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時間就這樣匆匆而過,仿佛眨眼之間便已流逝。
聶隱靜靜地躺在床榻之上,雙眼緊閉,看似正在熟睡,但實際上他並未入眠,隻是選擇了一種更為安靜的方式來放鬆身心。中午時分,他被李玨從床上拉起,一同前往附近的一家酒樓享用午餐。
儘管他們並沒有開懷暢飲,但李玨卻像是醉意朦朧一般,話匣子大開,再也無法合上。李玨滔滔不絕地傾訴著這些年來在官場摸爬滾打的種種委屈與艱辛,而聶隱則成為了一個忠實的聽眾,默默地聆聽著他的心聲。
與此同時,聶隱也試圖向李玨打探一些有關刑部和禦史台的消息,但結果顯然不如人意。李玨本就是個直爽之人,對於那些錯綜複雜的官場關係和勾心鬥角之事一無所知,自然也無法有價值的信息。他所能做的,便是再次狠狠地抱怨一番刑部和禦史台的種種作為。
而他們和王丞相商量的結果也出來了
今天夜裡,由李玨帶領靈武衛,立刻啟程前往鄴城,調查此案真相;而明日早朝時,王丞相將與周大人一起向皇上奏明此事。如此一來,雙方行動同步展開,不給其他三部留下任何反應的機會。畢竟,如今他們的首領鮑大人已死,另外兩位尚書內部究竟是團結一致,還是各自心懷鬼胎,實在難以預料。
黃昏時分,李玨帶著靈武衛長以及數名靈武衛,再加上一名司直、評事,悄然出城。這支隊伍規模不大,既無馬車相隨,亦無侍從相伴,一切都以低調為主,以防引起他人警覺。
李玨深知,雖然自己的一舉一動不一定全部都在戶、吏、禮三部的監視之下,但他相信隻要自己出城,對方必定會得到消息,所以隊伍人數不能太多,就像平時出城一樣一切從簡了。
聶隱和李玨騎著馬在路上邊走邊聊著。
“靈武司這個東西,師兄,這應該是你主導的吧。”聶隱問道。
李玨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怎麼了?”
“你怎麼想弄這麼一個部門出來的。”聶隱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身為靈武者,自然還是知道如今靈武者和普通人的一些矛盾的,其實這居高不下的犯罪率就很能說明問題了。”李玨說道。
“你是想說現在靈武者數量越來越多,導致靈武者犯罪率越來越高了,但這個部門怎麼調和矛盾了?好像起不到太大作用啊。”聶隱問道。
“對於靈武者人數太多這個問題,我這個靈武司肯定是沒辦法去解決的,我這麼做一是想給那些作奸犯科的靈武者一個威懾,告訴他們不是沒人管得了他們。而是想讓朝廷看到靈武者的才能,看到靈武者積極正向的一麵,你是不知道鮑龍濤之前在朝中都是怎麼詆毀靈武者的。”李玨說道。
聶隱點了點頭,表示認同,然後緩緩說道“所以,你的理念與王丞相如出一轍,都是希望靈武者能為朝廷效力,如此一來,一切難題便都將迎刃而解。”
李玨頷首表示讚同,但他敏銳地察覺到聶隱話語中的弦外之音,於是追問道“是啊,而且靈武者若能為朝廷所用,對各方皆有益處。朝廷無需擔憂靈武者叛亂等事端,靈武者亦可獲得官職,這可是許多人夢寐以求之事。況且,我們擁有超越常人的能力,為何不能為國家多做一些貢獻呢?”
聶隱微微皺眉,喃喃自語道“官職……若是如此,倒也無妨,隻是朝廷當真敢任用靈武者為官麼?即便為官,又將會麵臨怎樣的局麵呢?”
“嗯?”李玨似乎並未聽清聶隱所言,不禁疑惑地問了一句。
“哦,沒什麼,師兄,我不過是在自言自語罷了。”聶隱輕輕一笑,巧妙地掩飾過去。
李玨疑惑地望了聶隱一眼,看他沒有解釋的意思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聶隱便開始和李玨聊起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兩人就這樣一路閒聊著,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鄴城。
到了鄴城後,聶隱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李玨,輕聲說道“師兄,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和嫌疑,我就不和你們一同前往了。我也需要返回秦家向族長複命,所以我就先行一步了。”說完,便轉身離去。
李玨也是點了點頭。
鄴城府衙內。宋楠正悠閒的坐在太師椅上,靜靜地喝著茶。
這時,一名衙役敲了敲門,並走了進來,正是劉義。
宋楠抬頭看了劉義一眼,問道“這幾天魏府上可有什麼情況?”
那劉義訕笑著說道“嘿嘿,大人果真料事如神啊,一切都在按照您的猜想所發展著。”
“哦?詳細說說看,”宋楠微微坐直了身子。
“這幾日,除了那天下午那幾個少年查了一會兒現場之後,就再無其他動靜,也沒見再有其他什麼動作。”劉義說道。
“哼,靈武者也不過如此,我們查不出來,他們自然也彆想查出來,一群廢物。”宋楠有些恨恨的說道。
“大人說的是,嘿嘿。”劉義還是一臉諂媚的樣子。
“還有什麼消息嗎?”宋楠繼續問道。
“這幾日,他們幾大家族似乎都不怎麼出門,都待在房間內,隻是偶爾幾個族長還會聚在一起商量什麼。”劉義說道。
“商討什麼你可知道。”宋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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