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笑了,她也是一個美人,雖然不如江玉燕那樣美,可她依舊是美人。
她這一笑,讓皇帝看的愣了一瞬。
也就是這一瞬,江玉燕嘴角微微一翹,她柔聲道:“這個姑娘可真有意思。”
皇帝點點頭。
他是後來者,要清空大雄寶殿,隻為讓他的女人祈福,溫柔不願被人插隊,在溫柔看來這是很嚴重的問題,但在皇帝看來這隻是小事,他不覺得不對,他隻覺得溫柔很有意思。
任何一個女人,如果不想要入宮,最好不要長得太過漂亮,也不要讓皇帝覺得有意思。
溫柔憤怒的將錢袋子扔在地上,然後大方的從懷中掏出一遝銀票,每一張都是一百兩的。
她把銀票按在屠方的胸口。
“這些錢給你,你們這些人,滾出去,等本小姐結束再進來!”
溫柔語氣鏗鏘,但皇帝的臉已經沉下來。
皇帝是一個重臉麵的人,從沒有人敢這樣對他,更不要說讓他滾出去。
哪怕是遼東王沈煉,護國公沈一刀,也絕不會當著他的麵對他說這樣的話。
皇帝唯獨忘記他是輕車簡從,微服而來。
誰認得他是皇帝?
若沒了皇帝這一層,誰又在乎他是高是矮,是帥是醜?
江玉燕輕撫皇帝:“陛下,這些姑娘倒是很有性格呢,至少一個女兒家,麵對屠方那樣的糙漢,還能這樣不懼,若是她知道陛下的身份,隻怕也會後怕呢。”
江玉燕柔情蜜語,笑著便將溫柔在皇帝心中的印象又加了許多。
皇帝微微沉吟,他想起自己是微服,不知者無罪。
且整個後宮,每一個妃子都對他唯唯諾諾,哪怕是江玉燕,也從未對他發過脾氣。
眼前這個女孩,倒是的確彆有情趣。
但他不是昏君,不會因為覺得一個女孩有意思,就一定要將她搶入宮中。
江玉燕也知道這一點。
她也不是真的要溫柔入宮。
她早就知道唐寶牛和方恨少在外麵,她更早已將唐寶牛與方恨少調查的底朝天。
她知道這兩個人是什麼性格。
在溫柔與屠方爭執的時候,一道白色身影一閃而至,竟穿過那護衛的防守,來到溫柔身前。
正是方恨少,他的武功也不高,但他白駒過隙的身法一向為人稱道。
唐寶牛沒有方恨少那麼厲害的身法,但他人高馬大,比起在場的人高出一個頭,聲音如雷的喊道:“什麼狗屁醃臢玩意,也敢在這裡衝撞你溫柔姑奶奶!”
他雙手一扒,最外圍的兩名大內侍衛連退數步,立刻瞪著他。
其餘侍衛與東廠番子也都蓄勢待發,場麵一時間緊張起來。
江玉燕連忙抱著皇帝,整個人依靠在皇帝的懷中。
一個女人,這個時候總會讓男人逞英雄,她那柔弱可憐的模樣,是皇帝動了怒。
便是尋常男人,麵對小鳥依人般摟著自己的女人,也會想著表現一番,何況是的確有這樣能力的皇帝。
他沉下臉,魏子雲上前:“三位,這裡不是鬨事的地方,還請出去再說。”
魏子雲知道皇帝不願意聲張,所以打算低調的處理好這件事。
隻可惜他不太了解唐寶牛與方恨少這兩個人。
他們鬨起來,才不會管那些七的八的。
唐寶牛一拳砸向魏子雲,魏子雲臉上亦是浮現出一抹惱怒之色,大袖一拂,勁力澎湃。
二者交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