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睡到下午才醒,他是給餓醒的。
可能是長身體的緣故。
他總是特彆容易餓。
又或是丁胖子做的飯菜太好吃了?
睡覺睡到自然醒,飯菜端到你身邊。
也特麼太享受了些。
短短幾天,他就徹底愛上這種感覺了。
對於下山的淡淡憂傷,全部被口水填滿。
這人呐,有時候滿足起來就特彆容易。
丁胖子為了留住江小白,可謂是十八般廚藝齊上陣,一頓飯整出幾套絕活。
對江小白好的呀,跟異父異母親兄弟似的。
如果江小白是真的小孩子,真就給哄住了。給他賣了可能還要給丁胖子數錢呢。
但他不是啊。
或許會有些時候顯得孩子心性。
比如那一場雨澆濕了整個天行九歌。
真正的小孩子可能都未必會乾。
但江小白就乾了。
時光一去不回。能夠在童年的時候再浪蕩一次,其實這也是重生的一個意義。
又為何小孩子便要老成持重呢?
大方向上沒問題即可。
其它的,當然是怎麼嗨就怎麼玩兒!
所以江小白才不管那麼多呢。
白吃白喝難道不好嗎?!
不用掏錢,吃得比掏錢買的東西還要好。
絕了!
他當然知道丁胖子這樣做是有目的的。
怎麼可能就因為江小白的幾句話就給忽悠得無條件對自己好。這位給儒家做飯那麼多年,怎麼可能會被輕易洗腦。
而且——
他可還是墨家的一位統領啊。
這些江小白可是都知道的。
隻不過隱藏得很深,一直到《秦時明月》中才慢慢的被揭露了出來。而在此之前,誰又會懷疑一個給儒家做飯的廚子呢?
懷疑誰也懷疑不到他呀。
如果不是查了百科,作者還都不知道呢。
江小白吃飽喝足,對丁胖子提出了下頓飯的建議:
“丁胖子啊,你會做一種發光的蛋炒飯嗎?”
“啊?”
丁胖子的嘴長得老大了,“啥玩意?”
江小白把自己的要求給他說了說,然後道:“我出去遛個彎兒,晚上回來吃飯。”
留下丁胖子一個人在那裡懵逼。
“飯……還能發光?這小子說真的?”
在廚藝這方麵,丁胖子始終沒有止境的追求著。他還真不信有自己做不出的飯。
“拚了!”
這一刻,他賭上了自己廚神的榮耀。
而不單單是為了留住江小白了。
對庖丁這樣的廚子來說,對一道菜的追求就跟劍客對一把好劍的追求一樣。
都是神聖的。
……
……
而江小白可不管丁胖子究竟該咋做了。
他隻管吃和提要求。
至少——
在墨家的那些人趕來這裡之前,他是有一天享受一天,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呀。
屆時可就未必能這麼爽利的乾飯了。
而如果這時候江小白直接跑路,丁胖子也是找不到他的了。
他的外表,他的行為……讓幾乎所有人都以為這就是一個玩鬨的熊孩子。
機緣巧合學會了絕世武功。
但心智未必成熟。
而江小白,大多數時候都機智的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