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銘出發前往天工宗之時。
蕭紅衣也帶著持國出發前往長樂城。
她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之上,身穿如同烈焰的的錦衣,上繡著龍紋。
赤紅色的大氅,迎著狂風獵獵作響。
她的目光堅定而閃爍神光,頭頂紮著一條紫紅色的彩帶,居中鑲嵌一枚紫色寶玉。
頭發隻是簡單的紮成馬尾,頭頂三道琉璃光熠熠生輝,將她襯托的無比威嚴。
她並不是一人前來,身後跟著五臟觀內諸多高手。
她頭頂琉璃光大放光芒,庇護眾人,隔離迷霧。
片刻之後,蕭紅衣露出一絲笑容,腳下一踩。
頓時一個身材矮小的老者被從虛空之中擠出。
他不過三尺身高,頭圓肚大,麵色驚恐的看向蕭紅衣。
“盜門巡地公?盜門這麼多年還是上不得台麵。”蕭紅衣不屑的說道。
巡地公連忙逃之夭夭,蕭紅衣也不做阻攔。
他精通土遁之術,回到長樂城腳下,連忙高聲呼喊。
“報!血手人屠葉銘大魔頭麾下食人魔女蕭紅衣離長樂城不足一千裡了。”
長樂城內,諸人麵色難看。
蕭紅衣麵含笑意。
“想看就看嘛!鬼鬼祟祟的乾什麼?升起我的大纛!”
三名力士扛起三麵赤色大纛。
第一麵大纛迎風飄揚。
【迷霧魔主!葉!】
第二麵大纛微小一些,顏色也淺些。
【五臟觀副觀主,近仙強者,蕭!】
然後是第三麵大纛展開。
【長樂城城主!蕭!】
三麵大纛迎風飄展,這大纛竟然也是法器,一道道曦光綻放,方圓數裡都清晰可見。
大軍緩緩走來,沒有多久,前方出現了一座小酒肆。
酒肆前方豎著一杆旗幟。
上麵寫著忘憂酒肆。
蕭紅衣輕笑一聲,然後低頭問持國。
“你說這個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為什麼會有一個酒肆開在這裡。”
“做的可能是吃人的買賣。”持國甕聲甕氣。
“那該怎麼做呢?”蕭紅衣又問道。
“師父說過,不惹事,會很麻煩。”
“你師父說的是,打不過,不惹事。
打得過,也不要惹事。
但是如果能保證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沒人發現是你殺的,那就百無禁忌了。”蕭紅衣想起葉銘那張臭臉,笑著說道。
持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師叔再教你一課!”蕭紅衣一揮手,五臟觀弟子統一朝前邁了一步。
“不要落入彆人的節奏,逢店莫入這句古話是有道理的,所以那麼我們就把他的店也拆了。”
聞聽此言,五臟觀弟子同時施展五臟術,霎時間五色洪流席卷而出,分解五行,將整個酒肆衝塌。
“萬一錯了呢?”持國有所顧忌。
“運氣不好的人,就不要亂出來逛,何況這不是沒錯嗎?”蕭紅衣努了努嘴。
下一刻,三尊身影衝出五色洪流。
一人為老者,穿著殘破,蓬頭垢麵,手持一根手杖,頭頂三道琉璃光。
一人是個中年男人,他穿著一身黑衣,隻有八根手指,手中拿著一個骰盅。
最後則是一個鼠目寸光的男子,手指纖細,手速很快,手指終銀光閃爍,那是一根刀片。
“一個三道琉璃光,兩個兩道,也算挺好的陣容了。
千門,盜門,乞門,除了合歡宗的娼門,四大門來了三個,也算看得起我。”蕭紅衣頗為輕鬆的說道。
下一刻,手中腰帶化作紅鞭,然後化作一條赤色蛟蟒。
赤練迎風便長,霎那之間化作一條吞天食地的巨蟒。
它的鱗片扣合之間,粉紅色的霧氣從其中噴射而出。
任何有著性彆的生物都本能生出了繁衍的欲望。
下一刻它的嘴巴裡傳來無儘吸力,化作一道狂風,三尊近仙不受控製的朝著其中墜落。
“好個凶猛的小妮子,當年怎麼沒看出來。”盜門長老名叫荀或,雙手扭動,銀芒閃爍,空間撕裂。
“你這把年紀,不過祭起兩道琉璃光,也敢點評我,你也配。”蕭紅衣冷聲說道,她化作一道紅芒。
她的手掌燃燒起一道道烈焰,烈焰焚燒天地間的靈機,她的身後形成一條火紅的狂蟒。
大焚天掌術!
這門近仙技器道傳承在蕭紅衣手中少了幾分剛猛,多了幾分柔和。
畢竟第七重的大焚天掌術實在太過於狠毒。
舍身!
舍棄一切肉身,精神,法力隻求璀璨一擊。
葉銘改造了這一招,近仙七重強者可以以極快的速度消耗一個琉璃光之內的全部仙力,換來的就是恐怖的戰力提升。
荀或暗道不好,他可沒有辦法一麵抵抗赤練的吸力,一麵從容的麵對這般強大攻擊的力量。
但是他卻並不慌張,因為他知道會有人救他。
果然,下一刻,丐門大長老吳誌遠突然閃現到他的身前。
作為近仙七重巔峰,他才是這個刺殺小隊的核心。
下一刻兩掌相對,吳誌遠隻感覺一股澎湃的力量從對方瘦弱的身軀之中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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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千錘百煉的肉身挺不住這般狂暴的力量,右手手臂頓時被折斷。
吳誌遠神色狂顫,頓時明白這招不能力敵,下意識就要逃跑。
蕭紅衣仍不滿足,她獻祭了一個琉璃光的仙力,怎麼能這麼容易讓對方逃脫。
她的手掌瞬間加速,眨眼間吳誌遠的胳膊化作血沫。
她的掌勢還不減速,狠狠地朝著吳誌遠的胸膛拍去。
“快救我!”吳誌遠怒吼一聲,竭力抵抗,然後看到了兩道逃之夭夭的身影。
噗!
吳誌遠一口鮮血噴出!
那股力量並沒有第一時間殺死他,而是化作一股巧勁,鎖住了他的琉璃光和靈台。
眨眼之間,那股輕易可以搬山卸嶺的恐怖力量如同潮水一般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