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害錦衣衛者,形同謀逆,夷三族。”
“鬆木道長,鬆風觀之事要銘記於心,不可再犯。”
鬆木道長握著拂塵的手青筋顯露。
到此時,青城派已然成了錦衣衛威懾江湖的墊腳石。
這對青城派數百年的威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鬆風觀咎由自取,青城派上下自當反省自躬。”
“青城派願奉上祖師所留降魔功,白銀萬兩,以作賠罪之禮!”
“錦衣衛重現六百年前太祖時代的榮光,威風凜凜,睥睨天下,當真可喜可賀。”
“青城派必當轉告江湖同道。”
層台累榭之中,那一道蒼老的聲音再一次悠悠傳來。
沈一刀沉聲道:“老先生果然是前輩高人,懂事理,明道義,在下佩服!”
不多時,隻見一個眉清目秀的小道士手捧紫檀小木箱奉上遞給沈一刀。
沈一刀以刀尖挑開木箱,裡麵是一疊銀票以及一本看上去極為古老的秘本。
收好紫檀小木箱,沈一刀以灰布纏繞好鬼頭刀,轉身下山,告辭離去。
鬆木道長看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可他卻失去了動手的信心,他知道自己不是沈一刀的對手。
武道大宗師啊,一個才十八九歲的年輕人竟然已經步入武道大宗師的境界。
這種事當真駭人聽聞。
等到沈一刀的背影消失,青城派眾人散去。
鬆木道長一路穿過鱗次櫛比的精美建築,走到雲霧繚繞的山頂,眼前是一座座樸素簡潔的小屋。
其中距離他最近的那一座小屋內,須發皆白的老道人正盤坐在蒲團上,靜心修行。
“青城派第二十五代掌門人鬆木拜見祖師。”
“鬆木,你心中是否不忿?”
“鬆木不敢。”
“嗬嗬,不忿也無妨。”
“十八九歲的武道大宗師固然極少,但也不是沒有,我青城派便有這樣的弟子。”
老道人睜開眼睛,笑意吟吟,沒有拿下一個後輩小子,似乎對他的心情沒有任何影響。
鬆木道長神色驚訝,青城派也有這樣的人?
為何他從未聽說過。
老道人道:“紫薇晦暗,帝星飄搖,不出十年,必然天下大亂。縱然那錦衣衛人人皆是武道宗師,也改不了大勢!”
鬆木道長猛然抬頭,他眼中驚喜。
老道人接著道:“世家門閥、江湖大派、地方豪族、化外蠻夷,無不是虎視眈眈,明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當年讓那明教占了先機,奪了這天下,但如今再逢亂世,我青城派未必沒有機會。”
“在天下大亂之前,務必要謹慎小心,不可有任何波瀾。”
“鬆風觀雖然覆滅,但從長青子開始便傲慢自大,張狂無禮,有今日之危是咎由自取。”
“餘滄海圖謀那辟邪劍法,更是愚昧無知,自尋死路。”
“你且收羅鬆風觀弟子,重建鬆風觀,挑選資質上等之人,教導他為鬆風觀觀主。”
“等到來日天下大亂,便可讓其為我青城羽翼。”
鬆木伏地稱是,牢記在心。
老道人點了點頭。
“退下吧。”
“是。”
......
沈一刀下了青城山,回憶著在青城山上的交手。
那人的飛劍著實讓他開了眼界,更重要的是經此一事,他對自己的實力亦是有了清晰認知。
到山下,找到一家酒館,吃完飯,隨後便直奔黑木崖。
黑木崖之地極為隱秘,但東方姑娘早已將具體的路徑告訴了他。
經過這些日子,也不知日月神教那邊究竟如何。
東方姑娘是否真的已經取代任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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