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煉聽完之後頗為驚訝的看向沈一刀和東方姑娘,自己這位好弟弟還真是一刻不得安寧。
這才剛剛結束大白上國寶藏之事,轉眼對方的目標就定格在了後金女真的身上。
不過以當今皇帝對後金的厭惡,若是能夠將彙賢雅敘這個金山教布置在京城的探子窩點打掉,錦衣衛一定可以在皇帝麵前再露一回臉,得到皇帝更大的信重。
“一刀,你做事情向來比我想的周到。”
“你儘管去做,如今錦衣衛是我們做主,總也要改變一下,不能再是那個人人喊打,被兩廠視作家奴的錦衣衛。”
沈煉如今成為錦衣衛指揮使,到了一定地位之後,他也想做些大事,
靳一川走在京城的街道上,不知不覺來到一條清澈的河流邊上。
河對麵,是一家驛館。
他停住腳步,目光竟微微有些膽怯,就像是遇到了喜歡之人的少年,害羞的垂下了頭,避開了少女的目光。
“咳咳~~”
靳一川有些費力的咳嗽起來。
雙頰湧起一抹潮紅。
“嘖嘖嘖~~”
“你這樣的廢物,怎麼偏偏師父就喜歡你。”
“明明是你取而代之裝成這錦衣衛,怎麼偏偏那個沈煉也那麼喜歡你?”
“這世界當真是出了奇了。”
一道懶散低沉的聲音悠悠響起。
靳一川原本羞怯的神色頓時變得冷厲囂烈。
他握緊刀柄,轉過身來。
丁修的苗刀扛在肩膀上,雙手耷拉在苗刀兩頭,一步一晃,吊兒郎當的走向靳一川。
明明是一個街麵小混混的做派,可一步一行之間,卻又給靳一川帶來了巨大的壓迫感,就仿佛是叢林之中的老虎,懾人心魄。
“拿來。”
丁修伸出右手,張開了手掌。
粗糲的手掌上老繭密布,筋絡猙獰,足見丁修習武之刻苦。
能夠成為丁白纓四個弟子當中唯一一個刀法大成的,他所付出的又豈是彆人能夠看見的。
何況,於他而言,丁白纓一直喜歡靳一川,這讓他發誓這一輩子要將靳一川死死踩在腳底下,這就使得他練武愈發勤奮。
靳一川扔出一個錢袋子,大概一百兩銀子。
丁修掂了掂,哂笑道:“這...不夠吧,我親愛的師弟,你都已經是錦衣衛千戶了,隻給我這麼一點,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你這錦衣衛千戶的帽子啊。”
靳一川蹙起眉頭,心中憋悶。
“我隻有這麼多。”
丁修看著他,忽的嗤笑一聲,眼底浮現著不屑。
他看向河對岸的醫館,綠柳飄飄,一個正處於人生中最美好階段的女孩提了一籃子衣服正要去河邊浣洗。
“真俊俏啊。”
“讓人饞的流口水。”
“你要乾什麼!?”
靳一川握著刀柄的手青筋一根根浮起,眼底滿是憤怒。
丁修挑起眉頭,可笑的看著靳一川。
“哎呦我的千戶大人,可不能生氣啊。”
“您這一聲令下,錦衣衛還不得天南海北的抓我,那個時候我往哪裡逃啊。”
“一個女孩而已,您不讓我動,我就不動。”
“兄弟妻,不可欺的道理,我還是知道的。”
“隻是,得...加錢。”
仍然是那張粗糲的布滿老繭的手,攤在靳一川的麵前。
靳一川許久沒有動作。
丁修神色漸冷。
靳一川握緊了拳頭,殺氣陡然熾烈。
這一股殺氣讓溫度都漸漸變得低了下來。
然而丁修的眼底浮現出的仍然是不屑,他甚至都沒有改變從出現就開始的吊兒郎當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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