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坐著的美婦人在陰涼處,婢女在身邊打著扇子。
婢女“夫人她流產了。”
那位夫人起身回屋,隻留下一句。
“晚上能活就扔回院子裡,不能活就扔到亂葬崗。
真是沒用,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都保不住,看來她會的手段就隻是勾引爺們兒了。”
蕭安樂看著天黑後,有人將女子一張草席裹著扔到了郊外的亂葬崗。
收回手看向那對夫妻道
“現在去亂葬崗東邊,第三棵大樹下可找到你們女兒的屍身。”
二老聽到這個結果,婦人眼一黑暈了過去,她身邊的男人趕緊扶住她。
“謝謝你蕭姑娘,我們這就讓兒子去把女兒的屍身給找回來安葬。
這,這安葬可有什麼講究?”
“沒什麼講究,多燒點香燭紙錢就行。
另外你們女兒簽的是死契,對方直接官府備案交個二十兩罰銀就行,告也沒用。”
至於那家人蕭安樂記住了。
收了銀子,蕭安樂看看天,天色不早正好去最後一家。
半路上買了一碗餛飩麵,吃完正要繼續走,就見有兩個青年湊過來。
“這位小娘子,這都傍晚了怎麼不回家啊?”
青年長得像豬,說出來的卻是人話,一張大圓臉盤上除了豆就是坑。
還自以為風流的穿著白色錦緞,手中拿著把扇子,說話的時候,扇子唰地打開在身前扇兩下。
他身旁那位也和他一樣,沒有自知之明。
能刮出十斤油的鞋拔子臉上油光滿麵,發量少的可憐。
一腳踏上蕭安樂身邊的凳子,手中折扇朝著蕭安樂的下巴就挑起。
“這個時間還在外麵晃蕩的女子,多半是好人家的姑娘,你家在哪裡,要不要哥哥送你啊?”
蕭安樂唰的起身,那長板凳由於被他踩了一頭,板凳忽然翹起就砸在他的鞋拔子臉上。
“啊,小爺的臉!”
蕭安樂抄起另外一張板凳,對著他的頭就是一下,徹底將他打暈。
剩下那人看蕭安樂這麼勇猛,瑟縮了下,隨即見有人看過來,他又腰板一挺袖子一擼。
“嘿,你這小娘們兒還挺潑辣的,真夠味兒,你等著看小爺怎麼收拾你。”
看他撿起一旁的板凳朝著蕭安樂打來,蕭安樂一個側身躲過他的板凳,拿著旁邊的碗往他頭上就砸。
瞬間將人給開了瓢。
“血?!”
那人伸手一抹,看到滿手的血兩眼一翻暈了。
麵攤的掌櫃看她這麼厲害提醒她。
“姑娘,這兩位公子可不是一般人家,你得罪了他們可要小心些。
趁著他們還沒醒,你趕緊走吧!”
蕭安樂不著急,她要算的最後一戶人家必須得晚上才行。
至於這兩個,純粹就是運氣不好惹到自己。
但也由此可見,這兩人平時沒少調戲姑娘。
“掌櫃的可知這二人是什麼身份?
我平時不往這邊來,沒人認識我也正常,可我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像是平民百姓家能穿得起的吧?
這二人平時,也這麼調戲良家女子嗎?”
聽她這麼說,掌櫃的看一眼她身上的衣服,的確不是普通人家能穿得起的綢緞。
“唉,誰說不是呢,這兩兄弟仗著他們是官家子弟,平時就是這條街的一霸,被他們調戲的良家女子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