”西木玲穿好衣服,輕聲安慰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就好,沒準以後,楚浩能統治偌大的疆域,到時候給咱們遠超困虞城的地盤呢!”西木雅沒心沒肺的笑了出聲。
“彆想美事了,快出去吧,明天我就要去桐城去見這位新的主宰了,你在家裡好好待著。”西木玲寬聲道。
“好的母親,你也早點睡。”西木雅低頭告辭。
看著西木雅慢慢消失的背影,西木玲的眼角一滴滴淚水劃過。
她渾渾噩噩的來到了家中的祠堂,看著神位之上密密麻麻的牌位,整個人跪在地上,久久不願意抬頭。
西木家族已經統治困虞城長達一萬年,每任城主都是西木家族的女族長。
可是今天,這個傳承斷了。
嗚咽之聲在祠堂之中飄蕩。
作為西木家族的族長,她的哭聲似乎要為這個家族奏響了喪歌。
這世上的資源是等量的,有人得到,自然就要有人失去。
遠處,已經熄滅的西木雅的臥室之中,她正滿臉淚水的盯著祠堂。
沒有人能不傷心,但是作為子女的,隻能用那種方法安慰母親。
夜色如墨,有人歡喜有人愁。
第二天,西木玲就和蕭紅衣回到了桐城。
楚浩早就準備了盛大的歡迎儀式,四周都是歡迎人員,五臟觀基本上所有的管理人員全部到場。
西木玲在人群之中一眼就看出了楚浩。
一方麵他站在最中間的位置,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和他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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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麵,楚浩實在太過於耀眼。
他身材挺拔高大,穿著一身淡青色的道袍,道袍上紋著花鳥魚蟲,山川河流,精美異常。
腰間係了一個太極腰帶,腰帶上係著一塊童子捧桃的玉佩。
淡青色的長發被一個青色風紋玉冠束著,幾縷長發不服管教從前額垂下。
年輕人雙眼笑眯眯的,眼睛之中時不時有精光閃爍。
雖然並未激蕩法力,但是恐怖的法力讓天地出現異象,他的頭頂每時每刻都在掀起狂風。
年輕!強大!很帥!
這就是西木玲對楚浩的第一印象。
“西木玲參見楚聖尊!”西木玲連忙快走幾步,眼看就要跪下。
楚浩連忙伸手攔下。
“什麼楚聖尊,都是底下人開玩笑的,我遇城主,如久旱逢甘露,心中欣喜異常。”
西木玲自然也不是真跪,順勢就起身,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
“我這卑微之人,竟然也入了觀主法眼,內心喜不自勝,我遇觀主,如遇明燈,前途光亮。”
兩人一陣商業互吹,然後引入了內堂,除了睚眥和黑刀之外,楚浩將剩下的人介紹給西木玲。
西木玲沒有因為自己修為的高深而倨傲,相反十分熱情的打招呼。
“西木城主不知道未來有什麼打算呢?”楚浩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狀若無意的詢問道。
西木玲內心一跳,但是來之前她早就想好應對了。
“一切皆聽觀主調遣!”
簡單來說,我服了,你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
楚浩很滿意這種狀態,這就是老江湖。
挨打就立正!輸了就認慫!
彆扯什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種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