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捕快不敢耍花招,何況他與蛇王確實也沒什麼聯係。
很快,捕快帶著丁修到一條很窄的巷子前,巷子裡十分陰暗,地上還留著前兩天雨後的泥濘,兩旁有各式各樣的店鋪,門麵也都十分窄小,進進出出的,好像都是些見不得人的人。
這些人目光定格在捕快與丁修的身上,漸漸停下腳步,有人順手拿起放在牆邊的鐵鍬,目光陰狠。
捕快的身體已經僵硬了,丁修一把將他推到外麵的街道,自己大步向前。
就像是一腔孤勇的戰士,一頭紮入黑暗。
鏘——啷——
陰暗的巷子裡,平地起驚雷般刀光倏的乍亮,宛如一道銀白色的閃電炸裂在空中。
噗嗤!
殷紅的鮮血狂飆!
最前麵的兩個人瞬間倒地斃命。
“點子紮手!”
“一起上!”
嘩啦啦!
就像巷子儘頭那窄小門麵前擺著的大爐子,火焰升騰,爐子上一口大鐵鍋汩汩沸騰,冒著大大小小的氣泡,一股濃鬱的香氣縈繞在整條巷子裡。
鐺鐺鐺!
丁修麵容冷酷,數年海上的磨煉,風裡來雨裡去,刀光劍影,洋槍短炮,使得他殺人的本事堪稱錦衣衛第一人。
哪怕是歸海一刀,論武功或許能超過他,單純論殺人的技術,未必比得上丁修。
他的每一刀都極為簡潔淩厲,且切中要害,刀光豁的閃動,便是一名打手倒在陰暗的地麵上。
很快,他已殺光巷子裡的所有人,走到巷子底。
推開小門,出現在丁修眼前的是一條更窄的巷子,陰溝裡散發著臭氣,到處都飛滿了蒼蠅,巷子儘頭,仍然是一扇門。
叮叮叮!
在打開門的瞬間,無數的暗器鋪天蓋地的席卷而至。
丁修不慌不忙,揮動苗刀,輕描淡寫間蕩開所有暗器箭矢。
他步步緊逼,整座巷子都傳來一陣陣雜亂的腳步聲,顯示出主人的慌張。
直到巷子底,推開房門,這一次是一個很大的院子。
過院子是一座木製二層高樓,建造的十分雜亂,沒有半點美感。
院子內是約莫百名打手,麻布短衫,眼神淩厲,一看便是地下勢力中混飯吃的好手。
嘩啦!
沒有什麼多餘的話語,這百名打手向著丁修衝了過來。
刀槍棍棒,能淬毒的都淬毒了,在陽光下閃爍著幽藍的光。
丁修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雙手持刀,興奮的殺進去,噗噗噗,刀刃劃過肉體,發出獨有的哧啦聲,血液濺射在丁修的身上,他卻沒感到半點不適,反倒興奮的舔了舔嘴角的血液。
骨子裡的好戰與凶狠被完全的勾起來,相對於海上亡命搏殺,陸地上隱隱少了一抹刺激感,因為四周都有路,不像大海上,四麵汪洋,宛如在一根繩上揮刀搏殺,一失足,掉下去就永遠爬不上來了。
半柱香後,院子裡躺滿了屍體,血流成河,化作一汪汪血泊,血腥氣直衝鼻腔,刺激著丁修的神經。
他厲鬼般怪笑著,一躍而起,衝上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